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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聲驟停,眾舞姬紛紛躬身退避,整座大殿內眾人慌做一團,雪艾更是亂了方寸,一邊比劃著:“趕緊收拾案几!”一邊命令道:“馬上撤去琴瑟!”
武雙見狀起身緊問:“出了何事?”
雪艾劍眉深鎖:“父王來了!”
正亂套時,突聽宮人報一聲:“陛下駕到!”隆傑隨即邁進大殿,一臉的威怒,眾人烏丫丫跪了滿地,雪艾心中大喊不好,趴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叫了聲:“父王……”
隆傑看著滿眼狼籍,角落裡跪著沒來得及退去的舞女,滿廳的脂粉香氣,一股怒火躥上心頭,指著雪艾怒道:“你這東宮何時成了藏汙納垢之所?!”
雪艾慌忙磕頭告罪:“兒臣知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求父王責罰!”
隆傑怒不可遏的指著他:“你推說身體不適,卻有精神在這裡花天酒地!如此荒廢學業驕奢淫逸,白白辜負了孤王對你的一片期望!將來怎麼擔負這江山大業?!”
雪艾叩頭連連:“父王息怒!父王息怒!兒臣再不敢了!從此以後兒臣定當努力攻讀,再也不會虛度光陰,荒廢學業了!”
隆傑沒去理會他說什麼,只是掃視著地下眾人,開口問道:“哪個是武雙?”
他這一問,雪艾和武雙著實嚇了一跳,武雙垂首應聲:“屬下是武雙。”
隆傑厲目望去,沉聲道:“抬起頭來!”
武雙不敢違令惶然抬頭,目光卻定定的看著身前碎花織就的地毯,手心裡早是汗津津了。
隆傑看了他兩眼,忽厲聲下令:“來人!把這妖孽推出去斬了!”
雪艾聞言色變,不顧一切的跪爬了上來,叫道:“父王!敢問父王,武雙何罪之有?!”
隆傑罵道:“你還有臉問!你狎戲男寵的齷齪事朝中上下已是盡人皆知,不誅殺惑君妖孽,你以後如何面對天下!”
雪艾懵了片刻,方才恍然直呼:“父王誤會了!武雙是兒臣的近身侍衛,並非男寵啊!”
隆傑亳不理會,一聲令下隨即便進來幾名帶刀侍衛,上來就把武雙拖了出去。
雪艾無遐多想,起身追出攔在武雙身前,不由分說奪下一名侍衛腰間鋼刀,反手勒入自己頸內。
武雙一聲驚呼:“殿下不要!”
雪艾不理,繼而大聲道:“父王!武雙全是被我所迫,一切罪在兒臣,與武雙無關!求父王明鑑,放了武雙,兒臣甘願受罰!”說罷,手上又是一緊,刀鋒何其稅利,一道血痕順著刀刃緩緩淌下。
武雙慌恐的望著他,這兩刀都似割在了自己身上一般生疼,為何自己的心會疼?頓時萬種滋味湧上心頭。
雪艾手上毫不鬆懈,頸中血流淌不止,隆傑一時間投鼠忌器,氣得長吁短嘆了一回,終於無可奈何道:“把他趕出宮去!讓他遠遠的滾!再敢擅自踏入王城一步,孤必殺之不饒!”
雪艾才敢鬆了口氣,心中卻也一片冰涼,雖然父王赦免了武雙,但是從此以後再無相見,這叫他如何忍受,如何割捨!
隆傑轉即下令:“雪艾,沒有孤的旨意,不准你踏出東宮半步!”說罷摔袖而去。
看著武雙被眾侍衛押走,雪艾拼命的想上去追趕,妄圖把他搶回,卻被幾個宮人死死的拽住,他就這樣眼睜睜望著他,卻無能為力!模糊的聽到武雙呼喚自己的聲音,直到不見了他的影子。
夜,濃黑如墨,沉悶的讓人窒息,幾聲悶雷滾過,大雨傾盆而至。
一道閃電撕裂了萬里蒼穹,將整座宮殿霎時映照的猶如白晝。
雪艾在窗前站了良久了,大雨穿過窗稜打溼了他的衣角,他卻毫無知覺。
“時辰不早了,殿下該休息了。”小荷在他背後謹慎的提醒。
“這大雨為何還不停息?武雙現在怎樣了……如果他還在,他一定就站在我的身邊,而這驟雨,也肯定是另一番味道了吧……”雪艾自言自語,隨即在大殿內不安的走動起來。
徘徊良久,才走進內室合衣而臥,閉上眼睛,滿腦子都是武雙難以割捨的眼神。
安後剛剛卸下妝容準備就寢,忽見宮外人影躦動,雲兒稟道:“陛下來了。”
安後起身迎了上去,卻見隆傑一臉的慍色,忍不住問:“陛下臉色為何這樣難看。是不舒服了嗎?”
隆傑在軟榻上坐了,接過雲兒奉上的香茗,剛欲沾唇卻又放下,嘆道:“雪艾這個逆子,忒不成體統!他每每推託學業懶怠上朝,竟是養了個男寵私混!孤最擔心的就是他將來以何承擔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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