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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簡陋,恐怕怠慢了夫人。”白夕坐在竹製床前微笑道,狹長鳳眼裡看不出多餘的情緒。
“公子說笑了,季清不過寄人籬下,請公子不必拘禮。”季清抬頭淡淡應答,自那雙清淺的眸子裡,白夕分辨不出他究竟是在微笑還是哭泣。
“我已替你把過脈,你的脈象很奇怪,雖然氣血虛弱,體內卻有一股純陽之氣遊走,想必為你化解了不少痛楚。”擺脫掉不該有的情緒,白夕冷冷說完,眼睛停留在季清身上,等待回答。
良久,一聲細不可聞的嘆息打破了尷尬的沉默,季清推開覆在身上的柔軟錦被,慢慢起身,在白夕不解的目光中徑自走向窗邊的案几,綠竹製成的案几上置了一架楠木古琴。
信手挑起一根琴絃,旋即迸射出燦爛花音,如陽光下寧靜的湖泊忽然泛起波光粼粼。
手落,音起,叫不出名字的曲子自指間緩緩流瀉,臨江而坐的男子,來不及挽攏的發被晚風掠起,搖曳生姿。
片片竹葉斜飛入水,劃開或深或淺的弧線,劃開天邊燦爛的銀河,卻劃不開,曲中哀愁……
淺淡若水,然,深不見底。
白夕注視著背對他的男子,濃稠的紅依然掩不住他的消瘦,突起的背骨隨著細微的動作起伏。突兀地,心痛了一下,能彈奏出這樣曲子的人,是應該被好好呵護的啊……
時間,彷彿失去了意義,湖邊靜坐的兩人都不再說話,悠揚的旋律迴繞於青山綠水間,盪開層層漣漪。
佛曰,不可說。
薄涼的嘴角勾起,俊美的臉上浮現出玩味的表情,還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委婉的方法逃避他的問題。
季清……你究竟是過於單純還是城府太深?
清晨,陽光帶著曖昧的色彩穿梭於竹林之間,隔著細碎的縫隙落下斑斑點點,樹上嬉鬧的鳥雀也刷亮了羽毛,探出蓬鬆的腦袋朝湖中心窺視,似乎連它們也意識到湖邊小屋裡多了一位不速之客。
一襲素衫的男子帶著幾乎察覺不到的笑意側耳細聽清脆的鳥鳴,那樣歡快的聲音他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了。所以,他沒有注意身後越來越近的人影,以及那雙環過腰間緩緩收攏的手臂……
“啊!”
一聲輕呼,他已然落入那人的懷抱,陌生的氣息,乾淨清爽,就象那人給他的感覺。
“白公子不覺得這樣的遊戲很幼稚麼?”不用回頭也知道,此刻男人的臉上一定掛著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可是很有用啊!”顯然,男人並沒有悔改的意思,反而越發洋洋得意起來。
季清苦笑著搖頭,完全拿他沒有辦法呢,無論是將紅影調去大堂,還是將他留在絲竹苑,他都默默接受了。或許因為他是白嵐的哥哥吧,那個他對不起的女孩唯一的親人,所以才會近乎放任地接受他的要求。
“清,你出神的樣子很可愛哦。”男人俯在他耳邊輕聲說,末了,惡意地咬住耳垂,用利齒輕輕拉扯。
“唔……”
一陣酥麻的快感從脊背竄起,季清不禁低吟出聲,明明知道應該馬上推開他的,雙手卻彷彿有自己的意識般,緊緊攀住男人的肩膀,迎合他的親吻。
“不……”
感覺到男人遊走的手探進他的裡衣,季清慌忙推拒,不料,抵住男人胸膛的姿勢反而讓他趁虛而入,細薄的衣衫很快被剝落,季清蒼白瘦削的身體暴露在陽光之下,青年特有的緊緻肌膚散發出好聞的青草味,白夕緊緊盯著季清,幽深的眼裡寫滿望。
“不!不……唔!”
被白夕擁進懷裡的季清,來不及掙扎之前就被封住了嘴唇,強勢地吻住他的男人纏住他的舌,逼迫他回應。
走開!走開!走……開……
季清猛烈捶打壓在身上的高大身軀,希望男人可以恢復理智,卻被越來越激烈的吻奪去了呼吸,軟倒在男人懷裡。
抱起暈厥的男子,白夕的臉上閃過一絲狠厲,混合厭惡與輕蔑的眼神殘忍得有些可怕,但很快,他又露出溫柔的微笑,附在男子耳邊細語呢喃,
“清,我和衛南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呢,你說,他看見你在我身下求歡的樣子會有什麼反應呢?”
“呵呵……一定很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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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號要開學了,只能下個禮拜五再見了!嗚嗚嗚嗚!!!!!!!!!!!
第十五章
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