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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水邱後裔?”老者問道。
秋寧點點頭。
老者的眼睛掃過他腿上的傷處和癱坐一旁的步隨雲,手指被困鐵鎖陣的人,“他們都是你的人?”
秋寧看著陸震及其隨從,面露猶豫。
老者微笑道:“小娃兒想好了再答。”
秋寧抬起眼睛,很堅定地點了點頭。
老者走到石牆邊拍了拍,大廳內傳來悶重的好像巨大機器轉動的聲音。
待聲音聽下後,老者朗聲道:“機關已關閉,你們過來吧。”音色洪亮醇厚,內力定然深湛。
虞暮天看到老者時眼睛一亮,現在聽他這般說,毫不猶豫地順著鐵鎖蹚過來。其他人見他並不疑懼,哪還會猶豫,踩著鐵鎖一路疾行。
老者蹲下來,對步隨雲道:“聽說你什麼都忘了?你記不記得我?”
步隨雲茫然地搖搖頭。
老者眼睛圓睜,手指秋寧喝道:“那你就記得他?色迷心竅的小混蛋!”
步隨雲縮了縮脖子,眼珠一轉,拉住老者的衣袖央求道:“你給他治傷,我就記得你了。”
“說什麼鬼話?”老者氣得把鬍子都吹起來了,嘴上雖叫著,還是拿出傷藥遞給秋寧,“沒有粹毒,只是皮肉傷,擦了我的傷藥,幾天就好了。”
“多謝。”秋寧道謝後,撒開褲子看傷。
步隨雲想過去幫忙,卻被老者揪著脖領拎回來,“你給我站著別動,我還有話問你。”
步隨雲扭過頭對老者頗委屈地扁了扁嘴。
虞暮天甫一落地,便快步走到老者前面,恭敬揖禮道:“晚輩見過步老先生。”
秋寧驚異地抬起頭。
虞暮天向他介紹道:“這位是鳴岐山主步老先生。”
“什麼老先生,我叫步曠,鳴岐山是我的地盤。”步曠不耐煩地一揮手,向虞暮天問道:“小虞,你怎麼跟這些娃娃混到這裡來了?”
“受人之託,忠人之事。”虞暮天微笑道。
秋寧呆呆地仰望步曠,幾乎要懷疑自己在做夢。
鳴岐山,乃是和神龍谷一般,超然於各種勢力之外的所在。據說鳴岐山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曉古今,諳熟各類奇門遁甲,他廣收門徒,按學生資質興趣教授各種知識,很多名士重臣均出自他門下。而且他是步隨雲的外公,步隨雲一身本領均是由他所授。
這個傳奇一般的人物此時就站在自己面前。
步曠彎下腰,對秋寧道:“娃兒,發什麼楞?叫外公啊?”
秋寧忙磕了個頭,清脆地叫了一聲:“外公!”
步曠捋著白鬚,微皺眉頭嘀咕道:“要是個女的就好了……西疆的風氣讓玄昀帶壞了,一個兩個好南風……不過水邱家的孩子也不錯……”
“步老,這裡的機關是您的手筆吧?還有接住步先生的大鵬也是您的?”虞暮天道。
步曠嘿嘿笑起來,“怎麼樣?有了這些機關,還有人敢打水邱氏寶藏的主意,真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虞暮天道:“大約齊行忌並未動過這些寶藏。”
“防的就是他!”
“能勞您出手,莫非您與藥師國有淵源?”
秋寧聽他們一問一答,腦中靈光一閃,失聲叫道:“您是父王招待過的那位爺爺?”
步曠笑著摸摸他的頭,“是啊,那時候你三歲多,我還抱過你。”
“您還送了我一隻玉老虎……”提起往事,秋寧有些黯然。
“當年我有幸到藥師國一遊,蒙水邱王盛情款待。水邱王與我甚是投緣,我離開後還常常與他聯絡。當我聽到藥師國被齊行忌所滅的訊息趕來時……終究是晚了……唉,這是藥師國的劫數,非人力所能阻止。”
步曠眼望虛空,剛才還生動異常的神情被一種沈凝的嚴肅代替,像是在回首往事的悲涼,又像是對命運的敬畏臣服。
“水邱王曾經對我提過藥師國寶藏,還想請我為他修一些厲害的防護,我想齊行忌定是想要寶藏,所以一直盯著他。後來我跟蹤他們來到這裡,想法兒嚇走他們,就著手修葺機關。我買了一批藥師國遺民來修這些東西,別的人我不放心。待機關修建好,他們除了未成年的孩子,其他人全投海自盡了,說是怕不小心洩露寶藏的機密。藥師國人當真烈性,令人佩服!”
“孩子,我一直在打聽你的下落,直到隨雲和你相遇後才知曉你在宮中。無奈你命盤裡註定會有宮中的一番劫難,我不能也無力改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