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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微微睜開眼睛,長長的眼睫顫抖,眼底瀰漫著氤氳的水氣,我笑了笑道“記住我,永遠都要記住我。”說完我再次將那把刀刺進體內“這一刀,祭奠你以後會殺的人。”
我如釋重負似的癱在他的身上,連將刀拔出來的力氣都已經喪失了,我緩緩抬手撫摸著他滿是淚水的臉,道“你哭的樣子好美。”為我哭的樣子真的好美。
我摸索著解開他的穴道,他立刻為我封穴止血,然後摟著我翻身讓我平躺在床上,他顫抖著伸手摩娑著我的臉,道“讓你自己受傷來懲罰我,你的確做到了。”他指指自己的左胸道“痛,真的很痛。”
“大美人,吻吻我,好嗎?”我無視他的憤怒,他俯身吻了吻我,理了理兩人的衣物,然後將那塊玉璧系在我的腰間“你是我的,誰都奪不走,天神地鬼也一樣。”說完,他抱著我走出房間。
冷冷的風在他開啟房門的那一瞬間撲來,疏影小築內已經群雄聚集,他垂眸看著我道“他們逼你來的是不是?”
我虛弱的搖著頭,他吻了吻我的眉心,將我交給一旁的花晴影道“小祺,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的。”
“不……”他沒等我回答便同那些人廝殺起來,我絕望的看著他的背影輕聲道“讓他好好活下去。”
“好。”
聽到花晴影的回答以後我安心的閉上眼睛,在一片血色中,除了他絕望的廝殺,我還能感覺到他瘋狂的愛,如此,此生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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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華引。浮華錄》終
☆、第一章
雪紛飛,梅開臘月。
今年的冬季格外的冷,鋪在枯枝上的厚厚的雪壓斷了一根又一枝根的樹枝,稚嫩的童音加上叮叮噹噹的鈴鐺聲永遠都是最具有摧殘作用的聲音“相公,你傷口還未痊癒,怎麼能到處亂跑?”
穿著一身粉紅色棉衣的八歲小女孩兒如同一個小紅球向我滾來,然後迅速撲進我的懷裡“相公,奴家扶你回去可好?”
她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伸手摸了摸我的臉,手上的鈴鐺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我在她臉上捏了一把“死丫頭,叫哥哥。”
她癟癟嘴,異常委屈的說到“人家救你一命,你就不應該以身相許嗎?”
“當初是誰說我是女子的?”我起身牽著她朝不遠處的小舍走去,叮叮噹噹的鈴鐺聲迴盪在空曠的山谷,“叮噹,我們什麼時候也出去看看吧。”
她搖頭晃腦的道“你又想你的大美人了,我會生氣的。”
“是啊,都快一年了,難道夢惟沒有教過你不能做那種棒打鴛鴦的事嗎?”
“再等兩個月吧,你的傷還沒好呢。”
雪紛紛落下,胸前那塊玉璧越發的冰涼,也愈發的透明,那是我跟他最後的信物,兩人共結連理的證據。
……
跟他最後的回憶,是停留在他將我交給花晴影以後吧,那時能清晰的感覺到他體內傳達出的嗜血的訊號,跟他在一起這麼久我第一次覺得他真的像是一個煉獄修羅,花晴影帶我離開以後好像是把我留在了某個山谷裡了,醒來的時候便遇見到了夢惟與邪琳的愛徒叮噹。
八歲的叮噹得到夢惟與邪琳的真傳,憑她妙手回春的醫術讓我起死回生,因為傷口太深,需要修養,所以將我留在山谷,而在這段時間裡我從未見過夢惟和邪琳。
“相公,陪奴家賞梅可好?”
“叮噹到底想怎麼樣?”
如果有人大半夜的叫你起床賞梅你也不會有好脾氣。
“奴家只是想同相公一起賞賞梅嘛,花前月下,情調你懂不懂?”她縮排我的被窩靠近我的懷裡“好冷。”
“冷死你活該。”我憤憤不平的把她摟在懷裡“你當我女兒才合適呢。”
“那你當我孃親?”她睜大眼睛看著我,我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道“當你爹爹還差不多。”
“我都有兩個爹爹了,孃親到是還差一個,你給我做娘,我送你下山。”
“那我還是給你做相公得了。”她也想的出來,讓我當她娘,我可是堂堂正正的大男人。
“你叫我一聲娘子,我們明天就下山。”
“當真?”
“當真。”
反正她一個八歲小女孩兒,叫她一聲娘子也無所謂,我道,“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