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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繼續瞌睡,不論周圍如何折騰再不睜眼。
秋寧看它那副模樣就想起步隨雲,嘴邊浮起一絲笑意。
歡鬧了一整天,秋寧終於得空休息。他回到宦官營帳。長生坐在帳裡,杵著下巴發呆。秋寧走近時,他也沒發現。這對天璣閣閣主的義子兼徒弟來說,太反常了。
秋寧搖了搖他的肩道:“長生、長生……在想什麼?”
長生站起來,躲閃著他的眼睛道:“沒、沒什麼。”
秋寧盯著他道:“你最近總是心事重重的,是有什麼事嗎?”
長生忙道:“沒事的,師傅。御膳房剛才叫我去幫忙,我走了。”還沒說完,他便跑出營帳。
御膳房叫他幫忙?秋寧疑惑地擰起眉頭。
這次春狩本是蘇忠跟隨秋寧、長生留在宮裡的,可長生非要跟來。秋寧答應他以後,他的行動就開始鬼祟……他到底有何事瞞著自己?
翌日,是圍獵的日子。
墨欽照例和打獵的大臣侍從們飲出行酒。
長生送上酒,常貴用銀針試過,再送到墨欽面前。
墨欽接過酒一飲而盡,將酒碗砸碎在地,高喝道:“出發!”
一絲若有若無的異香拂過秋寧的鼻尖……好熟悉……
秋寧發現長生偷偷地看自己,目光相接時,他迅速地躲閃開。秋寧頓生疑竇。
回到營帳,秋寧莫名地坐立不安,總有種會發生大事的預感。
他坐下來彈琴。隨著琴聲,他的心思飄回到過去……
那是平亂中最艱難的一場戰役,墨欽親自率兵攻城。整整攻打了一天一夜,城沒攻下,墨欽卻被人抬回來。
他的小腿中箭,脛骨刺裂。在戰場上,他讓人拔出箭矢,繼續騎馬打仗,後來流血過多,從馬上摔下來。
軍醫切開他的傷口,把皮肉裡的骨屑一一揀出來。他仰面躺著,如同石像一般平靜,嘴唇都沒有動一下。
秋寧捧著一碗血水跪在旁邊,眼淚一滴滴落在碗裡。
等軍醫離開後,墨欽撫著他的臉,柔聲道:“別哭了。”
秋寧哽咽道:“我害怕會失去你。”
墨欽無所謂地笑笑,道:“傻子。”
後來,木良來了。秋寧不得不讓出地方給他們。
那一晚,木良在營帳裡陪伴墨欽。秋寧也在帳外守了一夜。
木良替墨欽出戰,拿下城池。墨欽望著開啟城門迎接他的木良,欣然微笑。那笑容中有驕傲,有滿意,還有……愛慕。
琴絃砰然而斷,劃破了秋寧的手指。
秋寧瞪著溢位的血滴,想著墨欽受傷流血的樣子……他的目光移到案几上放的琉璃盞……
酒有問題!
他打了個激靈──那奇怪的味道是……“沈夢”!
藥師國人擅用毒,銀器試不出他們的毒藥,而中毒的人無論怎樣檢查也查不出所中之毒。
其實,他們用的全是平常藥材、甚至是食物,秘訣不過是物種的相生相剋。
當初與天璣閣合作時,作為交換條件,秋寧將藥師國用毒的方法告訴了虞閣主。虞閣主舉一反三,用一種常用香料配合特製美酒,製出讓人筋骨癱軟無力的迷藥“沈夢”。那種香料平時膳食都要使用,不會被人懷疑,而那酒單獨喝時也只是香洌一些。
剛才秋寧聞到的味道便是那種酒的味道。長生不會無緣無故給墨欽喝天璣閣的酒。難道,他是想行刺墨欽?
這個念頭一起,秋寧最近的疑問全找到了合理答案。
天璣閣弒君,一定和玄家脫不了干係!
秋寧推案而起。
跑出幾步,他又頓住腳步。
那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如果墨欽死了,齊氏便失去靠山,你和玄氏合作,一定能報仇!”
秋寧捂住耳朵使勁搖頭,“不!不!他不能死!”
“為什麼呢?他死了,你報仇會更容易啊!你不是為了報仇,什麼都可以做嗎?”那聲音繼續誘哄。
秋寧咬牙道:“我不能讓他死!”他腳步再起,毫不遲疑地跑出營帳。那聲音被他堅決地拋在腦後。
秋寧跑到馬廄牽出坐騎,翻身而上,一抖韁繩往西奔去。
西面有大片密林,不但藏著兇猛野獸,也容易藏匿刺客。一般人狩獵喜歡去東面的樹林,但是墨欽喜獵猛獸,狩獵時必去西面。雖然事先有人到林中搜尋過,那麼大那麼密的林子,如何能處處搜到?而且墨欽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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