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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父萬歲萬歲萬萬歲。”殿內無人回應。李德全只得硬著頭皮再喊道,“聖躬安!”“兒臣告退。”胤禛失落的退出寧壽宮,宮外,御輦正安靜的等候,“上朝。”“皇上起駕——”聽到外面沒了動靜,玄燁才問道,“他今日可好?”“皇上今日穿的是那件紫貂端罩,奴才瞧得真真兒的,是當年那件!”李德全試探著說,“不過……奴才瞧著皇上氣色不大好……”這孩子,怕是又徹夜未眠了。玄燁嘆氣,“讓御膳房仔細著些,補品藥膳務必按時送到皇上跟前,說是朕的旨意,給朕盯著他吃完!”“御膳房聽話的很,日日都按時送到,皇上也沒辜負主子爺您的心意。”“心意?”玄燁扯了扯嘴角,還是笑不出來。抬起手,明黃色的裘衣袖口滑落,乾枯消瘦的身體,無一不說明他的蒼老。他最大的心意,就是胤禛能不再見他。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風華正茂的胤禛,這會讓他越發覺得配他不上。只是,思念深入骨髓。今日是小朝會,可皇帝身上的威壓卻比往日更加濃重,一般人更不敢窺視天顏。不過這一般人可不包括容郡王胤祚。他目光一轉盯著蘇培盛,見其無奈點頭確定他的猜想後,活活被一口氣憋得難受。“四哥你又一夜未眠?”一下了朝,閒人退下後憋了一肚子火的胤祚幾乎要掀了他的御案,最終還是忍了,“你還要不要命了!”這些年來他越發的不怕胤禛了,許是他這個哥哥做事總是讓身為弟弟的他操心才轉換了角色。“朕的身體朕自己清楚,並無大礙。”胤禛擺擺手,“正巧,有事給你做。”胤祚敗下陣來,“除了皇父,你還能聽得進誰的話?!皇額娘和額娘那裡你都陽奉陰違……”胤禛恍若不聞,將聖旨交給他,然後低下頭又繼續他的事情。那聖旨看也不看,直接揣進衣袖了,胤祚扭頭走了。“六哥這麼急匆匆的,這是做什麼去?”胤祥與胤禎並肩走來,碰見胤祚臉色很難看,又是從養心殿出來,不用想也知道發生了什麼。每次四哥廢寢忘食,幾個兄弟們從養心殿回來就沒一個臉色好看的,這事兒三天兩頭髮生,都成了皇宮一景兒了。不是沒有人勸,從兩位皇太后開始,太妃、皇后、王爺、阿哥、公主、大臣到奴才,哪個不勸諫幾句?可人家是皇帝,面對皇太后和太妃那是口頭應下,該怎樣還怎樣,對於其他人,理都不理。最能勸他的人,不知為何,一直沒開口。“四哥交給我的差事。”胤祚對於兩個自小看到大的弟弟倒是緩了臉色,“你們這是做什麼?”胤祥笑著將手裡的圖紙遞給他看,“喏,這是給那幾只小東西做的衣服。樣式已經設計好,弟弟這就送到造辦處吩咐下去。四哥難得有在意的,弟弟們定是要親自吩咐下去才好。”“弟弟與十三哥一同去。”胤禎也忙回稟。四哥愛養狗,養到現在犬園裡的狗有十幾只之多,還個個都被寵的不行。“唉,他總算還肯逗逗狗……”胤祚搖頭。胤祥與胤禎相視苦笑,是啊,四哥總算還願逗狗放鬆心情。“罷了,你們快些去吧。”胤祚搖頭,負手離去。養心殿,蘇培盛冷汗津津。胤禛冷哼,“你倒是越發長進了,容郡王那裡也敢嚼朕的舌頭?”“奴才該死!”蘇培盛結結實實的叩了三個響頭,“奴才沒用,主子不愛惜自個兒,奴才什麼也做不了。容郡王關心主子,奴才高興,心想著容郡王能勸上您幾句,總比奴才說爛了舌頭頂用!奴才該死!”“你哪裡是該死,分明是不死心。”胤禛拍御案,“他都不心疼,你多什麼嘴!”其實,胤禛並沒有覺得什麼,反正他上一世當皇帝的時候也這麼過來的。不過是因為這一世母子、兄弟的關係比較融洽,人人都勸,才顯得他多麼不愛惜自個兒似的。蘇培盛賠笑,心知道沒什麼大事,“皇上聖明。”至於主子口中的“他”?有些話你得忽略過去,主子能說,但當奴才的可得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起吧。”“謝主子恩典!”蘇培盛麻溜的爬了起來,殷勤的斟茶。胤禛翻開一本摺子,廉郡王上摺子,上皇六十五壽辰,該如何操辦?御批:皇父壽辰大喜之事,不必吝嗇銀錢,於皇極殿大辦。另,不及整壽,家宴即可。三月十八,是皇父的壽辰。“蘇培盛,寧壽宮那裡可有傳什麼話?”“回主子,沒呢。”這話他一天不知道要答多少遍,可每次給他主子的都是這個“沒”字。“他還是不願見我。”自從康熙五十五年那天的事情之後,皇父再也不曾私下召見過他,他們之間竟然連親暱點的動作都沒有了。“上皇怕是擔心擾了您的政事……”蘇培盛苦哈哈的編著自己都不信的謊話。胤禛輕笑,“是呢,他怕擾了朕的政務。”低頭,拿起硃筆又開始批閱奏摺。蘇培盛嘆息,又是不眠夜啊!而他能做的,只有把燭火挑的明亮,時時備著熱茶罷了。明日該是哪位爺找他這個奴才談話了?唉……都不好過呦!他要做的事有很多。強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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