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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後來到鳴岐山才改的。”
“那面具……”
“這事還是要從兩位祖爺爺說起。有一年兩位祖爺爺和大順軍隊作戰,小祖爺爺受了重傷無法指揮戰鬥。為了穩定軍心,大祖爺爺戴上面具冒充他領兵作戰,大敗敵軍。
自那之後,小祖爺爺想出一個主意,凡是趙家的男孩,出生時便得一隻面具。兩家的孩子,尤其是趙家的,打小在麒麟谷長大,不得見外人。等長到十來歲的時候,玄家男孩出谷在王府學習,趙家男孩則悄悄送到外地學藝。學成後,願意回來輔佐玄氏的,便以幕僚下屬的身份投到玄王麾下;不願意的則可以自由選擇出路,但不得輔佐玄氏以外的人。
百年來,趙氏便是玄氏的‘影子家族’。所謂影子家族,即在玄王出意外、玄氏又無人主持大局的情況下,由他們頂替玄王管理屬地一應事務。這就是為何他們要隱藏身份,那面具也是用來頂替玄王時使用的。”
秋寧愕然道:“去年天聖節覲見的是……趙將軍?”
“是。”
秋寧恍悟,難怪那時戴面具的“玄天佑”對自己十分冷淡。他隨即又想到,趙家人是在玄王出意外時才行此李代桃僵之事,莫非玄天佑出了什麼事?
他看向步凌波,發現剛才還在微笑的她,神色有些黯淡。秋寧把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
步凌波推著他轉到帷幔後,裡面供著玄氏和趙氏先人的牌位。
最前面赫然放著玄天佑的牌位!
秋寧怔忪地凝視著牌位,一時不知說什麼好。
步凌波點上香遞給他,讓他對著牌位拜了三拜。
步凌波將香插到香爐中,說了些告慰亡靈和祈福的話。然後她拿下玄天佑的牌位,用手絹細細擦拭,又抱在懷裡默了一會兒,重新放好後,推著秋寧離開小樓。
一路上兩人沈默不語。回到堂屋以後,步凌波喝了一盞茶,彷彿才從悲傷的情緒中回過神。
她再次開口時,聲音有些微喑啞,“小祖爺爺這般安排是未雨綢繆。玄氏藩屬裡的門閥氏族不少,又不齊心,各自打著自己的算盤,時有外敵挑唆離間,如果沒有一個有威望、強有力的領袖,屬地隨時會大亂。玄氏挑選王位繼承人十分嚴格,一旦繼位就是這片土地的至高神話。神話就要不死不破!
這百年來,趙氏頂替玄王的事只發生過兩次,沒想到其中一次竟是應在天佑身上。”
秋寧終於忍不住問道:“玄王他怎會……”
步凌波放在桌上的手握成拳頭,緊緊絞著手絹,眼裡浮上刻骨的怨恨,“四年前,忠勇侯木良給天佑來信,要他效忠新任皇帝墨欽。天佑對新皇並不瞭解,也不知道他的皇位穩不穩固,為謹慎起見,他暫時拒絕了木良的提議。沒想到他們……”
她的聲音顫抖起來,眼眶裡盈滿淚珠,“那一年也是和大順軍作戰,木良竟然趁戰亂,派人給天佑下毒……那時戍狄和隨雲都在鳴岐山學藝,戰事正是最關鍵時,天佑強壓住毒性指揮戰鬥,待擊退大順軍時,他已毒性入骨,即使有神龍谷的人也救不回來!那時天賜剛滿十歲,他只得急招戍狄和隨雲回來,由他二人頂替天佑。”
秋寧不得不佩服玄、趙兩家做事縝密。玄天佑去世四年,不但外人不知道,連屬地的臣民也被瞞了過去。
“天佑去世時,我還有一個月才臨盆。可憐瑛兒,連他父親的面都沒見過!” 步凌波的淚珠順著臉頰簌簌滾落。一時間只聽見她低低啜泣。
過了一息,她抬起頭,擦去眼淚,聲音裡充滿了憤怒道:“木氏和墨欽卻還不肯放過玄氏!他們可能以為天佑沒有被毒死,怕玄氏會向他們尋仇,所以竟然給繈褓中的瑛兒下蠱!玄家與他們的仇恨不共戴天!”
看著步凌波怨毒的目光,秋寧終於明白步隨云為什麼要算計墨欽了,原來墨欽和木良曾經這般陷害玄氏!秋寧不知道他們曾做過這樣的事情,可是對一個嬰兒下手,確實太過陰毒。
“瑛兒不會說話,是不是受了蠱毒的影響?沒法解嗎?”
“金家蠱術天下第一,連神龍谷的蕭神醫也解不了。他們對瑛兒下蠱而不是下毒,既是想利用瑛兒來控制玄氏,也是因為蠱毒現在還無人能解。
蕭神醫只想到一個辦法,找一位內力深厚的人將蠱蟲從瑛兒體內轉移到他自己體內,瑛兒便不用再受蠱毒之苦。隨雲憐瑛兒是天佑唯一血脈,用內力吸了那蠱蟲……”
秋寧“啊”的叫了一聲,手裡的杯子掉到地上摔成碎片。步隨雲那次大病,他還記憶猶新,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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