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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

“廢話，你該知道我說的是哪些人！”

“你就那麼痛恨宮裡的那些人？”

“恨，當然恨，恨不得把那人碎屍萬段！”

“那人已經死了。”

“死了也恨，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的恨總是消除不了。”

“你想不想知道，當年害死你外公和舅舅的是誰？”

“誰？”

“皇帝派去的人。”

“到底是誰？你一句話說完行不行！”

“他們在朝中為官數年，是皇帝陛下最信賴的幾個人。不過他們也只是奉命行事，不得已的。”

“你知道？”

“當然，不過有沒有漏掉幾個我就不知道了。這計謀據說是齊大人提出來的，裡面還牽涉了郭大人和吳大人等幾位皇上最親近的大臣。他們幾個有沒有出謀劃策我就不得而知。”

“這裡面有沒有李大人的名字？！”

“你好像格外排斥李大人一家啊，是因為李皇后佔了你母親的位置？”

“住口！你只要回答我有沒有就行了！”

“沒有。”

“沒有？”

“我得到的訊息是那時候李大人還沒達到可以單獨被召見共謀大事的程度，而且那段時間他不在朝中。”

“哼！”姬雲淵冷哼一聲，桌上的茶杯應聲而落，碎了一地。

“怎麼？要我說有你才滿意？”那人輕笑著，為自己倒上一杯茶，也給姬雲淵倒了一杯。

“我今天就不和你說了，改天再談。”說罷放下手中的茶，走了出去。

門再度關上後房間裡一片寂靜，那人在那裡喝著茶，似乎沒有打算過來的意思。無憂出了一身冷汗，心裡卻在默唸那人不會是他。在那一瞬間無憂甚至有些期待那人快點過來，好讓他證明這聲音的主人不是他曾經遇見過的那個人。

過了一會兒那人開啟了窗，鱗城的冬天很冷，今天似乎又下了雪，隔著簾子無憂甚至可以聽到雪花被風吹進來然後落到地上的簌簌聲。那人似乎在窗邊站了很久，因為無憂一直都沒聽見腳步的聲音。

就在無憂以為那人不會過來的時候簾子突然被掀開，無憂瞬間睜大了眼睛。

看見床上的有人影，那人又停了下來。“沒想到竟然有人給我送了禮物，不過你來的真不是時候，聽見了那些話，我不能留你。要怪就怪你運氣不濟。”

無憂害怕起來，嘴裡卻發不出一個音節。他不想因為這種原因死掉，這真是最糟糕的一種死法——被滅口。

下一刻，床上的簾子被挑開，無憂只覺得胸口一疼眼前的事物便失了顏色，就連紅色的簾幕都變得灰暗起來。

不想死……有個人曾經叫自己等他三年，現在恐怕是等不到了，真的有些後悔回鱗城了……

順著那把劍看過去，無憂看見了一個熟悉的面孔，那人脖子上的瓔珞還是那麼顯眼，比猩紅的簾子還要刺目。那人臉上的表情有些奇怪，像是不可置信眼前發生的一切。

他急忙收回了劍，把劍扔在地上，然後使勁地搖晃著無憂。無憂覺得自己在那陣疼痛過後全身都輕了，像雪花一樣。真想和爹孃再見上一面，還有……好想再見他一面。如果自己變成了雪花，無論哪裡都能飄著去吧……

54

54、第五十一章　。。。

無憂覺得自己在幻境裡飄了許久，整個人輕飄飄的，不知身在何處。耳邊似乎一直有人在叫著他的名字，這聲音很熟悉，只是怎麼也想不起來。

“無憂……無憂！你終於醒了！”眼前那人開心地笑著，然後對身邊的侍衛說道：“快！快去叫軍醫過來！”

那侍衛領了命便飛快地跑了出去。無憂無事可幹便盯著房梁和那人脖子上紅豔豔的瓔珞發著呆。

“無憂，你真是嚇死我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那樣做的。”那人臉上的表情又是驚喜又是懊悔，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無憂，你知道嗎？你已經整整昏睡了三天了！軍醫說你若是再不醒，再過幾天便再也醒不來了……”

“你是誰？”無憂被搖的不耐煩了便這麼回了一句。那人頓時愣住了，笑意凝結在臉上。

“你不記得我了嗎？”姜諾試探性地問了一句，結果換來無憂的輕輕搖頭。他看著無憂的眼睛，想從中判斷他究竟是不是真的失憶了。無憂的瞳色很深，像墨一樣，但是很清澈明亮。當時的他就是為這樣一雙清澈眼睛所吸引，像能淨化人的內心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