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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驚,本座受個傷失憶了,宋玉的小夥伴受個傷失憶了,如今蕭遠的弟弟受個傷,一樣失憶了!莫非失憶已經如此普及化了?
蕭遠見我不作答,道:“小師傅,你怎麼了?”
我忙寫道:“無礙,小僧只是想到自己的際遇感慨罷了。小僧也是受傷醒來,發現自己失憶了。”
蕭遠面上微愕,道:“原來小師傅也失憶了?小師傅與舍弟同病相憐,必定能揣摩他的心境。倘若此時冒出一個男子自稱是小師傅的兄長,小師傅會否相認?”
我心說此時別說冒出一個男人說是我親哥哥了,只要冒出一個阿貓阿狗能助本座脫離苦海,本座都認他作親哥哥!
我寫道:“倘若有一個像施主一般人中龍鳳的男子自稱是小僧兄長,小僧高興尚且來不及,何來不認之理?”
蕭遠淡淡一笑,道:“有小師傅這句話,在下就安心許多了。”
我倆聊了不多時,方天生跑來喊我們去用膳。
我與蕭遠行至膳堂,今日的伙食與尋常相差無幾,兩個窩窩頭,一碗稀飯,我啃得一臉菜色,蕭遠倒是一副安然若素的表情。我忍不住沾了一些米粥寫道:“施主,您還吃得慣這些粗茶淡飯麼?”
快說吃不慣!本座求你了!快說吃不慣!我們出去打一隻野豬飽口福之慾!
蕭遠道:“粗擦淡飯,倒也可口。”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我淚流滿面的繼續啃窩窩頭,餘光瞟見方天生,他正抓著窩窩頭一臉泫然欲泣地盯著我。
他這種怨婦表情鬧得我一抽,只得寫道:“怎麼不吃?”
方天生氣道:“自從這個人來了之後,蕭大哥就沒有看過我一眼,你心裡還有我麼?我氣都氣飽了,吃不下了!”
我扭頭向蕭遠,寫道:“粗擦淡飯好吃麼?”
蕭遠頷首。
我把方天生碗裡的窩窩頭放到他碗裡,道:“好吃你就多吃點。”
蕭遠淡淡一笑,道:“多謝小師傅。”說罷,把窩窩頭吞到了肚子裡。我扭身在方天生面前寫道:“一粒米七滴水,反正你也吃不下,別浪費了。
方天生一臉震驚地望著我,隨即淚奔:“我最討厭蕭大哥了!”說罷,跑出了膳堂。
我淡定地道:“孩子心性,讓施主見笑了。”
蕭遠淡定的表示小孩子矯情是可以理解的。
我心中得意地笑,方天生你這臭小子,暗算本座把本座強留在靈音寺,本座不把你氣得吐血本座的名字就倒著寫!
用過午膳,蕭遠又回屋抄經書,我一個人無所事事地呆在他屋裡,一邊思考著下一步的對策。上午我與他已經推心置腹過了,倘若我此刻告訴他我並非真心想帶髮修行,而是被迫留在這的,他必定不會懷有我有病。但是要讓他經歷重重阻礙,帶我出靈音寺,恐怕這情分還不夠,我必須再加把勁!
我一個思考,就思考到了晚上,方天生黑著臉又出現了,整個臉色像怨靈:“蕭大哥~~~”
我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望著他。
他道:“你的房間不在這。”
我寫道:“我今晚跟蕭施主一同睡。”
蕭遠目光微微詫異,我立馬拉著他到邊上,寫道:“實不相瞞,小僧的這名師弟暗戀小僧久矣,出家人應當六大皆空,他如此執著,小僧實在別無它法,還請施主助小僧一臂之力。”
蕭遠瞭然,向著方天生道:“這位小師傅,在下與慧空小師傅已經商議過了,未免給你添麻煩,在下還是與慧空小師傅同住一屋。”
方天生咬牙切齒道:“這裡是我的房間~~~”
我立馬三下兩下把蕭遠的東西收拾了,滾回自己的房間。
我千辛萬苦地甩了方天生,對蕭遠的殷勤可以想見,伺候著他洗漱完畢,我倆一起躺在床上,我道:“好夢,蕭施主~”
夜裡,我夢到自己抱著一鍋紅燒肉大快朵頤,忽然出現一個黑衣人將我的紅燒肉搶走了,我大叫一聲忽然驚醒!
蕭遠讓我驚醒了,坐起身道:“怎麼了?”
我一眨不眨地坐起身望著他,眼泛綠光。
蕭遠道:“小師傅做噩夢了?”
我不答,整個人像殭屍一樣地站起身,一跳跳地往門外跳去,蕭遠伸手想要拉住我,我一把就把他甩開了,徑直往外跳去。
蕭遠以為我是夜遊症,不敢使強,只得默默地跟在我身後,我一路走到膳堂外,挑開紙窗往裡看去,裡邊幾個和尚圍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