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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雪臣終於將先前的畫揉了。
他猜秦攸大約還是在為他說謊的事不高興,早出晚歸,不知在幹些什麼。阮雪臣也拉不下臉來表現得太熱絡,只能淡淡地叫他來吃飯,去洗澡,晚上被子蓋好。
這日他鋪了一卷歙紙,拿些花鳥練手。一枝枇杷畫得很得他意,幾個麻雀卻始終覺得差點意思。
皺眉嘆氣時,秦攸悄無聲息地從外面進來,道:“我出去一趟。”
“噢。”阮雪臣正不知說什麼才好,以為他又要冷冷地轉身走開,秦攸卻偏頭看了看桌上的東西。
“你要麻雀嗎?”
雪臣看著秦攸走到庭中樹下,忽然騰身而起,身子小貓似的一縮一展,落到地上時,手裡已經握了一隻鳥兒。他回到屋裡,神情專注地拿根細繩綁住它的腳杆兒,系在筆架上,弄好便走了。
這個年紀的男孩子,心思實在難測。阮雪臣搖搖頭,專心去看那隻唧唧叫喚的麻雀。
勾了幾筆,雪臣忽覺芒刺在背,像是被誰冷冷盯著。他心念一動,只道是秦攸又回來了,還跟往常一樣,抱著臂斜倚在門框上。回頭去看,卻是蕭圖。
阮雪臣本是滿目的溫柔,立刻冷了下來,扭頭繼續作畫。
蕭圖也不進來,依舊笑微微靠在門邊看著他。
他心神不寧地畫壞了兩張。那小東西嚇得不輕,拉屎拉得汙了他的鎮紙。雪臣皺了皺眉,擱下筆去尋東西來擦拭。
蕭圖這才走進屋來,把桌上的麻雀捉在手心裡,摸了摸那毛茸茸的腦袋。雪臣不及阻攔,就見他手指飛快地解了繩子,把它放到窗外去了。
阮雪臣本不欲理睬他,這時不得不道:“你搗什麼亂。”
蕭圖笑道:“這捆住了的,哪有外邊活潑潑的有神。來,看那樹上。”自說自話地從背後擁了雪臣,推到窗邊去,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向著梧桐濃蔭處道,“看見了麼?”
雪臣望了望,生氣道:“你消遣我。分明什麼也沒有。”
“噓。”
他是精通騎射的人,眼力自然也比阮雪臣好得多。“你看,那邊的枝椏下面,是不是有一隻肥的?”
“……”
“真看不見?那片有點紅的葉子右邊。嘴巴還是黃的呢。今年的雛鳥。”
雪臣依言找了好一會兒,終於找到了。呆呆看了一會兒鳥,覺得蕭圖正笑眯眯盯著他看,連忙掙開了,走回桌前去研墨。
“王爺有何貴幹?下官同您,應當無話可說了。”
蕭圖訝然道:“真的麼?我怎麼記得阮大人還欠我一回?”
阮雪臣驚怒道:“你胡說什麼?”
“不會吧,大人真的不記得了?那日在船上……”
雪臣急急打斷道:“那日的事不須再提。”
“可是……”
“不須再提!”
“可是大人又欠下了一回。”
“胡說!明明都……都,都還清了。”最後幾個字,低得幾乎沒了聲音。
蕭圖輕笑一聲,玩味著他窘迫不堪的模樣,好一會兒才道:“阮大人,你那時明明醒著,可不能裝不知道。”
阮雪臣心下忽然打起鼓來,惶惶然望著他。
“我可以為大人,細細地重述一遍……”
“不!不必了……”
那夜半昏半醒之間,好像真有這麼回事。蕭圖在他快睡過去的時候,溫柔地含住他舔舐,服侍得他在迷迷糊糊中又丟了一回。那時候,他已經酥軟得連手指都抬不起來,分不清是夢是真。
“想起來了吧?”蕭圖帶笑的嗓音就在耳邊。
“不,不對……”阮雪臣勉強斂去羞色,憤怒道,“你這樣,這樣無賴,還到什麼時候才是頭!”
“所以我早說了‘來日方長’嘛。”蕭圖從後面貼了上來,手指在筆架上逡巡一陣,挑出了一支。
阮雪臣警覺道:“你做什麼?”
蕭圖在他腰上揉‘捏了一把,嘖嘖道:“這樣細腰,用這樣寬的腰封,阮大人不是成心勾人麼?”就伸手扯去丟在桌上。
阮雪臣驚喘一聲,開啟他的手,叫道:“慶兒,慶兒!”
“那小東西叫慶兒?在和我的幾個手下玩骰子呢,別去攪他。”緊緊貼著將他上下揉搓了一回,將筆從衣襟探進裡頭去。
軟毛觸到乳‘頭的時候,阮雪臣一個激靈,身上頓時起了密密一層細小的疙瘩,劇烈地掙扎起來。蕭圖將他按在桌上,一路描摹著他的腰線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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