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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鬱文雙目如炬,斥責道:“你今日是發甚麼瘋,需要我給你治一治麼!”
我道:“需要治病的是你!你已經瘋了!你蛇口蜂針,心狠手辣!你告訴我,在這正義教中,除了你還有誰能有本事弄到誅心,又能在你送我的香囊中動手腳?你還想說甚麼話令我動搖,令我再次對你飽含愧疚!”
他扶著桌子坐下,道:“你現在在氣頭上,我說甚麼你都聽不進去,等你甚麼時候冷靜了,再來找我。”
林鬱文面色平靜,一點也沒有讓人當場戳穿謊言的失措模樣。
我道:“我今日跨入這個門,就沒準備再跨進來。”說罷,從袖中掏出一把匕首,一刀就往左匕扎去,“你可以不說,但你對我說一句謊話,我就在自己身上扎一刀,我想知道,我身上究竟可以扎多少刀。”
林鬱文臉上終於露出了惶恐的神色,道:“你瘋了。”
我道:“對,你把我逼瘋了!”
他道:“你就這麼想知道?”
我道:“就算是死,我也要死個明白!”
他盯著我道:“是我做的。”
我忽然覺得整個天都崩塌了,在他說出這句話前,我還希望這一切只是一個誤會罷了,如今卻證實,一切的一切,不過是他佈下的一個陷阱。
我撫掌笑道:“林堂主好生厲害,你在我身上下了誅心,又用祛毒珠逼走阿策,你可真是諸葛再世神機妙算吶!”
他慘淡一笑,道:“人生在世,豈能事事盡如我意。我讓裴逍將香囊放在你身上,不過是為防萬一罷了。誰想到……你竟真對著江策動了心思,你下山前不還為了太子殿下哭得死去活來,我以為你要傷心好一段時日的,怎的一眨眼就跟別人翻雲覆雨去了……你對每個人都是一副一往情深、心若磐石的模樣,其實所有人在你眼中都是過眼雲煙,我如是,李麟如是,江策亦如是。”
我道:“倘若你不是從中作梗,玉林一定還留在正義教,阿策也不會與我恩斷義絕。不一切都是你算計好的,那所謂的一年壽命,也只是為了讓我心軟,逼我愧疚是不是?”
他搖首道:“不是,那是真的,我只餘下不足十月的壽命了。我在你身上中下誅心時,從未想過以身為你過毒。因為我有祛毒珠,無論你中下任何毒藥,我都無所畏懼。但我千算萬算,也算不到你會將祛毒珠讓給江策。我被逼無奈,只能以身為你過毒。”他一眨不眨地凝視著我道,“你以為我心裡不恨?”
我道:“這都是你自作自受!”
他道:“確實是我自作自受,而我樂在其中。我以為你將祛毒珠留給江策,至少對他是真心的,誰知這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阿定,究竟有哪個男人,可以真正留在你心中?”
我恨聲地道:“無論是誰,都不會是你!”
他失笑一聲,道:“我早就知道那人不會是我,我何德何能,能令你傾心?我一直在盼望,你能在有生之年遇到一個讓你求而不得,抱憾終生之人,或許這樣你就會明白我此刻的心情。”
我道:“你作惡多端,念在你以身過毒救我一命,我就暫且留你一命,從今往後我不想再看到你。”說罷,不想再看他一眼,轉身離開的屋子。
我疾步走出院子,裴逍正守在院外,見到我左臂的傷口,道:“教主,您的手……”
我心亂如麻,一句話也不想說,凝視了他一會,道:“誅心一事雖與你無關,但也是因你而起,罰你半年月響,靜思己過。”
裴逍跪地道:“屬下謝教主開恩。”
我回到自己院落,趴在桌上頭痛欲裂。我以為回到正義教,我與林鬱文的幸福生活就要開始了,誰知這一切竟是一場噩夢的開端。我以為可以相伴一生的人,卻是暗中處處算盡機關之人,他害我性命不說,還想害他人性命!
他說他根本不曾想過我會將祛毒珠留給阿策,就是說他從一開始就是要取阿策性命的。我一旦對哪個男人動情,那個男人就該得死,我是他的所有物,任何人都碰不得想不得!這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我頭痛欲裂,覺得整個正義教都令我心神大亂,六神不寧,我衝出院子直往山下奔去,宋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教主,您怎麼了?”
我不管不顧,從馬廄牽出一匹馬,下山策馬狂奔,從白天跑到黑夜,直到筋疲力盡,才在一家酒樓停下,上了十壇烈酒,發了瘋似地往肚子裡灌。
一罈一罈,腳邊堆滿了空罐子,我頭暈腦脹,眼花繚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