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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隱隱的有些發抖,苦笑著蹲了下來,伸手解了我的穴。
我趕緊抓過一旁破爛的袍子蓋上,一張臉仍舊是高溫不下。我本想揚手打他一巴掌的,但是此刻卻像是虛脫了一般毫無力氣,只得沉著一張臉對著他吼道:“滾出去,老子不要再看到你!”
但是對他再兇也奈何不了他分毫,看到他自巋然不動的神色,我第一次體會到什麼叫挫敗——就是你被人踐踏得體無完膚,到頭來卻完全無法動他分毫。
那一刻自己像是全天下最沒用的廢物。
“你先好好休息,待會兒我給你送套乾淨衣服過來。沉素此番羞辱於你的目的已經達到,應該不會再來找你麻煩了,你就先且在這裡待著吧。”
我兀自躺在地上喘氣,他似乎不大放心的打量了我好幾眼,才磨磨唧唧的出去,落鎖。
身上被清理過,過程雖然有點那啥……苦不堪言,但是好歹是比剛醒來的時候輕鬆多了。這個時候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睡覺,休息好了才有力氣做我想做的。
之後那灰衣人真的送來了一套乾淨的衣物,而且還叫人將牢房給清掃乾淨了,弄了張破舊的木床和兩床被子。這樣我就不用睡那黴味兒極重的溼稻草了。每餐的飯菜送進來,也是意外的好得可以,餐餐有魚有肉,還上點清酒。
若不是那生了鏽的鐵柵欄和一把鐵鎖,我還真覺得自己是在這裡做客,而不是一個等著被賣的階下囚。
沉素真的沒有再來過,我也懶得應付這個瘋女人。
至此之後,天下第一大美人這號人物,在我心底徹底成了最黑毒婦人。原先的憧憬變得一分也無,反倒現在想著的,是有朝一日定要讓她身敗名裂,為全天下人所唾棄。
到時候江湖上人提起沉素這個人,不再是名譽天下的第一大美人,而是天下第一大——呃——什麼好呢?
害人這檔子事兒我做得不多,到現在我才知道本少爺以前真是活得冰清玉潔,連個邪惡的想法都沒有。
太失敗了!
之後那灰衣人來探過我好幾次,不間斷的噓寒問暖,還每每帶些玩物共我打發時間。但是每次見到他一臉從容淡定,兩袖清風的樣子,我總覺得他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於是也就沒有什麼好臉色。
只是他見我似乎被越養越胖,精神頭越來越好,倒是表現得越來越開懷,竟然還取笑我:“前幾天還要死要活,現在卻過得比誰都滋潤,叫人該說你什麼好呢!”
我不動聲色的道:“還不都是拜你這隻黃鼠狼所賜,改日本少爺若是出了這鬼地方,定當登門道謝才行!”
不料他完全不在乎我言語裡的諷刺,反而興起調戲的興頭,道:“哦——小娘子是要以身相許嗎?這個最得我歡心了——”
我冷不防一腳踢向他的肚子,可惜學藝不驚,反倒被他抓住腳踝,一個重心不穩,栽倒在地上。還不待我反應,他便欺身壓了下來,將我禁錮得無法動彈。他這一動不要緊,倒是狠狠的將我的記憶扯回了半個月前那一晚,我脊背一涼,冷汗驟然就下來了。
他顯然是察覺到了我的異樣,一雙眸子難得的露出一絲愧疚,飛快的從我身上爬起來,撣撣衣袍上的灰塵,尷尬的道:“不小心,不小心而已。”
見我還躺在地上喘氣,本來伸手想來扶我,被我一手打了回去,自己慢慢爬起來,卻依然坐在地上發呆。
許久聽到他鄙夷的聲音:“慕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屁大點事兒還一直在心裡惦記著,就被見過你這麼沒風度的!”
我回過神,冷笑了一聲:“風度?我慕二少從來就沒有這種東西。你以後不要再來了,我看著你噁心!”
他揹著手看了我一會兒,見我神色堅決,也是負氣的雙手一擺:“罷了罷了,不來就不來,還有半個月比武大會就開始了,你自己好自為之!”
說罷邁著步子走了出去。門口傳來鐵鎖落下的聲音,我平復了一下劇跳的心臟,緩緩站了起來。
半個月的時間,說到也就到了。
最後一個晚上,沉素專程來了一趟牢房。此刻她著了一件素色的袍子,如雲如霧的髮髻鬆鬆挽起,幾支黃金步搖熠熠生光。
因為心底對她厭惡至極,因此自動忽略了那張傾倒全江湖男子的俏臉。只是今夜她臉上的神色有些落寞。因此見了我這裡還算舒服的設定,只是略略驚訝了一下,並沒有過多的責問。
唉,今晚,她或許是一個可以稱之為素淨的女子。
看到她臉上難得的悽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