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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冬生,你!”仁永源火燒屁股地跳了起來,氣得轉頭朝蕭證道:“給我管管你這無的放矢、亂箭滿天飛的老婆!”
“你可以自己閃遠一點,閃快一點,別讓冬兒射中你就行了。”不愧是忠心護短的老公。
“草你個——”仁永源氣憤地瞪了他一眼,衣袖一甩。“懶得再和你說!我要回燈籠巷去盯梢了!”急急跨大腳步離開。
“我說錯了什麼嗎?”鄔冬生一臉愧疚。
淳宇浪笑覷了他一眼,道:“你說沒錯,就是讓你說對了,才要命。”
“別胡說!”仁永逢駁斥完,嘆氣,起身道:“事情弄得這樣一團糟,是我不好,我該把話講清楚的。”
正色看著大家說:“源和我看起來比一般兄弟親密,那是因為我這個哥哥太依賴他的緣故,絕對不是他對我有什麼曖昧之情,請大家別再拿這件事挪揄他了。尤其是你,藥王大人。”
“怎麼不是喊我夫君?”抗議。
裝作沒聽見,仁永逢轉頭往門口走。“今天到此為止,有什麼新訊息,大家再聯絡。”忙著安慰他可憐被誤會的弟弟去了。
“嘖,真是個遲鈍的傢伙!”
淳宇浪在仁永逢身後的評語,贏得了在場其餘人的一致贊同——仁永源對哥哥只是“兄友弟恭”?不可能!
仁永逢追到藥鋪子前面,在馬欄前方,將弟弟擋了下來。
“源,等一下!”
“什麼事?快點講,我趕時間。”說是冷漠,不如說是不知怎樣面對。
“剛剛在房裡的事,我已經替你澄清了,你不必擔心。”仁永逢露出個大大的笑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澄清?”
“是呀,我告訴大家,你怎麼可能會對我有什麼曖昧?那純粹只是——”
比起自己的心思被莫名其妙的第三者揭穿,現在哥哥木訥遲鈍的表情,已經叫他忍無可忍。
“哥!”
“嗯?怎麼……”仁永逢面前忽地被高大的弟弟擋住,他抬起頭。“源,你太靠近——唔!”
弟弟的雙唇,膽大包天地覆上了哥哥的嘴兒。
唇瓣與唇瓣相互輾壓。
強勢的舌尖與呆滯的小嘴展開攻防。
這毫無疑問不是兄弟之間的友好之吻,再怎樣遲鈍,自己的舌頭被弟弟這樣淫靡地吸吮著,仁永逢也不會再誤解那裡面流露的訊息。
——我喜歡你。我愛你,哥哥。
仁永逢耳膜鼓動著撲通撲通撲通的激烈心音,腦門陣陣暈眩。
這種喘息不過的感觸,是因為這一吻,也是因為他們正在挑戰禁忌的紅線。
覓得最後一絲力氣,將弟弟推了開來。
仁永源並沒有做著垂死掙扎,死不放開。他很爽快地鬆開手,對著不敢抬頭面對自己的哥哥,低聲說:“你老是裝作不懂我的暗示,可是我已經受夠了。我知道自己並不在你的眼裡——我不是說弟弟的身分,而是以一個男人的身分。所以我沒有妄想些什麼,我也沒有要逼你接納。可是起碼……請你不要對我的心意視若無睹,這樣會讓我覺得自己什麼也不是。”
仁永源搔了搔後腦勺,煩悶地說:“欸,罷了、罷了!當我什麼話也沒講,什麼事都沒做!拜託了。”
一旋踵,仁永源跨上馬背,策馬離開。
直到馬蹄聲離得遠遠的,再也聽不見,仁永逢才將視線由地面上,慢慢地拉起來。
“……源。”
撫摸著自己的唇,仁永逢難以形容此刻的心情,驚訝是有,可是更多的是……
我到底忽略了源的心情,忽略了多久?我真的有站在源的立場,替他想過這一些嗎?我的遲鈍,逼得源走投無路嗎?
一直以為相親相愛是他們獨特的嬉笑怒罵方式,一直以為玩親親、玩抱抱,是他們獨特的表達兄弟之情的方式。說不定一切只是他一廂情願的解釋,在源的眼中,那就是喜歡的親親抱抱、愛的摟摟摸摸。
我真是個比自己想象來得更糟糕千倍萬倍的哥哥!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原來就是我自己。
這一回自己闖下的禍,再度讓他的心情低落到了史上新谷底,只是仁永逢實在不知道要去哪裡找出勇氣,從這萬丈深淵般的谷底,重新站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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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這位兄弟,你就是仁永源吧?”
聞聲,仁永源抬起頭,馬上皺起眉。
——這幾人是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