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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有個去處,喚作紅塘。紅塘是一條看似清淨的小街。來來去去,盡是些除去了標識紋章的車轎,要不就是臨時僱來的;叫人云裡霧裡,瞧不出是哪一姓哪一府的人物。
是以,這一頂青皮小轎落在街尾的某家小鋪子門口的時候,掌櫃抬眼看見走進來的人在這六月天裡蒙著頭臉,也並不如何驚訝,只笑道:“公子隨意挑。”
那人也不出聲,臉藏在風帽的帽兜裡,走到角落裡,對著一排大小各異的男形,腳步停了一停。
“沒全擺出來,後頭還有,公子慢看。”掌櫃見來人匆匆掃了兩眼,便別了臉去看別處,一副不願多看的模樣,以為他是瞧不上,便又和和氣氣地道,“呵,小店別的不敢說,要說男形,全京城也沒有我這裡收的齊全。您只要說話,青銅的黃銅的,檀木的楠木的,象牙的犀角的,和闐玉崑崙玉……什麼花巧,我都能給您拿來。”
那人仿若不聞,有些急躁地左右徘徊了兩步,伸手草草指了指其中一個,低道:“就這個。包好了送車上來。”轉身就走,徑直進了車裡下了簾子。
掌櫃看著他的背影,又看看他指的那個,頗為訝異地一笑,難得起了幾分好奇的心思。
蕭圖下了馬,將鞭子向迎出來的慶兒手裡一丟,便往裡頭走。
慶兒沒做過牽馬的活,愣了一愣,呆呆地要跟進去。張達從後頭上來,一把扯住他,低聲道:“叫你家大人小心點,王爺從太師那兒來,憋著氣呢。”說罷拍了拍他,自顧自撥轉馬頭走了。
慶兒慌慌張張地往府裡跑。一徑到了阮雪臣房裡,卻只有雪臣一個人在畫畫,抬頭看了他一眼,重又低頭道:“冒冒失失的。”慶兒將張達的話傳了,雪臣只是“唔”了一聲,點了點頭,“你去吧。”
慶兒抓了抓頭,一步一步蹭著到了廊下,恰望見阮蘭堂和蕭圖立在庭下。兩人離他甚遠,聽不見在說什麼;光看見阮蘭堂神色端凝,蹙著眉說話,那模樣,就跟叮囑教訓自家大人的時候是一樣的;蕭圖卻笑嘻嘻的,半點也不像張達說的。慶兒的腦瓜轉不過來,狐疑地撇了撇嘴,抱著馬鞭走開了。
連日來湯湯水水不斷,阮雪臣人都豐潤了一圈。蕭圖撥亮了燈,看得十分喜歡,便捏住他執筆的手,柔聲道:“廢眼睛,明早再畫。”
已經許多日子未曾親近,又加上蕭圖今日壓著火,雪臣知道這回免不了,遂掙開他的手,自己將外衫脫了,爬到床上去。
蕭圖十分訝異地看著他動作,隨即露齒一笑,道:“這是吃了什麼藥了?”自然從善如流,也將衣裳解了,鬆鬆壓住他,膩聲道:“怎麼,想通了?捨不得我了?”
阮雪臣暗暗咬牙,伸手扯著蕭圖的衣結,道:“快點。哪這麼多廢話。”
蕭圖從鼻中笑了一聲,道:“待會兒可別求我慢點。”
房裡的燈無人去剪,暖黃的光便霧濛濛地發暗。
阮雪臣抓著被角有一聲沒一聲地喘息,始終不大確定是屋裡真的暗了,還是自己兩眼迷離。過了好一會兒,才發現連帳子也沒放下來。
他著急地推身上的人。那人赤條條的上身閃著汗溼的光澤,閉著眼道:“嗯?”雪臣偏又久久說不出話來,不多一陣,忽然“嗯”了一聲,之後便只剩下時斷時續的鼻音了。
“侍郎大人,矜持點兒。”蕭圖半睜開眼,帶著幾分惡劣的笑意道,“快當爹的人了,別動不動……就浪成這樣。”
阮雪臣惱羞道:“你……閉嘴……”
蕭圖坐起身,下‘體又輕又急地拍打著雪臣的臀瓣,喉中咕嚕了幾聲,道:“今天這麼好,真的是捨不得我?”
雪臣被他翻了個身壓在枕上,慌得連忙護住肚子,道:“……輕點兒。”
蕭圖俯身在他肩背上蹭著下巴,低聲道:“哦,是怕肚子裡的孩子沒爹?”
不待阮雪臣回答,他將自己往那溼軟窒熱的地方深深楔進去,又牢又緊,直到再進不得分毫。雪臣當即悶聲一哼。
蕭圖曉得他眼下這模樣,說什麼都反駁不得,心中大快,輕輕摸著他的小腹,道:“怕我不要你們娘倆麼?……嗯,怕不怕?”
他手上輕柔,下頭可不。一面把阮雪臣逼入欲罷不能的絕境,一面喘著氣,故意道:“說,是誰的?”
雪臣偏過頭去,眼淚慢慢把枕頭洇溼了一塊。除了勉強按捺住的抽息,一丁點聲音也不肯出。
蕭圖原本只是戲弄他,現下卻真給他激得無名火起,忽然將他手臂扭到身後鉗住,下‘身狠狠幾記挺送到底。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