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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知道了,那太傅夫人簡直是仙女,窯姐兒跟她哪裡好比啊?可惜沒看見正臉,總覺得有些眼熟,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話說回來……樊太傅何時娶妻生子了?怎麼從沒聽說過呢……”
宮門護衛們的談論聲被甩到九霄雲外,鍾頤歌趕緊令轎伕走快些,行到樊傾寞的轎子之前,替他打掩護。鍾駙馬本就生活簡樸,轎子也普通極了,沒走一會兒,就跟前方的隊伍脫離,走上另一條道,樊傾寞緊隨其後,自始至終都沒人發覺。
“鍾駙馬。”姜瑞遠與他僅有過一面之緣,但印象還不錯,覺得他身上有股溫溫潤潤的書生氣,應當不是什麼壞人,“多謝你了。”
“不客氣。”鍾頤歌道。
若不是前些天樊太傅找他談話,他還不知道他們有那樣的計劃。
──“這個忙,鍾駙馬你幫也好,不幫也罷,一切取決於你自己。若是幫了,以後斷然不能繼續待在朝廷,若是鍾駙馬願意……你可以跟我們一起走。留在九王爺身邊。”
這個條件過於誘人,誘人到讓他放棄了判斷力,直接答應下來。
活了將近三十年,鍾頤歌似乎是第一次遵循自己內心的慾望,而不是一味地守規矩。他心底也有個不羈的聲音,早在當初成親時與戚堯邂逅便已存在,而現如今,那個聲音怕是再也壓制不住了。
“爹爹,這個叔叔是誰?我們幹什麼去?”鍾天晟趴在鍾頤歌膝蓋上,仰著小臉好奇地問。
“我們……去跟娘生活在一起。”鍾頤歌淡然地微笑。
第五十章
“安全了。”樊傾寞剛才也是在手心捏了把汗,幸好沒被發現,否則便功虧一簣,萬不得已之下選擇殺人滅口,結果只會更麻煩,“……戚堯,等一會兒轎子到了郊外樹林,那兒有輛馬車。可能要連夜趕路,在皇上發現以前有多遠走多遠。”
臉上厚厚一層脂粉讓戚堯感到很不自在,不過還是忍了下來:“我要一直打扮成這樣麼?”
樊傾寞笑起來:“至少最近是這樣,不過這身行頭還是太華貴、太引人注目,若換成村婦的模樣,應當會好得多。”
“哪怕是村婦,也比身上掛這麼多東西好……”說著說著,戚堯忽然反應過來,“為何偏偏要我裝成婦人?一個老爺,帶著妻妾和小少爺,豈不是更好?”
“戚堯啊戚堯,你好好想想,我、天狼、鍾駙馬、狗子,再加上你,誰更適合裝扮成女人?我與鍾駙馬瘦些,倒還好,但若換成是高大結實的天狼和狗子作濃妝豔抹的女人打扮,簡直慘不忍睹……”
戚堯在腦中想象一番那樣的光景,也不由得笑出了聲:“對了,天狼人呢?”
“在外頭抬轎子。”
誰讓這家夥居然瞞著自個兒偷偷進宮找戚堯,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麼。光是第二天看到天狼唇角被咬出來的傷口,就夠樊傾寞喝一罈子醋了,做師兄的,讓他反省反省也是應該。至少要清楚誰大誰小。
“話說,你也知道我們是你的妻妾麼?哪個是妻?哪幾個又是妾?”樊傾寞有意要逗逗戚堯。
戚堯察覺到方才的一時失言,閉口不再答話,但願脂粉能遮掩住他臉上浮起的淡淡紅色。
“就這麼走了,你可有不捨?”想了想,樊傾寞仍是把這句話問出了口,他了解戚堯,自然也看得出他瞳仁裡的那一絲情緒,不知道是什麼,反正,絕不會是愉悅。
“不捨……”戚堯略略失神,“怎會?帶走了小寶,那皇宮,便再也沒有什麼值得不捨了。”
樊傾寞知曉他嘴硬,也不多言:“身邊帶著個奶娃娃,路上可能有些不便,不過你大可放心,總有解決的法子。”
“嗯。”戚堯點點頭,找不到別的話可說,這麼多年來,雖然一直生活在欺騙之中,可他現在分得清哪些是假哪些是真,至於原諒不原諒釋懷不釋懷,也沒什麼可深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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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
鍾頤歌感嘆說:“九王爺的身世,竟如此可憐。連唯一的親人也不在了……你為何不早些對他說?”
“我說了,他也不見得信。如今,我只盼著他能自己想起些什麼來,也不知他為何會失去記憶,要找到根源,才能真正解決問題。”姜瑞遠道。
鍾頤歌皺著眉想了想:“記得當初剛剛找回九王爺時,有傳言說他是痴兒,我還不信。沒想到真有其事,後來怎的就治好了?而且還遺忘了前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