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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些水。

“那日離開你家後，我本打算帶嵐兒回江南修養，不料路上遇見於謙。他武功略高我一籌，將我打傷後，擄走了嵐兒，而我則被韓冽所救。”

“然後你就拜他為師了？”

“嗯，算是吧。”

白夕苦笑，沒想到擺脫一段孽緣的結果是開始另一段孽緣。

爾後，暫且無話。

約摸一柱香的時間，門開啟了，白衣翩飛的韓冽手中抱著羽毛般清瘦的男子。

他還是靜靜地閉著眼，只是臉上多了紅潤的色澤。

“清！”

衛南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接過自己的愛人。

韓冽瞟了一眼原地不動地白夕，扔下一句送客，便回身進了屋子。

“衛南，你們走罷。”

白夕沉沉說著，目光卻落在季清身上，那個讓他心疼的人，那個讓他無法不愛的人，終於可以擁有屬於他的幸福了。

“白夕，我欠你一次！今後無論何事，我衛南絕不推辭！”

“我要求的，從未變過。”

白夕微笑，眼裡閃過溫柔的光，“我只要你好好待他，珍惜他一輩子。”

這樣，才不枉費我用一生，來換他的幸福……

“後悔麼？”

身後，突然傳來冷冷的詢問，在白夕反應過來之前，就已經落進一個冰冷的懷抱。

是韓冽。

“如果你現在去追，還來得及。”

白夕搖頭，握住韓冽同樣冰冷的手，“我們，好好在一起吧。”

“……南，南？”

季清伸出手，在衛南眼前晃了幾晃，奇怪道，“你今天怎麼老是發呆？”

衛南甩甩頭，尷尬地笑了，“可能有點累了。”

“那下午不要出去了，在家好好休息吧。”

“嗯。”衛南點頭，認真的表情頗有一些乖孩子的味道。

季清忍俊不禁，和這人生活久了，才發現他很多時候都像童稚的孩童般可愛。

“不過……”

衛南勾起嘴角，邪氣地笑了，一隻手從桌下悄悄穿過，緊緊握住季清的手，

“你得陪著我。”

“可是……我下午還要給孩子們……”

未說完的話，被霸道的男人堵了回去，忘記拿課本的小東扒在書齋門口，大眼睛骨碌碌地盯著兩人交纏的身影。

“原來……南叔叔喜歡夫子啊……”

小東一臉嚴肅地點了下頭，西哥哥告訴過他，喜歡一個人就要和他玩親親，所以他也經常這樣偷親西哥哥。

忽然，一陣微風拂過，蕩起滿樹桃花雪般飛舞，落英繽紛間，有誰在說，

生死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夫復何求……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