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憐!莫憐!哥!哥!”渾然不覺,自己叫出了自五歲被莫憐拋下後便不再叫出口的稱謂。
強把眼撐開一條縫,迷濛中見到了一張熟悉的面孔,莫憐低吟一聲:“原來還在夢裡……”復又昏睡過去。
只把莫彥弄得哭笑不得,只得隨他去。
又候了一會兒,瞧見莫憐的臉色好轉許多,甚覺無聊乏悶的莫彥轉身掩門離去。
當回想起自莫憐昏迷後自己的反常行為時,莫彥只覺得自己當時定是被鬼上了身,莫名其妙。
血濃於水,當時的他並未懂這句話的真實含義。
第十五折 誤會頓起將君疑
“六年前助那李曄(齊王)將梁朝軍打得潰不成軍,卻於五年前聯合求心郡主殺了李曄。現在又依靠起了莫家堡,莫不是打得《情有誤》的主意?莫憐啊,你又打算掀起什麼風浪來嗎?”手中捏著吊在房樑上萬喜兒的精緻下巴,錢元瓘的臉上卻是陰霾一片,陰冷狠戾的目光直視著大開著的窗外搖曳風中的枯樹。
他卻忽略了本該是昏迷著的萬喜兒輕微的變化,微抿唇角的動作昭示著他已然轉醒。
緊閉雙眼的萬喜兒心中酸楚萬分,原來,你真的是莫憐。真是諷刺啊,當你是枯葉蝶莫憐的時候,我得不到你。現在成了落華,你卻用如此方式把自己給了我。真是好笑得很!
陪伴這各懷心事的二人只有那飄搖不定的燭火和肆意吹刮的秋風。
自從莫憐的身份被錢元瓘識破之後,一切變得風平浪靜。
莫彥沒有要他拿取兵器鍛造授任書,而生性多疑的錢元瓘也沒有找他的麻煩,甚至於景卿也在那之後不再找他。
當然,萬喜兒沒有找他是在他的預料之中,獨佔欲可怕到可以傷害自己所愛之人地步的錢元瓘無論如何都不會允許萬喜兒靠近他。
可是,這種平靜卻讓人感覺到暴風雨即將來臨,莫憐的心一直處於不安之中。
莫憐的這種擔憂不久便被證實了。
“莫憐,我剛剛得知那個陳老闆斷了我們綢緞的供給,你來告訴我這是怎麼一回事!”莫彥將手中的賬簿狠狠甩到正伏在案前奮筆疾書的莫憐面前,怒氣衝衝地向他質問。
莫憐先是一愣,沈思片刻後,抬頭神色凝重地反問:“是我們下了十五萬匹布料訂單的江南錦緞行陳老闆?”
“嗯。”莫彥沒好氣地應了聲。
“沒道理呀。我好歹與他有三年的交情,過去很多貨源都是出自他的手,這回他沒道理扯我們的後腿。”莫憐拿了杆筆抵在下巴皺著眉沈吟。
“哼!最不該信任的那個人應該是你吧?”一把扯住莫憐的頭髮將之拉近,莫彥俯身,懷疑的目光直逼著他。
“啊嗤~~~”被扯痛了的莫憐低低呻吟了下後,以坦誠中微含受傷的眼神回視莫彥,再次反問,“自半年前,我對你說了將我的一切交付與你手中之時,我們便是利益共同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你覺得我有必要對你耍心機嗎?”
“哼!怎麼不可能?”被莫憐受傷的眼神激得心中一陣刺痛,莫彥慌亂地鬆開手,語氣僵硬地反問。
“莫彥,你這是何意?”音調猛然間拔高,莫憐騰地站起身,扯住莫彥的衣襟,憤怒質問。
“我最近聽到一個很好玩的傳聞呢。你想不想聽聽?”
莫憐聽罷,心臟猛然一縮,面上卻分毫未有表現出來,鬆開手,站直身體,以平緩的語氣接下莫彥的話:“不過是市井流言,並不可信──你說吧。”
“現在街頭巷尾的小孩兒口中都傳頌著‘枯葉蝶,枯葉蝶,覆手天下枯葉蝶;情有誤,情有誤,侵奪天下情有誤;枯葉蝶得情有誤,天下必在其手中。’你是不是也覺得很有意思呀?”
還好不是枯葉蝶與求心本是同一人的流言,莫憐心中一鬆,連帶的口氣也是諸多不屑:“哼!此等蜚語流言定是一些別有用心之人拿出來唬人的。枯葉蝶早在三年前便死了,有這吳越王作證,誰人不信?”
莫憐此言卻是過於自信了。
且不論現在這吳越王錢元瓘、吳越景王錢景卿、大唐齊王之女李若水和他曾經的屬下現在為吳越國丞相的萬喜兒知曉他還活著,在過去的三年間與他暗地裡來往的商賈政客並非少數。
無論是誰,只要是觸及到了自己的利益,誰能保證自己不出賣他?
“事實上,枯葉蝶並沒有死。”莫彥冷冷地開口。
莫憐這才發現自己會錯了意,卻原來是他懷疑我接近他的目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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