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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性毒藥發作時劇大的痛苦讓雪艾翻滾著慘叫,武雙的一顆心早被生生撕裂,回頭再去找聶戩時早就不見了蹤影。
伸手把雪艾緊緊摟起,流淚道:“是我不好!聽信了那庸醫的話!”
“我不怪你,你……替我去找四叔……”雪艾咬牙攥緊了武雙的手臂,身體已是顫抖不堪,武雙涕淚交流的哀求著:“小艾不要走!”
雪艾慘白的唇瓣張了又張,似乎有話要說,武雙把耳邊貼在他嘴上,聽見他輕飄飄的聲音:“答應我……去找四叔……告訴他……我不甘心……”
一語聲落,他撥出了最後一口氣息,武雙的胳膊猛然間沉了下去!心也隨之沉陷,越沉越深,永無止盡的沉陷,如墜萬丈深淵,眼前一片模糊,懷中的男子已是那樣的遙不可及,只在瞬息間,他的整個世界崩塌了,萬念俱灰。
茫然的站起,再次看見聶戩那張笑眯眯讓人痛恨的臉。這人,到底是醫者,還是魔鬼?現在,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
放下雪艾武雙緩緩站起,一股殺氣籠罩了全身。錚的一聲龍吟,長劍亮出,聶戩伸手擋了擋眼睛,好刺眼的劍芒!
“你害死了我的小艾,今天我讓你血債血償!”武雙猶如一頭暴怒的獅子。
“呵呵,生氣了嗎?對,就是這個樣子!憤怒、仇恨、悲痛、絕望,把你所有的情緒全都淋漓盡致的激發出來!這便是我想要的!”聶戩似在引導,似在挑釁,笑的越發得意。
“你這個瘋子!為何殺死小艾?!”武雙咆哮著揮劍指向聶戩。
聶戩呵呵冷笑:“因為我要練毒。”
“練毒?”武雙驚奇。
“聶某練制的毒堪稱天下第一!”聶戩一邊得意的說,一邊伸出兩指,“可見過這顆小丸?”
只見他兩指間捏著一顆花生大小渾圓的小丸,妖豔的紅,如血似火。
聶戩把毒丸放在鼻翼輕輕一嗅:“聞之無味,卻見血封喉,一旦服下,頃刻斃命!”
武雙怒道:〃這和小艾有什麼關係,為何要殺他?!〃
聶戩道:“世間最毒之物,莫過於人之七情,七情鼎盛凝於血中,此血便是世間最毒之物,只是此血難得,皆因世人親情涼薄,少有幾個像你這般悲痛憤怒之人。”聶戩幽幽的嘆息,無限憐惜的輕揉著指間小丸。
武雙恍然大悟:“原來你害死小艾,目的就是為了激怒我,拿我來練這毒丸!”
聶戩露齒一笑:“你現在可以做個明白鬼了!”
武雙再無心聽他多言,長劍一抖,劍花連挽,一招暴雨梨花鋪天蓋地迎面揮灑,聶戩也不避退,拂袖間一片銀針飛雨直射,丁丁數聲響過,銀針被削落一地。
聶戩躍開數丈,俯身低頭間自頸後飛出一道青光直取武雙,武雙側身急閃,那青光在空中倏然迴旋,猛覺頸中一陣勒緊,呼吸頓時滯住。
這才看清,一條手腕般粗細的青花大蛇正死死的纏住武雙的脖子,越勒越緊。
忽聽一聲嘶啞的怪音在半空飄來,聶戩手執一管短笛,正貼在唇邊輕輕吹響,聲音刺耳難耐,頸中的大蛇忽然變的煩燥不安,噝噝的吐著信子,衝著武雙耳根張口便咬。
武雙一面躲閃,倏的伸指捏在蛇的七寸,那蛇掙扎著,卻沒了半分反抗之力。武雙將它在頸中扯下,拋擲在地,長劍劈出,蛇被斬成兩截。
聶戩大吃一驚,轉身欲逃。武雙毫不放過,一劍擲出,聶戩中劍倒地。武雙大步踏上,在他背上拔劍在手,一劍指向聶戩的咽喉。
聶戩已是面如土色連聲求饒:“大俠饒命啊!我並沒有毒死你的兄弟,他他,他不過假死而已!”
武雙全然不信,一劍揮飛,血竄了滿地,聶戩的人頭早不知咕嚕嚕滾到哪去了。
身後,是雪艾靜靜的屍體。握起他尚存溫暖的手,武雙已是欲哭無淚。
四周一片靜謐,就連風都不曾吹起。往事歷歷湧現心頭,揮之不去,抹之不掉,生生世世縈繞糾纏。
雪艾清俊的臉龐就像個熟睡中的孩子。武雙呆呆的看了他半晌,伸手梳理著他額角的亂髮,手指劃過那叢纖密的睫毛,最終停留在柔軟乾裂的唇角。
“你貴為王子,奢華半生,卻不想遭此橫禍……”他喃喃自語目光散亂,將雪艾抱到床上,又顫聲說道:“我下山去給你買口棺木,也好讓你……入土為安……”抹了把眼淚,轉身將房門掩好,一徑奔下山去。
☆、45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白衣男子,揹負一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