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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天崎就如乖巧的孩子，乖乖的記下陳恩所說的每一句話，而這一次他並沒有隱藏好自己的心情，雙眼寫上滿滿的自責與內疚。

陳恩微微把自己的頭別開，他還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如此的失態，也許是因為不忍，他並沒有繼續說會讓男人感到自責的話，他繼續道：“教壇裡並沒有多少寒冰石，最多可以讓他支撐七天，所以我不會對他用寒冰石。而我收到訊息，蓮心教暗地裡的採購著寒冰石。”

寒冰石是長在雪山上石頭底部的石頭，觸感極寒，看似脆弱卻堅硬無比，要把寒冰石磨成藥粉，是非常困難的。寒冰石的藥粉對正常人來說是陰狠的毒藥，但對中毒者來說是上等的解藥，而且也可以讓受到內傷的人，加快復原，這藥可以救人也可以害人。

但是蓮心教要那麼多寒冰石絕對不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關於蓮心教的事情，你去負責，然後把寒冰石磨成粉。”天崎一臉疲累的揉著自己的太陽穴，下一秒便聽到陳恩道：“教主大人，現在這小子身體虛弱的任何良藥對他來說都是一種致命的毒藥，最後，陳恩請教主大人三思……寒冰石如果用在這小子的身上，對教主大人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陳恩的話，讓天崎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他自然知道讓紫月服下寒冰石的後果，但是他從未想過陳恩連那麼微小的細節都發現到……

讓紫月服下寒冰石的粉末，對紫月來說絕對是一件好事，因為粉末就會混入紫月的血內，會一輩子留在紫月的體內，而隨著時間的流逝紫月會變得更健康。

之前他並沒有讓紫月服下這藥，因為事情就如陳恩所說一樣，讓紫月服下寒冰石對他來說絕對是一件壞事，因為他所練的毒魔攻可以靠寒冰石的藥力來提升功力，如果一個人曾經服下寒冰石，那麼那人註定是他的‘糧食’。

並不是短暫，而是永遠的‘糧食’……

為什麼他會知道的那麼清楚？

因為在天崎還沒有當上教主的時候，他親眼見證前任毒羽教教主利用活人當練功的‘糧食’，那一幕雖然稱不上壯觀，但是到了現在他依舊忘不了，他還記得當時被迫躺在前任教主身下的女人，那明明很痛苦卻隱忍的表情，她面板因為冰冷而不斷泛白，紅色的血脈在一層面板下若隱若現，白霧從那女人的口腔裡被吐出，而透明的霧氣圍繞在那女人的身邊……

記憶那麼深刻是因為當時那女人實在是太漂亮了。

但天崎並沒有用這樣的方式去練功，因為體質的關係，所以他不需要任何輔助品，如果紫月服下了寒冰石，也會變成……如此的漂亮嗎？不，應該會變得更漂亮……

面板會因為冰冷而泛白，猶如初生嬰兒般的面板，然後紫月會露出怎樣的表情？痛苦？隱忍？還是……委屈？

“教主大人，擔任‘糧食’那一方的人，會很痛苦的。”陳恩從天崎的眼神隱約感覺到一股好奇感，他雖然不知道天崎在好奇什麼，但是自覺告訴他，絕對不是一件好事，而且他不希望天崎因為一時的好奇，而去傷害躺在床上的小子……

他顧慮紫月的死活，只因為他不願意看到天崎事後後悔的樣子。

用活人練功的想法是他獻給前任教主的，因為他想要投靠江湖上最狠毒的毒羽教，他為了復仇而墮入永無止境的黑暗，為了復仇他讓自己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他的狠讓很多無辜生命因此犧牲。

“我知道。”天崎有些懊悔的閉上自己的雙眼，他明明知道擔任‘糧食’的那人會很痛苦，但是他卻因為自己的欲｜望而想要傷害紫月，他竟然是如此殘忍的人，竟然連自己最在乎的紫月都想要殘害……

看來當上了教主後，他的人性一點一點的被黑暗的世界磨滅。

陳恩走到天崎的身邊，在天崎的耳朵用只有對方可以聽到的聲音說話，隨後他退開，道：“教主大人，那女人還不知道這小子的毒已經解了。”

天崎保持沉默一會，雙眼再度恢復冰冷，他輕輕的拿起紫月一摟髮絲，道：“把死亡的訊息傳到她的耳裡，讓她在這一段時間好好的待在這裡。”

“是。”陳恩的臉上雖然沒有任何表情，但是他卻因為天崎的神情而感到害怕，他應該慶幸自己從未打算和天崎作對。

“如果沒事情稟報，就退下，別讓任何人來打擾我……”神經有些放鬆後，天崎只感覺到疲累鋪天蓋地的向他湧來，這一刻他希望自己可以得到休息，所以他不希望有人打擾自己，而且這一夜可能是……

最後一次了。

陳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