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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少主別激動,阿千不說了……”
焱潲這才把劍收回來,清冷淡漠的說了一句:“你去忙吧我進去看看……”
阿千哪敢再多嘴,只是輕輕說了:“少主藥還沒上呢,湯藥也灌不下去。”
阿千見焱潲的喉結上下動了動,冷冷應了聲。灌不下去?灌不下去與他何干?若是這樣便死了,也是他活該。看著阿千逐漸走遠,焱潲輕嘆了一口氣。偏房就在他的面前,裡面躺著的,是他最討厭的人。可是,他要如何呢……
進去罷,權當是……一個主人對於寵物的關懷。他輕輕推開偏房的門,迎面撲來的是一股濃濃的藥味,藥草的味道十分濃重。
焱潲望向榻邊,那人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肩上的傷口已經包紮了,不過還是淺淺的印出一絲絲的血色。若不是他胸膛的隱隱起伏,焱潲甚至會認為他死了。
轉身扣上門,屋子裡就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他一步一步的走進,將他的蒼白盡收眼底,每每多走一步,就多看清他的容顏一分。甚美,如果他是女兒身,是否也算是傾城紅顏?焱潲從不覺得自己的相貌不如別人,而站在他的面前,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阿千說他的藥還沒敷是麼,那麼他今天是不是也應該做一個主人應該做的事情?僅此一次,待他好了,他一樣心狠手辣絕不留情面!這也算不辜負了他的良心。
他取來擱在桌上的瓷罐子,無意間看到桌上已經冷卻的湯藥,他不滿意的蹙了蹙眉,阿千怎麼回事,湯藥涼了難道不會讓廚房再熬一碗麼?君茛櫻�サツㄒ���筒恍潘�岷玫母�臁�
“來人!”他開啟房門,喚來了人。
“大人,什麼吩咐。”跑來兩個家丁,頭壓得低低的。
“廚房怎麼回事,君茛櫻�乳酪┝沽四訓爛揮腥巳チ戇疽煌朊矗慷枷胍�園遄恿嗣矗 彼�鶯莩庠穡�淶�耷欏�
“是是是,奴才這就去吩咐廚房另熬一碗,大人莫要生氣。”那兩個家丁立馬往廚房的方向跑開了。
焱潲慍怒,這些年難道他都養了一群狗麼?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好,當初如何進的尚書府?甩門進來,再一次面對他,卻束手無策,不知要做些什麼。換藥,要解衣帶麼,這是必然。他一個男子,怎的好意思去解另一個男子的衣帶,何況這人是君茛櫻�。�撬��偷交使�錈娓�噬獻穌肀呷說娜稅 �
第一卷 近水樓臺(章七)
這還是第一次他會有這樣的感覺,對一個男子,竟會下不了手……好歹他曾經也是那樣冷漠無情的人。
“清歌……”他輕喃,喉結上下動了動,第一次看見他是在無名客棧,比起他現在躺在榻上閉著眼睛,他寧願他用劍指著他。
他告誡自己,就只有這一次,最後一次。輕勾他的衣帶,卻觸及了他柔軟白皙,而黯淡無光的面板。
他是南國北國人的混血之驅,倒是結合了南北方人的優處了。南國出美男,北國出美女,他到了其中一邊,都是出眾的相貌。世人都說焱潲是南國美男子之最,殊不知北國尚且還有君茛觿。
他褐去他的裡衣,瘦小的胸膛只是一層淺淺的皮肉包裹這骨頭,一半的鎖骨被焱潲的鐵環擋住,許是鐵環有些重的緣故,他的脖頸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紅痕。一圈一圈繞開環住他肩膀上的紗帶,觸目驚心的傷口讓他的眼沒入血色。深至可見白骨,血還沒有止住,一點一點的,不斷的往外冒。他竟……有那麼一刻的失神。
他在榻邊坐下,將瓷瓶中的藥粉倒在手上,鋪的勻勻的,輕輕將手貼上他的傷口。茛觿的臉色微微變了變,擰著眉頭,但沒有一聲的苦吟。
“傻啊,痛就叫出來啊……”可是焱潲,茛觿這般,你又要他如何呢?
“大人?”門外是一聲男音,應該是方才的家丁。
“熬好了?”焱潲起身去開了門。
“是。”
“下去吧。”焱潲接過家丁手上的湯藥,讓他退下。
再一次站在他的榻前,替他穿回了衣裳。他輕嘆,不是說是北國的皇帝繼承人麼?為何身子骨這般差,還真的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聽阿千說,這湯藥,怕是喂不下去了。再不喝,他就是要在這張榻上躺上一輩子了,強逼他喂麼?還是……嘴對嘴?
焱潲當即打心裡的扇了自己一個狠狠的巴掌,怎麼,怎麼會有這般齷齪絕倫的想法!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如果不用這種方法,那……還能怎麼樣?還是說,讓他去死?罷!這麼早便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