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2/4 頁)
”莫憐遲疑著出聲試圖打破如此嚴肅的氣氛。
“憐弟,不久前我和莫堡主做了一個交易,現在我是向他要抵押物來了。”本是與莫彥對視的景卿將目光放到莫憐身上,卻好像俯視著他一般,看得莫憐一陣不舒服。
“什麼抵押物?與我有關嗎?”直覺告訴自己這件事定與自己有關,莫憐壓下心中的不舒服,拿高傲的目光回視景卿。
微挑眉角,將唇一抿,勾出個譏誚的笑,吐出一個字:“你。”
從昔日好友的眼神中看到卑微的自己,從真心相交的知己神情中看出對自己的譏諷,莫憐無法抵受地後退幾步,搖晃著腦袋,無法相信自己所見、自己所聞。
被自己在意的人所輕視,莫憐如何都無法接受。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好笑啊好笑~~~明明在你的眼裡我不過是個娼妓,為何這幾日要待我如此好?我以為你真心地把我當做好友!”莫憐扶著身後的藤木椅,淒厲地質問。
“不過是想卸下你對我的戒備。要知道自那次在採菊樓見到你與這莫堡主的苟且之事後,我就對你的身體念念不忘呢。現在,莫堡主願意拿你來做交易,我又幹嘛披上那虛偽的外衣再博你那廉價的好感呢?”景卿殘忍地一一道來。
一字一句如重錘狠狠敲向莫憐的心臟,教他痛徹心扉。
原來被朋友欺騙、被知己輕賤的滋味也是這般難受,莫憐欲哭無淚。
轉身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莫彥,卻見對方一副漠然的神情,莫憐咬牙忿忿問道:“莫彥,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反正你留在我們莫家堡也無任何用處了,還是早早離開吧。再說,他景王府錦衣玉食的,比我莫家堡可強百倍呢,跟他可比跟著我強多了。”這番話分明便是主人家要攆走家裡被玩膩了的男寵的口氣。
“好!很好!我同意!就煩請莫堡主找個日子把我送走吧!”一掌劈開身旁的藤木椅,莫憐趔趔趄趄地跑向門口。
當推開門的時候,陽光之下有滴滴液體砸在了門檻上,頭一仰,壓制住骨骼上如碎裂般的痛楚,莫憐飛身離開。
“莫憐他,沒事吧?”揣著拳頭,景卿顫抖地問出口。
“呵!‘美人遲暮’的症狀,王爺您應該比草民清楚吧?不過,草民還是勸王爺您現在如何都不要去找他。當他斷了對這裡的所有牽絆,您再用您的滿腔情意去感化他,您便是真正得到了他。”說話的同時,莫彥眼中有一種奇異的光芒,希翼、瘋狂,或者還有別的什麼。
景卿無意瞥見時,一陣膽顫:“莫彥,你真的很狠!如此算計一心愛慕你的莫憐,你的心中可有絲毫愧疚?”
“呵呵~~~愧疚?怎麼可能?”莫彥如此笑的時候,眼中閃現出一道殘忍的光亮。
“你瘋了!”憤恨地丟下這句話,景卿不作告辭,便匆匆離去,腳下的步伐略有些慌亂。
在景卿離開很久之後,莫彥吃吃的笑了起來,不屑地說著:“嗤嗤~~~狠?算計?如果錢景卿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對他做的,你便會覺得現在的我太過仁慈了!至於他的愛慕,我不屑得到!”
莫憐飛了一路,濺了一路的血,人才掠到院子的圍牆上,卻因體力不支,昏了過去,身子如落葉般就要跌下牆頭。
“公子!”
在院中曬藥草的綠柳聽到圍牆那邊的動靜,警惕地抬頭,卻叫他見到如此一幕,顧不得手中的名貴草藥濺一地,急急上前接住已然昏迷的莫憐。
這之後,莫憐一直陷入昏迷之中,白髮如雪,面如枯皮,任憑綠柳用了多少玉殘花都沒有效果。
無奈之下的綠柳只能將他泡在放了各色藥力強勁的藥材的藥湯中,整日裡以溫火保持藥湯中適合治療的溫度,以此來為莫憐吊命。
四個月,共計一百二十天中,水兒來哭過、守過,採菊樓的小倌們來哭過、守過,景卿來探望過,青蓮一直守在藥桶旁新增柴火,綠柳快馬加鞭趕至會稽尋那醫聖冷劍秋,誓要將人給綁來。
獨獨莫彥,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般地為自己的計劃做著詳密的佈置,一次都沒有踏入莫憐的房內,只是在即將開春的一天晨間,趁著青蓮趕去廚房搬柴禾,踱步至窗邊,盯著莫憐慘白的臉頰冷冷地說了句:“因為你而無法完成我的復仇,我永生永世都會恨著你!”便頭也不回地轉身離去。
走得匆忙,好似根本沒有來過。
莫憐卻在他轉身的剎那顫動了一下睫毛,一顆晶瑩的淚珠滑下蒼老的臉頰。
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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