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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
諸姒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夢中邵哥哥還會深情擁著他,撫摸著他的頭,拿出血玉玉佩告誡自己不要在在弄丟。笑的如三月春雨,低頭附在他耳邊,一遍又一遍輕吟“只願君心似我心”。
或許,他一直都不知道他的心,他的野心,那顆虛偽的偽君子之心。諸姒嘲笑著自己的愚昧無知。
諸姒是靠血液滋養的,這才是他給自己的用意麼?自己註定是他皇位的墊腳石嗎?
諸姒突然覺得心空了,渾渾噩噩的如行屍走肉一般,拔出頭上的六環簪子便向手腕劃去,看著血液流出,滴在血玉上,被血玉貪婪的吸食著,變得亢奮又平靜,想哭卻流不出眼淚,像一個破碎的布娃娃,空洞無神。
這時,門口傳來“砰——”一聲瓷器落地的聲音,將諸姒驚醒,雙眼充滿恐懼,害怕噩夢的重來。“少爺!你怎麼啦!你一身是血的被抬回來,如今又是現在一番表情,不要嚇七寶啊!”一個滿身補丁的清秀少年趴在諸姒床邊,眼裡閃爍淚花。
看著默默流淚卻面無表情的諸姒,七寶恐慌了,看到諸似手腕上殷紅的血液,七寶忙拿出布胡亂的擦著。
“七寶,我一開始是不是就錯了呢?”沙啞的聲音,空洞的眼神。乾澀的眼角流出一顆滾燙的淚“可是沒有遇到他,我活著又有什麼意思呢?”
“少爺啊,別想了!你現在就和著魔一樣,你活著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救七寶,當初如果不是少爺你,七寶就要被賣進伶人居了!”七寶淚如雨下,拼命地喊道。
“為自己嗎?我是個受到詛咒的人!何來的自己?”眼淚下斷了線的珠子,打落在大理石上似玉珠落地的聲音。
院子傳來一聲悠長的聲音:
“聖旨到——”
“是邵哥哥嗎?”眼神晃動,閃過一抹希翼,急匆匆的整理衣衫,走出來,卻失望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諸嬪蓄意傷害華貴妃,事後態度不清,忤逆朕意,被貶為男妓,終身不得出現在朕眼前。欽此。”
聽完後,諸似無力的倒下,眼淚止不住的流,像是要將自己淹沒。海公公抖了抖聖旨,嘆了口氣道:“諸嬪還不快接旨?”
“妾····不,奴諸姒接旨。”顫抖的聲音,無力的伏在地面上接過聖旨。他真是一點情面都不留!當初只是我自作多情嗎?一滴眼淚打在大理石上,發出一聲嘆息。
貶了自己,又封她為貴妃?只是為什麼是她?為什麼是姐姐?為什麼是那個從小就欺負他的諸芳華?為什麼?!
“少爺,你就忘了皇上吧!沒幾個男人能接受龍陽癖的,更何況他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當朝天子。”七寶抱住幾乎要癱倒的諸姒哭著喊到。
“忘掉······談何容易······”淚水打滿衣衫。淚眼婆娑,“他說過,這一生都會相信我的!他說過的!為什麼?為什麼!他食言了!為什麼!”歇斯底里的吶喊。
用力將聖旨撕掉,望著成為碎片的黃布,失聲痛哭後,心臟一陣抽搐,捂住疼得死去活來的胸口,眼前一黑,無力的倒在地上,任憑衣服怒放成一朵蓮花。
陳磬邵!我恨你!我諸姒發誓我上窮碧落下黃泉,不殺你誓不為人。
陳磬邵!不殺你,我枉為男兒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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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被貶
辛苦遭逢起一經,干戈寥落四周星。
山河破碎風飄絮,身世浮沉雨打萍。
惶恐灘頭說惶恐,零丁洋裡嘆零丁。
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文天祥《過零丁洋》
諸似如今才發覺,自己和這首詩多麼相似。為了他的一句話,愁雲慘淡了七年。七年前,自己十三歲,喬裝後參加科舉,奪得桂冠,被朝廷選拔入仕做官,為他出謀劃策,平定紛擾,一心一意只為他。
兩年後,老皇帝灌醉他,險些卑鄙的手段得到了他,恐被天下嘲笑,將他金屋藏嬌,他幾番尋死都被他攔下,成了他母妃,從此為他鋪路。
不到三年,殺死老皇帝所有的子嗣,讓他的太子做的安穩,有不滿他的大臣也被設計死的死,告老還鄉的告老還鄉。
半年後,老皇帝駕鶴西去,跳出一個三皇子欲和他一決高低,也被他弄瞎雙眼,弄殘雙腿,囚禁起來,只能在冷宮了卻殘生。
如今一將功成萬骨枯,他做了天子,卻三番四次要殺他。
自己真如這雨中浮萍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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