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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肢體的起伏,勾勒出那人優美的背部線條。
江南水寺中元夜,
金粟欄邊見月娥。
“哈~呲~落、落華~~~你的這張臉為何讓我如此熟悉?”一手狠狠地扯著那如練秀髮,一手撐起身子,背貼著軟軟毯子之人弓起身子,仰起頭來,“哈~~~”地長呼一口氣。
燭火之下的容顏堪比西子,若不是那脖頸上精緻的喉結出賣了他的性別,真是活脫脫的一名傾國佳麗。
“咕隆~~~”短暫的靜謐中傳出清晰的吞嚥聲,本是埋頭動作之人,稍稍仰起頭,迷離的目光與那人相撞,嘴角猶掛著濁白晶瑩的液體。
那滲著絲絲細汗,緋紅著梨花般冰潔的臉頰分明便是白日裡桂花樹下的那張人面桃花。
紅燭影回仙態近,
翠環光動見人多。
“那、那人用的是人皮面具,而你卻把那張人皮面具生生長在自己的臉上!哈~哈哈~~~真、真是笑話~~~”以莫家堡食客落華的身份出現在這裡的莫憐再次埋頭,引著那人攀上另一個高峰。
只是即使身心舒暢無比,那人卻還在那裡聒噪著,讓莫憐皺了一彎秀眉。
香飄彩殿凝蘭麝,
露繞青衣雜綺羅。
“哈~~~”那仰起的身子終是癱倒了下去,閉上泛著水光的眼眸,回味著方才享受到的餘韻,口中愉悅地說著:“那人從未用正眼瞧過我,而你卻乖順地為我品蕭。這滋味真是不錯呢。”說話間,黛眉微挑,舌舔櫻唇,好不魅惑,只是他的眼神卻寂寥哀傷至極。
心知身旁這人口口聲聲說的那人便是自己,莫憐卻是不動聲色地起身揮開從樑上垂下的層層帷幕,跨過他光裸的身體,拾起一路的衣衫,優雅地為自己著衣。
“那人不拿正眼瞧你,只是不願給你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看不得這人眼裡的悲傷,莫憐忍不住開口。
“你……你說什麼?他真是這麼想的?你為什麼會知道?”本是水光點點春意瑩然的眼忽地大睜,人騰空而起,拽了莫憐才整好的袖子迫切地追問。
想要掙脫這人的手,卻因他眼裡的流光溢彩軟了心,只淡淡地應道:“我,也只是猜測罷了。”
“猜測?呵~你不是他,怎麼能知他的所想?或者,你就是他?莫憐!”說話間,這人已向莫憐欺了上去,將莫憐步步逼退,神情激動,裝若癲狂。
“萬丞相,您莫要與在下開玩笑了。那什麼莫憐,在下根本就不認識,何以便是他呢?不過是與萬丞相有相似的經歷,有感而發罷了。”坦然面對這萬丞相萬喜兒的目光,莫憐未有一絲慌亂。
“相似的經歷?呵呵~~~是嗎?”慘然一笑,萬喜兒終是失魂落魄地放了手。
莫憐努了努嘴,剛要開口說些什麼,萬喜兒卻道:“你回去吧。你求我辦的事,我應承了。往後的十日,你都要過來。”
“是。草民告退!”恭恭敬敬地向萬喜兒行了個禮,莫憐匆匆告退。
湘水夜空巫峽遠,
不知歸路欲如何。
人已撩開了簾子,離去多時,萬喜兒跪倒在地,嗚咽了起來。
寒夜中光裸著的身體瑟瑟發抖。
莫憐,莫憐,你究竟在哪裡?
是上窮碧落,還是下黃泉哪?
悽悽慘慘的,比外面那樂聲更勾得人揪心。
回首望向那燈火處,月色下、斑駁樹影中的容顏上劃過一絲愧色。
喜兒,你何苦要拿這十日來折磨自己?
莫憐輕輕地嘆氣,狠了狠心,別過頭,一腳跨上了樹蔭下早已備好的馬車。
馬車噠噠離去,而漸行漸遠的那處,卻還能斷斷續續地傳來夜鶯啼哭般的抽泣聲。
閉上眼疲怠地斜靠在車廂內,莫憐思緒萬千,胸口隨著回憶的蔓延起伏不定。
──莫憐,哈~~~那個、那個錢老闆很是在意你呢。呼~~~若是能拿到、能拿到他們今年的貨單,我們莫家堡能淨掙七百、七百萬兩。
身體被貫穿著,好似在巨浪中浮沈,耳邊卻是傳來這番話語。
──唔~~~你這是,什麼意思?
大腦無法思考,只是本能地問出話來。
──哈呼~~~既然、既然你口口聲聲說只要留在我的身邊,什麼事都、都能為我去做,那麼替我去交涉!
頻率在加快,本是嗡嗡作響的耳朵偏偏將這話清晰地聽了進去。
──啊嗚~~~我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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