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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胸口悶得厲害。
你看他對我多好,就像是一個真正體貼的情人。可是,真正的情人會這樣欺騙嗎?如果這不是我真實的模樣,他又是以一種怎樣的心態說出綿綿的情話?又是以怎樣的心態抱我?
我不是耶樂。
那他所說的一切都是謊話!
他在撒謊!
頭部又開始劇痛,那種痛深入骨髓,比平常要更痛一些。我下意識地運氣到三顆金針處,過了片刻,痛漸漸褪去。我又出了一身汗,身體放佛力氣都用盡了般虛弱。
就連這些痛,也是他賜予的嗎?
我默默地想。
荊雲笑啊荊雲笑,你到底在想什麼?
如果你真的在騙我……
手心忽然一陣劇痛,我鬆開手,才發現自己的手心被指甲刺破了。
眼眸微沉。
睡了一覺之後我又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只是對他愛理不理的,趁他不在,就會去找戴夕問宮堯之來了沒有。
兩天之後,荊雲笑怒氣衝衝地來找我,“聽說你在查宮堯之的事?”
“我只是隨口問問。”我挑挑眉,“你反應這麼大幹什麼?宮堯之不能問嗎?”
“他是聖教的死對頭。你打聽他作什麼?”他目光深沉。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瞭解敵人所有的一切不是好事嗎?”我盯著手中的茶杯看也不看他一眼。
他很快就恢復了平常的神態,像往常一樣很隨意地坐在我身邊為我倒了一杯茶,可是我從他的眼眸裡卻看到了壓抑的怒意,放佛一點跳動的火苗,只要再吹一陣風,那陣火就會燎原。
他不曾這麼生氣過,就是剛剛的怒吼,也是第一次。
我總算知道,這人也可以像平常人一樣發怒大吼,而不總是一臉不動如山、從容不迫地微笑著將所有事情解決。
“你不用關心這些雜事。”他凝視著我,“你只要好好養病就好了。”
好好養病?
我嘴角微微勾起一絲冷笑。
會的。我一定會好好的養病。
“總護法,教主有請。”庭院裡忽然有穿黑衣的弟子來傳報。
“我知道了。”荊雲笑揮揮手。
弟子後退。荊雲笑猶豫了一會兒,對我說:“我先出去,等我回來。”
我拿著茶杯啜了一小口。
他無奈地轉身離去。
我知道他最近挺忙,他和蘇勒兒的鬥爭因為烏西的死終於浮上了檯面。烏西是蘇勒兒的貼身侍女,也是摩羅宮的掌燈宮女,深受蘇勒兒的器重。三年前的中原武林圍剿之行也參與其中,蘇勒兒最信任的人就是她。在教中與荊雲笑的對抗中,也是蘇勒兒有力的左臂右膀。
可是烏西卻突然死了。
死得很突然,還死在禁地裡。
聖女的貼身侍女死亡已經不是小事,更何況還是摩羅宮的掌燈侍女。一時之間,上至教主下至小卒,都非常震驚。雖然大家不說,可是都知道荊雲笑和蘇勒兒是死對頭。以這件事為導火索,蘇勒兒對荊雲笑發起了攻擊,最後鬧到了教主那裡。
在蘇勒兒方面,對於烏西的死,心痛是有的,但更多的是將一直安排的棋子跳出來指證。烏西到底是不是荊雲笑殺的已經不重要,她就是要讓所有人認為是他殺的。
荊雲笑也不甘示弱,死不承認,同時還把暗中收集的蘇勒兒試圖替代教主的證據擺了出來。一時之間,兩人難分勝負。
而且最近,我的飲食起居忽然嚴格了很多,每一餐飯、每一壺酒都要有人先試毒之後才能入我的口。荊雲笑更以修養為名限制我出去行走。
兩方勢力的搏鬥正式開始,然而在我看來,這只是內耗罷了。可是已經深陷其中的兩人根本無法抽身。多年累積下來的仇恨和糾纏一旦爆發,再加上有心人的推波助瀾,就不會再受到本人的控制。
很多一邊旁觀的人在心裡暗暗盯著兩人的一舉一動,以一種看好戲的姿態等待著最終到底是誰垮臺。反正兩人鬥起來,不敢誰輸誰贏,對他們上位都是有利的。
教主已經對兩人非常不滿。
我在他出去後不久就準備出院去找戴夕,然而還沒走到庭院口就看到那兩個一直服侍我的丫頭規規矩矩地跳出來說:“耶樂公子請回!”
“讓開。”我給他們一個冷漠的眼神。
“耶樂公子請回。”她們只是執著地說。
我剛要動手,她們忽然拿出刀子指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