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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地記得我?深深地記得我?……”莫憐痴痴地反覆沈吟。
“對!讓他深深地記得你!”沈夫人趁機再加一把勁。
“毀掉他的一切,讓他只能依賴我而活著!”莫憐堅定道,眼中有著炙熱的光芒。
“啊?”作為一個女人,實在是難以理解男人對待所愛的瘋狂舉動。
“夫人,你願意收下我嗎?與那已經淡忘了的仇恨相比,我只想永遠擁有莫彥的心!”莫憐緊緊握著沈夫人的手臂,迫切而真摯地問著。
自認魚兒已經上鉤,沈夫人也便恢復成原來的面目,立起身子負手而立,冷冷道:“那麼,便要看你的誠意了。”
“請夫人拭目以待!”莫憐的目光誠摯而熱切。
如此,莫憐便成了沈夫人的同盟者。
一回到自己的營地,莫彥便大發雷霆,將自己房裡的東西統統往地上砸去。
“該死的!看到他被那個死老太婆折磨成那個樣子,我竟真的要殺了他!”莫彥扯著自己的頭髮懊惱不已。
為什麼我能對他痛下殺手,卻看不得別人對他的羞辱和折磨?
為什麼當他對我滿懷關切之意時,我會嗤之以鼻,卻在看到他對別人好時,嫉妒不已?
我對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心思?
這麼久以來,莫彥開始正視自己對莫憐的真實感情,卻不知他能否看破,是否來得及?
看到莫憐目前所做的這一切,沈夫人深深地感嘆,誰說女人心思如蛇蠍,跟為愛衝昏頭的男人來比,遠遠不如。
女人會報復不愛自己的男人,卻絕不會如此徹底。
“夫人,這是你要的那另半本《情有誤》。即使現在死在你的手裡,我也絕無怨言!什麼都得不到的他,應該就會深深地記得我這個背叛了他的人吧!”將自己的退路切斷,只為逼另一個人因恨他而記得他,莫憐在沈夫人的眼裡與瘋子無異。
而這樣的瘋子利用起來卻是最稱手的。
“老身豈是那過河拆橋之人?好歹你也是我家王爺的義子,如果不嫌棄,可否來助老身?也許,他會回心轉意也未必……”將莫憐手中的那本書拿在手裡,按照記憶裡前半部的內容對照,確認並非造假,收到懷中後,沈夫人如此勸慰他。
“好!”莫憐爽快地應承下來後,頗為為難地說道,“但是,我現在除了被你封了武功外,行動能力也頗為不便……這該如何是好?”
“那好辦。”稍稍猶豫片刻後,沈夫人轉身朝護在身後的一名護衛道,“將少主的軟筋散給解了。”
這一言,算是恢復了莫憐曾經的身份──大唐齊王的義子枯葉蝶。
“是。”
未多久,莫憐便恢復了正常的行動能力。
而就在那不久,莫憐無視自己因延期服用“玉殘花”導致的體虛,披上大唐的戰甲對上了莫彥的軍隊。
兄弟戰場對峙,前情猶若往事隨風而逝。
“莫憐,你終於拿起刀劍對付我了!等這一天,我可等了很久了!”將攻城的任務交給水兒,莫彥獨自對上莫憐,臉上是許久未出現的開心笑靨。
仿若,年幼的孩子拿出自己新買的玩具,急著與自己的兄長比比看誰的更好。
莫憐的神情一直淡淡的,既沒有莫彥的欣喜若狂,也沒有擔憂之意:“也許過會兒,你就不會這麼開心了。蛟龍即使被困淺灘,也還是龍。”
“那麼就看看你究竟是龍還是蟲了!”言畢,莫彥揮刀而上。
望著這急於與自己拼搏的弟弟,莫憐無奈嘆息,依舊是如此冒失急進,教我如何放心捨下你?
第三十七折 螳螂捕蟬雀在後
莫憐說得對,蛟龍即使被困淺灘,也還是龍。
現在的這副景象正是證明了莫憐的這番話。
不過是一個半時辰,莫彥帶來的大半士兵便死於莫憐的帳下士兵的長矛之下,反觀莫憐這邊卻損失不過幾十人,兩者的傷亡差距實在懸殊。
顯然,莫憐的作戰方案比莫彥的有效多了。
“撤!”被莫憐打得頗顯狼狽的莫彥無奈之下只好撤退。
而水兒也是忙得焦頭爛額,這城任她如何進攻都無法入城一寸,卻白白損失了己方不少火器和士兵。
無計可施的水兒,也不待莫彥的命令直接撤走兵力。
若是一直攻下去,自己只會損失更多兵力。
這一日,讓莫彥深刻地明白了自己的復仇註定以失敗告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