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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自嘲地笑了笑,道:“還不是和當初救你一樣,用藥人的心竅之血。”
步隨雲直勾勾地瞪著她,嘴唇動了動。
蕭玖蘭啐道:“你休想再糟蹋我的命一回!”
步隨雲垂下頭,可憐兮兮地道:“你別誤會,我沒那個意思。可到哪裡去找另外一個藥人?”
蕭玖蘭凝視了他半晌,方輕輕吐出一個字:“你。”
……
兩年後,某天清晨,望天山腰的一個小院裡鑽出一個小男孩的頭。他瞅見院門前一棵棗樹下席地而坐的男人,忙把頭縮了回去。
“師傅哎,那人還在。”他扯著嗓子對屋裡喊。
屋裡氣吼吼地衝出一個乾瘦老頭,叫道:“昨晚下那麼大的雨他都沒走?這地也沒個躲雨的地方,他就淋著?”
小男孩點頭道:“多半是這樣。”
老頭跺腳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惹上個索命的!”
小男孩歪著頭不解道:“他只是要我們的金線龜嘛,又沒想要您的命。”
老頭一巴掌扇在他後腦勺上,氣道:“金線龜就是我的命!”
小男孩委屈地吸吸鼻子,不敢再說話。
這時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敲門聲。
老頭在院子裡直打轉,“怎麼辦?怎麼辦?怎麼辦?”
敲門的人很有耐心,他不開門,就一直敲著。
老頭最後受不了了,衝過去嘩地開啟門,直著脖子叫道:“說了不給,你不會聽是不是?”
外面的那人一身灰布袍,十分樸素,卻生得氣宇軒昂,態度也很溫和有禮,“某當然會聽,不過某也說過會天天等、天天求。”
老頭雖然脾氣古怪,但嗜酒如命,那人天天拿好酒來賄賂他。他雖不願給金線龜,架不住美酒攻勢,差點就失了立場。他氣那人引誘他,想趕人,但這是個臉皮厚有毅力的,怎麼趕都不走。
那人變戲法似的從身後拿出一小壇酒,晃了晃,道:“五十年的玉壺春。”
老頭瞬間眼睜得老大,扇著鼻翼,整個人都要貼到酒罈上去。
那人一抬手,笑咪咪地道:“老先生給某金線龜,某便天天派人送上這型別的美酒。”
老頭站直身子,很有氣節地一扭頭。
那人掀開拍開酒罈封泥,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把老頭勾得心癢難耐。
山野間有酒都不錯了,何況是此等美酒。
他終於一跺腳,衝進屋裡拿出一個竹籠塞到那人手上,道:“拿去拿去!你可要說話算話。”
那人將酒罈遞給他,鄭重地對老頭揖了一揖道:“老先生只要拿著這玉佩到城裡府衙,要什麼好酒儘管開口,他們定會為您準備。”
老頭忙著喝酒,沒理他。他把玉佩遞給旁邊的小男孩,乾脆地走了。小男孩拿著玉佩對著太陽看,晶瑩光潤的玉佩上刻著三個字“成王,步。”
他們不知道這位灰衣人便是當今最尊貴的成王,步隨雲。
……
步隨雲得了金線龜,緊趕慢趕地趕回麒麟谷。
兩年前蕭玖蘭告訴他,秋寧沒有當年他中蠱時嚴重,所以不需要嚴格意義上的藥人,只要有一個內力深湛之人,服用她指定的奇藥,將藥氣積聚心竅,再取心竅之血喂秋寧,說不定能救。
於是,步隨雲這兩年遍尋奇藥,有易得的便許以重金,有那難得的如望天山山上的老頭,少不得親自登門,或軟或硬,定是要弄到手。為了這金線龜,他就和老頭整整耗了一個月。
麒麟谷還是老樣子。
蘇忠見他回來,忙迎上來道:“王爺可回來了,那血今天剛用完。”
步隨雲點頭道:“我是算好時間的,即便拿不到東西,今天也必須趕回來。”
“您拿到金線龜了?”
“嗯,快去煮了,我稍後取血。”
步隨雲吃飯、沐浴、喝藥,之後走進秋寧的臥房。
秋寧睡在窗下的羅漢床上,身上蓋了青色繡荷花的錦被。因為保養得好,雖然昏迷兩年,但他絲毫不見病態,臉頰潔白如玉,半白的頭髮光滑豐盈如絲綢。太陽的光線照在他身上,臉上的一層金色的絨毛清晰可見,整個人仿若被包裹在金色的光暈裡。
步隨雲愛憐地貼了貼他的臉頰,拉開衣襟,露出左胸位置滿是密麻猙獰的針孔。他抽出一根長針毫不猶豫地刺進去,左右攪動,然後抽出,整個針只有針尖上有幾滴血。他將血滴送入秋寧口中,俯身再哺入一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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