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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重要的原因………他對誰都沒有說過,他也包藏著自己的私心───他不願有子嗣的事公諸於眾,尤其不想傳到那二人耳裡。
因為預料當時的自己無法解釋,他沒辦法跟遠在天邊的勁丞和孟信解釋:寶寶是你們的孩子,是我親自生下的,不是跟女子傳宗接代的結果。世人只知惜王有了兒子,這個訊息卻會讓那二人傷透心,非常傷心。
他不願讓他們兩人難過,他已經讓他們夠難過了。
只是現在來看,自己的想法既無謂又愚蠢。
他們下山了,來到自己身邊,自己還是沒跟他們解釋寶寶的身世,顧忌東顧忌西,還是沒讓寶寶有機會叫他們一聲爹,不僅如此,他還在他們面前眼睜睜的答應要立一名女子為妃,自己到底有什麼資格這麼自以為是,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口聲聲不希望他們傷心,卻又不斷的傷害他們…
韓士舒別開臉,悄悄揭下眼角的淚珠。
“爺,您罰奴才吧,奴才不但沒為您分憂,還讓爺傷心傷神。”竹清竹安低著頭跪在地上,臉上又是血又是淚,還有對自己深深的懊惱,他們居然揭了爺的痛處。
韓士舒抿抿嘴,伸手扶他們起來,說:“殺了你們,不就又少二個家人了,爺會更寂寞。”
“爺!”二人又要哭了。
“不許再哭,去把臉洗乾淨,上藥、包紮,眼睛也敷一下,不然明天怎麼見人。”
“是,爺。”但二人堅持要先服侍韓士舒就寢後才去上藥包紮。韓士舒由著他們,他確實累了,累了。
但明天還是繼續要來。
※※※
幾乎傾覆大耀王朝的惡毒瘟疫經過一個寒冽的冬天後,完全獲得了控制,開春後,大京的街道逐漸恢復熱鬧,逃難的百姓也各自回到了家鄉,今年是耀初國旭延十八年,回顧過去一年,王朝以突如其來誕生的新皇子開始,以遍地肆虐的天災戰禍充中,最後以紛飛的大雪、寒寂的京城作結,算是個多災多難又不平靜的一年。
但幸好最終均逢凶化吉、有驚無險。
王朝添了子嗣,安王殿下順利成長,如今已滿週歲,身體健康,王朝也添了新國師,以往新舊國師之間總不免落空幾年,尋尋覓覓才找到適當人選,找不到的也再所多有,這次相隔幾月,就順利的拜得新國師護佑國家,也算是一個奇蹟。
另外,兵部尚書宋鴻領兵五萬,在牯峽嶺附近大舉殲滅意圖進犯的異族聯合部隊,還追擊數百里,將敵人逼得走投無路,勦殺敵匪上萬,戰功彪炳,被皇上封為武德伯,其英勇事蹟也為百姓津津樂道。
“爺,紗帽。”竹安提醒。
“嗯。”
韓士舒今日與宋鴻和商渠約在悅馨園見面,現在才初春,還不到花季,因此悅馨園實際還未對外開放,宋鴻選在那裡,純粹圖個清淨。
三人都是兒時玩伴、舊識知友,一番寒暄後,熱絡的程度絲毫不受數月不見的影響。
“來,為我們的常兵大將軍受封雙伯爵位乾了這杯。”商渠爽朗的給宋鴻斟滿烈酒。“王爺,你身子不好,喝茶就行了。”說罷,也不管人家同不同意,就給他換了一杯清茶。
“乾杯!”三人一飲而盡。
“痛快!”宋鴻重重吁了口氣。“軍中的酒夠烈,但那味不足,我還是好商君家的酒,既烈又不失醇厚,層次豐富,後勁綿長。”
“行了,你讚美一百句,我也沒多的酒請你,我這『封喉辛』一年只開兩罈,一罈祭祖,另外一罈我今兒可是帶來請你了,就這一罈,你喝小口點。”商渠不計尊卑,再給他滿上。
“就你們商府規矩多,有好酒幹嘛不多釀點,自己不釀,你也把配方賣出去,讓外頭的酒坊釀,這樣我也不至於饞成這樣了。”宋鴻嘟嘟嚷嚷的抱怨,但還是喝得小口些。
“王爺,這傢伙上個月開始就一直往我府上塞帖子,千言萬語化成一句,就是暗示我拿出『封喉辛』慶祝他凱旋歸來,你說是否真有人臉皮厚如城牆?”商渠取笑道。
韓士舒笑著啜一口熱茶。
“哎,朋友是這樣當的嗎,我在外浴血拼殺,回來跟你討罈酒喝,你三推四阻不說,還硬生生讓我多憋了一個月,你捨不得酒那我跟你買嘛,看你府上地窖裡有幾罈,報個數,我通通買下來!”宋鴻豪邁的大掌一拍,好像那些酒這一樣一拍就能都拍回家裡似的。
“美得你,商府的私釀酒,不賣。”依照律法也不能賣,私釀售酒需得官府許可,並繳納公捐,商府的酒只是釀來祭祖,因此數量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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