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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界中人了,但是他的天才與資質是毋庸置疑的。駕車這樣的事,只要是用心看過了,便可以操縱自如,於是早早的就接下了小狼的工作。
“哥哥,你進來吧。”宋璟隔著簾子叫著,“
外面的事情交給飛揚就好。”
“不必了。”白離的聲音清朗猶如帶著晨露的竹葉,“京城我來過,路也是記得清的。飛揚,你進去。”
“那我與白離少爺一起呆在外面吧。”這是飛揚的聲音。
宋璟無奈的瞥了一眼沒有絲毫自覺的吳其寒與澹臺清硯,這兩人,可是讓一心求舞的哥哥都受不了的不自在,澹臺清硯的毛病,什麼時候才會恢復正常一點點?
毫無疑問的,他的目光被第三的澹臺清硯捕捉到了,再次換來一個狠狠的警告與防備,像是炸了毛的貓在守衛宣告自己的領土。
抬手摸了摸鼻樑,好吧,澹臺清硯,算是我欠了你的。
宋璟繼續放鬆心神,將思緒拋入修煉的心境之中,眼不見為淨。
在“噠噠”的馬蹄聲中,馬車進入高大城牆的厚重陰影下,穿過了兩扇巨大的城門,終於是來到了繁華富庶的京城。
清晨的陽光暖融融的灑下,在馬車的身後投下了灰色的影子,映在平坦的大道石板之上,帶著靜謐與祥和,像是一幅亙古未變的溫暖畫卷。
“到京城了。”飛揚百般情緒在胸中激盪,這裡是他居住最久的地方,也是滿手罪孽的地方。在京城,他為了韓璋,做了太多的惡事,犯下了太多罪孽。現在想想,那些無辜百姓眼中的控訴斥責,不甘與怨恨,像是由地獄中硬生生伸出來的手掌,指甲尖銳,牢牢的扣在了他的身上。
雖然他不再名為韓白,但是雲飛揚,其實仍然是他自己。一個人,姓名稱呼怎樣都可以換,但是人在過去的經歷與滿身罪惡,是怎樣都會緊纏一生。沒有人,能沒有過去。
“人該從過去的陰影中將自己解脫出來。離開所謂的當初曾經。”宋璟像是料想到了飛揚的想法,撩開簾子看向外面的街景,“飛揚,過去留在生活裡,我們從過去中得到知識與教訓。但是不能夠只活在過去,做過的事不能更正,但是還未做的事情還需要我們去判斷,去解決。不是遺忘過去,而是引以為戒。”
他蒼白的臉頰因為陽光的打磨,帶著一層暖暖的金黃色光芒,迎向陽光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帶著似有似無的笑容,在這樣一個生機遍地的日子裡,第一次走入了他今後的生活之中。
“京城真是漂亮繁盛。”他有些感慨,“這麼多的人,有百萬吧?”
“不止。”飛揚駕著馬車在車道上穩穩的前進,速度已經放了下來,“少爺,京城的人,不算每日來來往往的客商,真正住在這兒的,也有上千萬了。”
宋璟眼中有些驚訝,那京城該有多大?這兒沒有所謂的高樓大廈,有錢人家有寬廣的府邸宅院,這個京城,到底有多大?
“韓白。”
旁邊忽然傳來熟悉的稱呼,飛揚怔了一下,宋璟的目光也轉移了過去。
是一個十六歲左右的英俊少年,面板猶如白瓷,背脊挺得筆直,坐在馬背上,像是一尊大理石神族雕塑,眼睛黑如點墨,鼻樑高挺,優雅的抿著唇,帶著讓人無法討厭的傲慢與貴氣。
“誰?”宋璟問飛揚。
飛揚在聲音響起的時候便知道了這是誰。
把每個字的話音拖得長長的,帶著渾然天成的貴族腔調,傲慢卻絲毫不會令人心生不滿,尤其是“韓白”兩個字,被叫的心不甘情不願,帶著一絲不耐煩和不愉快,都是那個小少爺的語氣啊。
“皇甫干戈。”飛揚輕嘆一聲,“他是皇甫家的繼承人。”
皇甫家主?宋璟挑了挑眉頭,沒記錯的話,他們也是修士家庭,那次澹臺春水大婚時,澹臺清硯身邊的女子就是皇甫家的人,皇甫來儀。
他們的旁系極多,像是枝枝蔓蔓糾纏不清的參天在樹。身為修士的皇甫嫡系是樹幹,發展的外圍勢力是樹枝。樹幹與樹枝結合緊密,在夏至帝國打下一片商業江山,是夏至最富裕的家族。
“做事的時候,不要讓我看見你。”皇甫干戈拖著詠歎調般的聲音,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拉著韁繩與馬車擦身而過,眼神漫不經心的掃過白離與宋璟,鼻腔中淡淡的不屑哼道,“韓家都墮落到了為賤民趕車麼?有失身份。”
他挺著背脊,帶著貴族式的驕傲騎馬離開,身上彼著的藍色披風在細風中微動,乾淨得不沾染一絲塵土。
“做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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