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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克汗心中感動,一把將陶舟抱了個滿懷,唇貼在他額上,喃喃道:“你知道我現在最恨誰麼?不是吳闊,而是你那個混蛋大哥。若不是他,我好歹能與你歡愛一場,也不枉這次敗走他鄉……”
陶舟臉埋在他頸上,自然看不見他在說什麼。
過了一會,答克汗才放手,起身正要翻身上馬,又想起什麼。走到陶舟身邊,抓起他的手寫了一段話。最後交代道:“明白了麼?千萬要保重!”
陶舟一邊點頭,一邊催他們趕快上路。
轉眼間,馬蹄紛飛,塵土四揚。
終於漸漸的,人遠去,影飄渺。留下陶舟一人,孤立在這茫茫荒野上,瞬間覺得心情寥落起來……
吳闊一行趕到時,陶舟正百無聊賴地在一塊大石上枯坐。看到他們來了,便站起身來,笑著朝他們揮手。
吳闊簡直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忙不迭下馬,上前去仔細檢查,看人完好無損,頓時欣喜地一把摟陶舟入懷。又是一個讓他差點窒息的擁抱。
回去的時候,吳闊派了一騎,先行入城通報。自己則與陶舟同乘一馬,怕他身體不適,走得很慢。一路上,吳闊憋了很多疑問,但看到陶舟一臉疲態,半靠在自己身上,閉眼假寐,心中卻是說不出的欣慰。只想著,若能跟他這麼兩人一馬,一直走下去,此生倒也再無所求。
這樣一路慢行,終於還是到了城前。城門口早已列了不少人候著,除了吳闊手下的一干將領,墨竹和館瑤也到了。
尊卑有別,陶舟一見館瑤,便立即下馬給她行禮。
“回來就好,陶大人別來無恙。”館瑤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隨便敷衍道。
“多謝長公主關心。”行過禮,陶舟便招呼墨竹過來。墨竹撲上去,拉著他說個不停,陶舟一概含笑不答。
接下來,吳闊便帶了眾人入城。一路上,館瑤幾番欲言又止,陶舟看在眼裡,但也佯裝不知。
安頓下來後,吳闊一心想找陶舟說話,左右上來提醒,他才記起吳王周敏正重傷在身。於是只好隨便交代幾句,吩咐墨竹好好照看陶舟,便匆匆離去了。
墨竹自從見到陶舟,便又哭又笑一直說,進了屋子還是不停。陶舟一路上偷看他表情和唇形,心裡猜他說了什麼,倒也覺得有趣。
終於墨竹也覺出不對勁來,住了口,看陶舟一會兒,問道:“少爺,你怎麼……不會是他們,對你又下了什麼毒手……”說到這裡,嘴一咧就要哭出來。
陶舟連忙道:“快別瞎猜了,我沒事。韃靼人對我好得很……”
聽到他開口說話,墨竹才放下心來,一副眼淚汪汪,半哭半笑的樣子。
“不過我生了點小病……”陶舟頓了一下,輕輕道,“現在聽力不好了,你有什麼話,最好寫下來給我看。”
墨竹一時沒反應過來,愣在那裡。陶舟繼續道:“不過你寫的時候,也要說給我看,我可以記住你口型變換……”
“少爺你是說……你聾了?”
這句話陶舟看明白了,“差不多。不過也沒什麼,簡單的話我已經能看懂了,比如你剛剛這句。”可是沒等陶舟說完,墨竹的眼淚已經奪眶而出,胸脯起伏,抽得透不過氣來。陶舟只好嘆了口氣,過去摟了他。
墨竹哭得昏天暗地,眼淚鼻涕齊下,溼透了陶舟的衣服,倒好像變成聾子不是別人,是他一樣。
☆、爛柯之人
周敏傷的很重,吳闊趕到時還在昏迷,大夫說胸下肋骨全斷,熬得過今晚便有轉機。如此一來,吳闊便走不脫了。
周敏躺著床上,氣若懸絲,臉色煞白。吳闊看他比當初在宮裡時,消瘦了很多,又想起與他的露水之緣,心裡五味雜陳,說不出的愧疚和憐憫。
接下來吳闊衣不解帶地陪了一個晚上,中間盡心盡力地喂藥,擦汗。撐到四更天,看病情沒有惡化,大夫才打發吳闊回去歇息。回到府裡,天色未亮,吳闊還是不自覺地繞到陶舟屋前,在黑漆漆的窗前站了半響,才悄然離去。但其實此刻吳闊悵然相對的屋裡,只有墨竹一個而已。
此刻的陶舟,還在館瑤屋裡。
“我餓了……”
館瑤皺著眉看陶舟寫的三個字,看的一頭霧水。
“你對外編排我投靠韃靼,所以府裡的廚子不給我做飯吃。”
館瑤不耐煩地招呼侍女,找了碟點心端給陶舟。
“我猜這個,不至於下藥吧。”
“你愛吃不吃!”館瑤一邊說一邊寫,桌子上沙子橫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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