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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得離韓士真比較近,巫孟信一坐下,就聽見皇帝壓低音量,笑裡藏刀的警告:“別黏著士舒,國師對外要保持中立。”
“是,皇兄。”巫孟信恭敬的眯著眼,似笑非笑的應道。前者才是重點吧,後者…這是哪門子的笑話。
韓士真咬牙切齒的低咒:“不許叫朕皇兄。”
“是,皇兄。”巫孟信不冷不熱的繼續在言語上吃皇帝豆腐。
“巫孟信,你是不想跟士舒在一起了!”韓士真睨了巫孟信一眼,語氣中的威脅很明顯。
巫孟信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杯後的薄唇悄聲回道:“皇兄不就早言明瞭,不許我們和舒兒在一起,改口皇兄就同意我們在一起嗎,那我立刻改口。”
“哼,想個美。”韓士真別開臉。
“皇上,來,多喝幾杯。”擱下遮演的酒杯,巫孟信一臉親熱的湊過去幫韓士真斟酒。
“沒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韓士真不領情的冷哼。
這個丈人真難伺候…
巫孟信眯著眼在心裡暗暗嘆氣。
“臣敬皇上一大杯,祝皇上龍體健康,我大耀基業萬世、國乍綿長。”一名武將豪氣的捧著盛滿的大酒盤出列,說完一股作氣乾了,旁人連連發出好好好的讚歎聲,韓士真笑著說幾句慰勉的話,也一仰而盡,只是一喝就覺得不對,怎麼他的酒變成溫水了!?
韓士真目瞪左邊的『嫌疑犯』,巫孟信則眯著眼笑笑的再給他添滿。
這回韓士真沒再說苛薄的話,有大臣向他敬酒,他也就拿溫水敷衍過去了。
晚宴進行到快尾聲的時候,末席的大臣不知道是誰談起韓士真不在時的一些政務,初時只是隨口說說,後來談論蔓延至前席,一番鼓譟,七嘴八舌後,段嚴鉅細靡遺的向韓士真說起惜王處理官匠被害案件的始末,其中牽涉的異族、道士、民間偏方迷信以及長生百靈露的種種,通通描述生動完整。
“哦,這件事士舒辦得不錯,應賞。”韓士真聽完後龍心大悅。
“本即臣弟份內之事,豈敢言賞。”韓士舒躬身回覆。
“辦了好事自應賞,否則那些被害遺族也會認為朕賞罰不公。”
段嚴贊同的頻頻點頭,說:“被害遺族初時承受莫大悲慟,以致對朝廷心生不滿,但經王爺下令徹查破案,並對遺族宣慰之後,他們均已釋懷,並對王爺及朝廷感激涕淋,還在地方上傳頌王爺之賢明,要湊錢給王爺立長生碑呢!”
“哈哈哈哈,這是當然,吾弟賢明,當為堯舜。”韓士真大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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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頓時一片寂靜,歌聲舞樂也不知何時停了下來,風聲止住了呼吸,連一根針掉在地上的聲音彷佛都被無限放大。
所有人怔怔的望著神態自若的皇帝,所有人都既空白又混亂的在腦海裡拚命回憶:剛剛皇帝說了…什麼?
吾弟賢明…當為…堯…舜…
“皇上您喝多了,當龍歇了。”上官亂淡淡說道,起身便要去扶韓士真,眾臣宛如在瞬間甦醒,雜亂的你一言我一語紛紛附和:“是啊,皇上喝多了,喝多了,呵呵。”
“朕沒喝多,朕喝的是水。”韓士真似乎是嫌氣氛不夠尷尬,將酒杯往地上一甩,潑出來的是酒是水,立見真章。
上官亂面不改色的說:“皇上您確實醉得厲害,臣扶您回宮吧。”
眾臣如波浪鼓似的猛點頭。“是啊是啊,皇上要保重龍體啊。”
“你們當朕還是五歲小兒,這麼好忽悠的!”韓士真用力揮開上官亂的手,步履平穩的走到韓士舒身邊,一把牽起他的手,笑道:“朕的皇弟如此優秀,天下皆知,難道不當為堯舜嗎!”
炸鍋了─────
韓士舒愣愣的望著一片開開闔闔的嘴,紛然吵雜的言語宛如十萬利箭般齊一轟然向他射來,他甚至無法辨別眾人在說什麼,他僵硬的轉頭望著笑臉盈盈的兄長,乾澀的開口:“皇兄,你在跟臣弟猜什麼謎語。”
韓士真說:“傻士舒,自你十歲之後,朕說的謎語,你哪題沒猜出來。”
“…這題我猜不到。”韓士舒茫然的搖頭。
“不用猜,出題的權力本來就是屬於你的。”韓士真拍拍弟弟的肩膀。
“皇帝一言重於泰山,就算酒醉,也當謹言慎行,請皇上明鑑,收回前言。”上官亂握緊雙拳,隱忍的說道。
韓士真笑著看著他,說:“既一言重於泰山,又豈有收回之理,怎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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