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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還是真的,那廂的證據就是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大家就算懷疑也不會深究。”處理適才賊髒的案子時,我才猛然間想到這一點。不管是大賊小賊,賊人的心裡總是有些相同——都愛心虛。
雷霆遠撫掌大笑:“好計,好計!既可破了永王的陰謀,又讓他有餘地可還,不致速反,最妙的是,誰也不會懷疑到你我身上。”
他讚歎地看著我,“你果然是個水晶心肝玻璃人兒。”
相比於他的誠心讚歎,我倒還是習慣他懷著一肚子詭計揶揄我時的模樣,心裡頗覺彆扭,正想說些什麼,只聽門外木言叫道:“大人,這人非要見你不可。”
雷霆遠笑道:“嘿,王阿二來了。”閃身躲到了床後。
我整了整衣衫,正襟危坐:“進來吧。”
一個人抖抖索索的跟在木言身後,果然就是那王阿二。一進門,即刻抱住我的腳號啕大哭:“大人,您行行好,千萬不要讓他們趕小人走,小人……小人家裡窮,妻子兒女一大群,還有個……”
“還有個八十歲的老孃讓你養是不是呀?”我介面問,心想為什麼所有的小偷被人抓到了都是這一套說詞?了無新意。
“是呀,是呀。大人,您怎麼知道?求您開恩呀!”
我嘆了口氣;“你先起來吧。你偷了東西,雖然只是小偷小摸,但還是要罰的。”他一聽還是要罰,臉色頓時刷白。
“罰你什麼呢?”我喃喃自語,忽然端起桌上那碗雞粥來,“就罰你把它吃完了。”
王阿二一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麼?”
我板起臉:“沾了你口水的東西,難道還要本大人吃了不成?”
“不能……自然不能。”他連聲應道,臉上還是將信將疑。
“還有,罰你在這裡做一個月的白工,以觀後向,若是再犯,定然不饒!”我一口氣說完,見他兀自痴痴傻傻,揮揮手叫木言帶他出去了。身後傳來一聲輕笑:“你這個處置方式倒也有趣,只是不嫌這樣太輕了麼?”
我白他一眼:“你這種人自然不知道百姓的苦處,這世道討食可有多難,能網開一面為什麼不要?竊鉤者誅,竊國者侯,嘿嘿,這就是你們這些達官貴人的理論。”
“你也偷過食?”
說起偷食來,我可是個中高手,除了第一次餓昏了頭沒經驗,被那個富戶抓住吊起來打之外,可說是無往不利。後來到了戲班裡面,每次練功不好班主發火不給飯吃,都靠我偷來食物給大家吃。不過,這些事情就沒有必要對他說了。我反問:“你就沒偷過?”
他笑著搖頭:“我不偷食,只偷香。”
說著他的臉孔突然靠近,不等我反應過來,兩片柔軟而熾熱的唇已經印在我的唇瓣上。我驚得呆了,一時間竟沒想到推開他,睜大了眼怔怔的站在那裡,只覺得有一團火從他的唇傳到我的身上,灼得我全身軟綿綿的,腦子更是一片混亂。直到感覺有一個象蛇一樣靈活又討厭的東西正在試圖撬開我的嘴,我才驀然驚醒,掄圓了手,結結實實要打過去,不料撲了空。那個狡猾的雷霆遠早已閃到窗邊,哈哈大笑:“好香,好香,瞧在這麼香的份上,我保證把事情辦的妥妥當當!”
笑聲中,他一躍出了窗子,身子一晃上了房頂,幾個起落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到了這時,我才後知後覺地為自己感到悲哀。我,堂堂大學士,朝中的一品大臣,皇上最寵幸的臣子,二十二年來守身如玉,今天居然被、被輕薄了!再怎麼說,也是應該我輕薄別人才對吧?
一連好幾天,雷霆遠都再沒露過蹤影,也聽不到任何訊息。不過我並不著急,這人平日看來雖然嬉皮笑臉,卻絕對是個精明厲害的角色,這麼點“小事”應該遊刃有餘。不過話又說回來,到現在我也不敢確定他是敵是友,這人總是假話裡面夾著幾分真話去說,讓人捉摸不定。只是在心裡隱隱約約覺得,他應該不會害我。到底從哪裡來的這些自信,我自己也是莫名其妙。
到了第五天,路程已經走了一半,一路上大家一如既往,可我卻漸漸嗅出了一點“山雨欲來風滿樓”的味道。當天晚上,仍是在行館中住宿,我朦朦朧朧睡到一半,忽然感覺到一絲異動,猝然驚醒。我本道是雷霆遠,只有他才會鬼鬼祟祟故弄玄虛,正想突然躍起嚇他一跳,不料他走到床前便停住了,輕輕喚我:“大人,黎大人?”
黑夜裡四下靜悄悄的,我聽得分明,是永王護衛石驚風的聲音。心中一動,不知對方意欲為何,乾脆閉上眼睛假寐。
他又輕輕地叫:“大人,你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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