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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月已經廢了,自己若是想殺這個男寵只怕只有掐死這一個方法可選。
這與拿劍殺人必然不同。雙方面板如此貼近,卻只是為了取對方性命而不是溫存。
蘇叔陽難得躊躇,他極少會面對自到己下不了殺手的人,因為從理論上說這種人並不存在於這個世界裡。
只是這個少年卻未免……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了解了對方的生命的時候,少年卻醒了。
他醒得無聲無息,讓視線不經意掃過他臉龐的蘇叔陽嚇了一跳。
虛扼住少年脖子的手不自覺收緊,那少年因為缺氧而掙扎起來,一雙眸子看著蘇叔陽,卻只是流露出純粹的恐懼來。
那是一雙灰色的眸子,像是一滴墨墜入清水中後迅速消散的空洞。
他只是想要掙脫扼住他脖頸的手,可是凝望著蘇叔陽的眼睛裡沒有怨恨,沒有憤怒,沒有留戀,只餘下對於死亡的本能的抗拒與害怕。
蘇叔陽感到了不對勁。少年不像是一個正常人,他對於正試圖奪去他生命的自己並沒有更多的表示,不求救、不反抗,甚至連一點該有的激烈的反應都缺失。
他就像一隻被猛獸撲住的孱弱動物,可憐兮兮地等著送命。
蘇叔陽突然意識到即便自己放過這個少年,對方也無法對自己造成任何威脅。更何況殺人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在之前逃亡的過程中耗費了太多精力,血洗王府憑的也不過是心中一口惡氣。殺掉安世王爺的意願已經達成,他沒有必要再花力氣去殺一個什麼也不知道的男寵。
他鬆了手,少年連衣服都不給自己套一件,連滾帶爬地往大床的裡處躲。他沒能爬幾步便被身下的被子絆住,整個人都栽了下去。
蘇叔陽懶得理會他的狼狽樣子,隨手想撈件衣服讓他裹一下,可是地上落著的竟然是條淡綠的襦裙。
蘇叔陽一皺眉,幾步之外堆著一團粉色的紗,再拿起來看是一件女子的上衣。
床上躺的不是個男寵嗎,怎麼這屋子裡散落的全是女子的衣物?蘇叔陽瞬間想到了這屋子裡頭剛才還有個女人,回頭瞟了一眼蜷縮在那裡瑟瑟發抖的少年,臉色瞬間差到了極點。
安世王爺果然是好雅興啊,竟是寶刀未老,只恨被自己一劍捅了。
蘇叔陽冷笑著,心裡卻是說不明白地越想越氣。他好不容易翻找出一件白色裡衣,朝那少年擲去:“給我把衣服套好了,嘴巴閉緊點!”
那少年被衣服蓋了一頭,慌忙扒下來往自己身上套。蘇叔陽也不管他穿的整不整齊,能把人遮起來就行了。
少年套好衣服仍是安安靜靜地蜷在床上,水瑩瑩的眸子只管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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