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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了酒來來,我們幾個兄弟就貪了幾杯,有些小醉時模模糊糊有人來說是換班了,屬下幾人才敢回來休息的,熙殿下明查!”
喝酒?有人來送酒?宮裡頭不是有規定不準在守衛期間喝酒的麼?怎麼還有人明知故犯?
“你還記不記得是哪個人給你送了酒?”
那侍衛胡亂一點頭。
“是誰?”
“屬下不知她的名字,屬下認得她的臉。”
焱潲望天,低沉地說道:“一柱香,把人給我找來。”
那侍衛連聲喊了幾聲是,爬起來連忙往外面跑出去,絲毫不敢怠慢。當然,他若是敢,那麼就人頭落地。
焱潲現在門口等,算著時間。一路上不斷有宮人經過,見到他都是要行禮的。焱潲很累,連應都不願意應。
最後一點時間,那侍衛回來,而焱潲等的有些不耐煩。
“如何?”
“王……王爺,沒找到……”
焱潲目光一冷,“沒、找、到?那,你也不必活了。宮裡養你不是要你來說沒找到的!”
那侍衛一聽癱坐在地上,哆哆嗦嗦求著饒,“王爺,王爺饒命……”
“滾。”
焱潲毫無頭緒,粗暴的低吼了一句。遇上這種事,確實不讓人高興。可他又能有什麼辦法,能夠幫到茛觿?他真的不想再看到茛觿每日裡蹙起的眉。
流清殿內,龍簾擰了把毛巾,幫茛觿擦拭身體。他睡得很沉,對於龍簾將它翻轉過來的大動作沒有絲毫反應。
龍簾處事冷靜,輕輕用毛巾擦拭著每一個角落,碰到淤青發紫的地方下手就格外的輕。
擦拭完畢,龍簾將被子拉上,放下簾帳,端著水盆推門出去。
焱潲剛剛回來,見到龍簾問道:“他……還好麼?”
龍簾搖頭,道:“暫時還沒醒來。不過熙王爺不必擔心,回頭我給殿下上點藥。”
焱潲道:“原是我做的不好。”
他也不想發生這些事情,但每每見到茛觿,之前心中做好一切絕不傷害他的決定全部煙消雲散,他根本把持不住自己。不是別的,因為對方就是茛觿。
第六卷 月下獨酌(十三)
隔日,流清殿正殿。
他坐著軟墊,靠著紫色狐裘,提著筆懸在紙上勾勾畫畫一圈卻還是沒有下手。這一日醒來後就一直精神恍惚,原本打算找焱潲問罪,後來便打消了這個念頭,眼不見為淨,倒是換了清淨。
讓他精神不振的還有流清殿帝璽被盜一事。如今帝璽不在手,說多了也是他沒轍,倒不如讓事務府秘密仿造一個,說不定會有用處。若是用這個假帝璽以假亂真,也是個不錯的點子。
“龍簾。”他輕聲喚了喚,守在門口的龍簾立刻推門進來。
“殿下有何吩咐?”
“你私下去問事務府趕工一個帝璽出來,他們沒見過帝璽,就讓他們趕製一個清帝私印出來,若是沒派上用場,日後朕也能用。”
龍簾會意:“殿下這是要……以假亂真?”
茛觿不做回答,取了放在書桌上的青色玉石交給他,道:“用這個做鑲嵌,說不定會比桃花玉更加好看。”
龍簾無聲接過,他認得這塊青玉,這是去雲滇島的時候焱潲送給茛觿的,沒想到他還留著,看來這回他是真的用心了。
茛觿前些日子翻看南國小史時,偶然看到了女子出嫁三日回門的習俗,道:“朕聽說南國女子都有三日回門的習俗,你和阿千成親,是不是也該回南國一次,算作回門了?”
龍簾一頓,道:“多謝殿下掛心了。”
茛觿道:“也罷。這些日子忙的緊,西周使團看上去也沒有回去的意思,等這陣子過了,一同去南國瞧瞧吧。”
龍簾心頭一暖。原來,看似冰冰涼涼的殿下,也會有為他做打算的時候,他從未見過殿下關心別人的樣子,從雲滇島回來之後,就變得不一樣了。
龍簾退下後,茛觿放下手裡的筆,仰著頭閉了眼小睡了一會。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簾再一次推門進來,神色有些慌張,道:“殿下,殿下醒醒。”
茛觿睡得淺,聽到動靜便掙了眼,見到龍簾臉上的表情,心裡一悸,“你慢慢說。”
龍簾靜下心,道“是蘇月。方才有人在宮裡一處小潭發現了她的屍體。”
茛觿猛地坐起,無奈引得身體一陣撕裂般的痛,他不由得崩直了身體,道:“蘇月死了?好好的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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