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1/4 頁)
……
一整天的折磨和煎熬,到最後若水幾乎是眼前發黑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已經在木桶裡,伊斯那爾正在幫他清洗著身體,這個時候若水的身體上已經佈滿了剛剛留下的點點的青紫的痕跡。
“水兒……”這時候伊斯那爾才從剛剛那場衝動之中冷靜下來,分離之後整整一年他都沒有這樣痛快過了:“剛剛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激動,弄傷了你。”
這時候若水連話都說不出來了,他根本動不了了,包括他的嘴唇,剛剛的慘呼已經讓他的嗓子都啞了,他渾身的骨頭都如同被碾碎了一樣,這時候他真真切切體會到了這個男人所說的五臟六腑都著火的感覺。
而那火的汁 …液仍然留在他的身體裡,隨著他的經脈執行,彷彿是自己就會生長一樣充盈他,不斷壯大,如同有生命一樣四處爬行著,吸乾了他所有的力氣,即使這個時候躺在浴桶之中他仍然是渾身無力軟綿綿得連根指頭都動不了。
“水兒,你還好嗎?沒事吧?你怎麼了?”
伊斯那爾去摸若水的額頭,這孩子竟然發燒了。他順著若水的眼神看過去,見他正盯著手腕上的玄鐵鏈,連忙幫他解開了,沒有想到自己剛剛那樣的強逞……竟然將這個孩子傷成這樣氣息奄然的脆弱的樣子。
伊斯那爾連忙將若水從水裡抱出來,夜裡將這個孩子抱在懷裡睡的時候,他看到懷裡的人已經沉沉入睡了,剛剛他被自己折騰慘了。他一直覺得若水是一個心機叵測的人,在朝廷之中不惜犧牲色相也要爬上權勢的頂峰,可是當知道了一切之後他才覺得心疼,原來這孩子一直都是個很簡單的人,只是之前不懂他才會那樣想。想想他這些年吃過那麼多苦,伊斯那爾心中更是打定主意將他帶回波斯,好好地寵愛他一世。
……
若水再度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身下的床似乎在移動,他的身體仍然是那副酥軟無力的樣子,他感覺他似乎還被這個男人下了藥,大約就是軟骨散之類的藥物,讓人力量盡失渾身軟若無骨的一種毒藥。
這下他可真的成了一個‘弱質’少年了!就是想逃都走不動了,這個瘋狂的男人不會真的要把他囚禁在自己的身邊做一世的禁臠吧?
若水想到這就覺得驚心,他知道這個男人是真的愛他,可是也不待這樣吧,那人恐怕都沒有想過他也是一個男人,有自己的想法和生活,硬生生綁在身邊又有什麼快樂可言,而且一想到那夜‘慘痛’的歡愛,以後每夜都要這樣進行,他就覺得頭皮都開始發麻。
他伸出手掀開窗簾的一角,看到外面是一條曲折的道路,心想這大約是西行的路了吧。果然看到過午日頭偏西的時候馬車正是向著那日落的方向行進著,也就是向西行駛。
他們正是在去往西域的路上,若水心裡莫名得有些惆悵,西出陽關,這一去還有沒有回來中原的機會?對這個男人如此強悍的做法若水心中五味陳雜,曾經和自己肌膚相親的男人,曾經對自己多有照顧的人,在朝廷之中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都還記得從不曾或忘,他知道這個面冷心熱的男人是深愛著他的,一直知道。可是難道真要按照這個男人給他設定好前路去生活,他又覺得心裡委屈,那畢竟不是他想要的!他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比如他家公子還在冰棺裡等他救活,比如他想要找到凌夜他欠這個男人一句道歉的話。
傍晚的時候伊斯那爾出現在他的馬車裡,陪著若水說了一句話,又將渾身軟綿綿地他抱了起來,一直抱著走進客棧之中,親自為他沐浴,夜裡又將他摟在懷裡,雖然若水仍然覺得在這個男人火熱的懷裡燙得他都快要冒煙了,可是比起第一夜承受的那種烈焰之痛已經不算什麼了。
“水兒,你還記得那個時候我們已經在京城的事嗎?”男人火熱的懷抱從身後將他摟緊在他耳邊低聲地說起那段始終無法忘記的往事:“我帶著你去言相的府上,蔡相那個老傢伙竟然覬覦你,你還記得當時是怎麼說的嗎?就在那大庭廣眾之下那麼多的官員面前,你竟然說心裡仰慕的人是我。就是那一句仰慕,讓我陷進去,無法拔身……”
若水自然記得當時的情形,當時他剛是大魁天下的狀元郎,御階簪花騎馬遊街何等風光,入朝官拜三品戶部侍郎,當時任戶部尚書的正是化名為‘上官慕’的伊斯那爾,那時候的若水年少俊美,自然招惹了朝廷之中那些別有心思的大官的覬覦,這其中最為露骨地想要摘下這朵傾城名花的就是當時權勢如日中天的丞相蔡允。百官飲酒的宴會上竟然出言輕佻,身為戶部侍郎的若水就乾脆拿他的頂頭上司戶部尚書‘上官慕’來做擋箭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