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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都會列席。”
陶舟這才停了筆,轉頭掀起簾子一角,果然看到街道上一片狼藉,兩邊門戶緊閉,時不時有三兩個喝得醉醺醺的韃靼兵走過。
車子駛過一個街角,陶舟看到五六個韃靼兵聚在一戶人家,正對著門錢打腳踢,大聲呵斥。答克汗聽到喧譁,也探頭過來,看到這番景象,便喝了一聲停,同時躍身下車。
“怎麼回事?我不是下令,不能擾民麼!”
那些兵見了答克汗,反而圍過來訴苦,其中一個捂了頭,滿臉是血。答克汗聽了始末,也只好安撫了一番,讓他們散了。
答克汗回到車上,解釋給陶舟,“漢人在街上偷襲了他們,躲進這家門裡,他們才圍攻的。”
陶舟看了,冷冷一笑,“這是我們大宣的地方,不是麼?”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答克汗回應道。遊牧民族,掠奪是天性,搶到手的便歸自己,這是他們的生存法則。
陶舟覺得可氣,卻又無奈。
轉眼間,車子已經到了王府。這晉王府建的匆忙,還未完工,但也初具規模了。宴便設在大廳,因為人數眾多,案桌一直襬到了院子裡。
☆、仁者求仁
粗放隨性,禮數不全,亦是遊牧民族的特性。陶舟進去後,發現宴席似開未開,人還沒全,各位已經隨意吃喝起來。濃濃的羊肉味和酒味混在一起,瀰漫在空中。
答克汗是世子,席位在前面,他拉了陶舟坐在旁邊。陶舟剛要推辭,一眼看到對面席上幾個灰頭土臉的漢人,想了想,便坐下了。
一個個看過去,指甲扣了手心,越來越緊。掃到中間一個穿紫袍的人,長身寬額,與周櫟有幾分相似,正是眉宇間多幾分戾氣,少了點威嚴。陶舟便知,此人定是晉王周炎了。
席上,陶舟第一次見到韃靼大汗齊農,這個橫掃了韃靼各部,分而治之,並對中原虎視眈眈的大漠英雄。
然而世上最悲哀的事,莫過於美人遲暮,英雄老矣。齊農年過五十,已知天命,霸氣還在,面色卻掩不住的暮氣沉沉。近幾年來,他已逐步將部落的事交與世子答克汗,自己則隱退下來,安心享樂。
答克汗與父親交談,陶舟聽不見,看樣子似乎是介紹自己,最後齊農面露喜色,舉了杯要與他喝酒。
對面是一張張驚恐鄙夷的臉,陶舟視而不見,抓起眼前的杯子一飲而盡。齊農大喜,面露得色,對著那幫漢人凱凱而談。
陶舟側了身,對答克汗道:“你該不會說,我是什麼身懷異能之士,前來投奔你們吧。”
答克汗聽了,驚道:“你能聽見了?”
陶舟搖搖頭。
“那……”
“半猜半看。”
“那你願意留下來……”
陶舟正要開口,對面已嘩啦掀了案子,一個長得斯斯文文,身著短褂的人跳出來,直衝陶舟而來,一副殺氣騰騰、魚死網破的樣子。好在馬上有侍衛衝上來制服了他,他頭被按地上,嘴上還是罵個不停。
齊農冷哼了一聲,說了幾句,擺擺手,侍衛便將人拉了起來,準備拖出去。陶舟不知道他罵了什麼,但看到他身後的一班人,都一副誠惶誠恐,死到臨頭的樣子,便知道罵得不輕,似乎差點殃及池魚了。
陶舟在旁邊嘖嘖嘆息。
“怎麼,陶大人覺得殺了他,不夠解恨?”齊農看著陶舟,慢聲道,他的漢話說的沒有答克汗好,帶著濃濃的口音。但這些對陶舟,顯然已無關緊要。答克汗拿出紙筆,寫了給陶舟看。
陶舟瞥一眼紙條,走到那人面前,看他的穿著,便知是被卸了戰甲,“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是晉王身邊的參將韓少陌……進士出身,卻入兵部任職,算得上是文武雙全。”
對方冷笑數聲,說了幾句,便猛吐了一口唾沫,沾在陶舟衣服下襬。
陶舟不以為意,轉頭對齊農道:“我們漢人讀聖賢書,求得就是忠君報國,留名青史,大汗讓他這樣引刀一快,不正是成全了他。”
“那依你說怎麼處置?”依然是答克汗寫給陶舟看。
“在席的各位,如果我沒有猜錯,都是身居高位,了不得的人物。戰敗被俘,在這裡受辱,竟然只有一個小小的參將跳出來,真是有趣得緊……”
所有人不知作何表情,紛紛低頭,晉王眉間則戾氣更重。陶舟接著說:“雖然你們這些人,於國於民都是可有可無,可偏偏就是身價不菲。大汗應該知道,北宋靖康年間的事吧?當年徽、欽二帝在手,漢廷可是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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