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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小燼……攻北齊,我敗了,他們不會放過你的……他們不會……”
——你說他最愛權勢,那他為何與我大蘇向來安好,眼下卻遽然攻城?
——那是因為,他真正在意的人,便是你。
柳斷笛,你算對了,果然你才是那將天下一切都握於掌心之人。
小燼止了眼淚,輕輕抬手,撫上尉遲古的臉龐。
他輕聲道:“古哥哥,不要傷心。倘若真有那麼一天……便讓小燼……死在你的手下罷……”
尉遲古兀自懷住小燼的身子,不語。
……
褚桑差使旁人送柳斷笛回蘇營,自己則是奉命留扎此處,暗中留意睿和上下的行事舉動。
他在暗地瞧著小燼從尉遲古那邊中走出,獨身回帳,心下攀起不詳。小燼的背影使他不安,足下無聲,竟像極了垂暮之人。
他從未見過如此沉寂的小燼。
哪怕是慌張的、急蠻的、苦愧的——
但至少還存了些生氣。而此時的小燼,周身籠霾著無盡的死寂,褚桑隱隱感到不好,卻也並未走進看護。
兩國之戰,不存私情。況且自己與他,本也並不熟諳。若非柳大人憐他年紀尚輕,心地比之淳厚了些,亦也不會特地囑託自己莫要輕舉妄動。
只有褚桑一人明白,凡是牽之睿和,自己心中的恨意簡直滲入骨裡。是他們致使義父齊樊喪命,是他們另北齊城煙霾瀰漫,更是他們,另自己失了家。
羅門關一處漸漸沒了聲響,褚桑心中仍還惦念著柳斷笛,見是兩座帳子內都悄無聲息,不由也緩了警覺。
尉遲古亦是焦慮不堪,此次怕是不但無法攻克北齊,更另睿和元氣大傷。
他踱步出帳,去尋小燼。
既然得不到睿和——那便護小燼萬全——
小燼帳中燭燈已滅,尉遲古直徑掀了帷幔。刺鼻的血腥之氣撲面而來,尉遲古心下一緊。
習武二十餘年,尉遲古從未如此驚慌失措。
他自記事起,便總有人教導他狠心從事,君王之道,已經太久不曾感觸到如此刻骨銘心的痛意,久到幾近忘卻。
那股痛,交織著寒冷,從心底泛起,研磨著每寸膚體,又如投身淬火,無法自救。
他探上小燼的鼻息,已然微弱。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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