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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訝道,他以為自己藏得天衣無縫。
“你從一歲就在哥哥懷裡長大,長兄如父,你看戲演戲入戲再逼真,也逃不了哥哥的法眼。”最初是隱約察覺弟弟有心事,幾次試探,都被不著痕跡的打回票,心裡才交了個底,今天也算完全揭實了。“你會裝失憶一定有原因,哥哥尊重你,不想過問。”
但不過問是一回事,無知又是另外一回事,事實上他曾派密探前往雒嶽欲追本溯源清查弟弟失蹤的來龍去脈,尤其是額際那道疤的由頭,他才不相信這麼猙獰的傷是一時失足下的結果!但遣去的幾撥密探竟全無功而返,讓他氣無處發。
韓士舒感激兄長的體貼,但是時候坦白了,再掖下去,有些事情可能就此塵封,有些心願可能成為永遠無法實現的遺憾……“哥哥,我在那兩年…遇到了心儀之人…當年被妖將擄走就是他們救了我。”
韓士真掩不住吃驚,他的出塵絕凡的弟弟,潤文無雙的弟弟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動了情!但這事也非壞事,弟弟為何要裝失憶來隱瞞?難不成……
“她是一介民女?”也許是身份上的顧慮,就畢竟親王王妃怎樣都不能是個鄉野村婦。
韓士舒搖搖頭,韓士真再猜:“…年紀過大,已逾三十、四十?或是過小?”採老和戀童也不太體面。
韓士舒還是搖頭,韓士真只得漸漸往極端和匪夷所思的狀況揣測:“風韻猶存的寡婦?或根本是有夫之婦?”強搶人妻是敗德枉法之事啊。
韓士舒繼續搖頭,臉漸漸越來越低,韓士真心一驚,脫口問:“難道是敵國皇室之女!”會是哪國?封前國?麗綾國?聽說麗綾國的女王是嬌嬈勾魂、百媚風騷的妖女,弟弟不是迷上她了吧!
幸好韓士舒還是搖頭,韓士真又想到了一種可能性,一定是常年與耀初有疆界糾紛的金泰國!金泰第一公主最近廣向各國發帖招聘駙馬,指名送到惜親王府的就有十二封,弟弟也許是顧忌自己,才隱忍不表態!?
“別猜了哥哥,您就算猜到天黑也猜不中的。”韓士舒吶吶的說道,深吸口氣,緩緩揭露答案:“我喜歡上的不是哪戶人家的閨女,既非鄉野村姑,也非名門之後,而是…男子。”
韓士真嘴巴都忘了闔上,弟弟剛剛說什麼!?他心儀的物件是男子!?是男人!?
“還是…二個男子。”韓士舒脹紅臉承認。
二個男人!?如果剛剛韓士真的腦袋是被凍住了一片空白,現在就像被鐵馬金戈轟隆隆的踏過來又踏過去,一陣暈暈然的抽疼。“你…你怎會喜歡上男人!?”
男歡女愛、男耕女織、夫唱婦隨是綱倫正道,斷袖分桃那是不成才的紈絝子弟乾的下流淫樂,他溫清儒雅、恪守禮教的弟弟怎會染上這等惡習!?莫非是自己忙於國事,疏於教導所致!?
兄長又驚又氣的目光讓韓士舒神色黯了幾分,早知道這樣的情感不容於世俗,卻還是……
暗下眼眸。“弟弟也不知怎麼會喜歡上他們,等我發現的時候,這份感情已經收不回來了,我也曾幾度質疑自己,是否邪佞不止、歪曲不純,才生了這種不該有的情感,還是一次對二人…我問老天,我是生了什麼惡病方才倒陽為陰、龍鳳不分,甚至,質疑自己為天性淫賤之人…”語末,韓士舒沉重的闔上眼。
“不準如此詆譭自己,朕的弟弟才不是邪佞之輩!”韓士真氣急敗壞的駁斥。
“哥哥。”韓士舒坦然澄澈的睜開眼,眼底沒有一絲羞愧,他早不再認為這份感情是骯髒的,如果還抱持這種想法,那麼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才是骯髒,才應羞愧。“雖然一開始他們是有所隱瞞,也有所欺騙,拐了真的失憶的弟弟,但他們是真心相待,視我為結髮一生的伴侶,我與他們共同生活二年,其實在第二年時已憶起自己的身份,但卻遲遲未歸,也未向您報平安,實乃因……情緣難斷。”多少次想對他們坦白,但到口的話語又生生嚥了回去,只要不說不想,自己就永遠能當他們的舒兒。
韓士真輕撫弟弟枯如槁木的黃髮,彷佛也感受到了他當初強行割捨的悲傷“所以…你懷得是他們的孩子?”韓士真不由自主的將二件事連想在一起,不過男人到底是如何讓男人懷上的?
搖搖頭,韓士舒說:“離開他們都二年了才莫名懷了孕,我也不知這孩子怎麼來的,我想他們也不知道,他們從未提過留後的事。”正確來說,那二人都於自己的姓氏血脈能否傳承下去一點都不上心,完全不在意。
“那…告訴哥哥,既然之前都一直瞞著,為什麼現在又改變主意了?”雖仍對弟弟的龍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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