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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稍稍好點,此時天已經黑下來了,房間裡的燭燈光線也不甚明亮,閔長清看著林安懷,聲音沙啞,道,“你來找我有何事?”
林安懷有些生氣,說,“我知道你看不上我只是個護院,為人粗魯,又沒學問,不過,你最近著急成這個樣子,為何不找我幫忙,和我說一聲,我雖然幫不上大忙,但是也能夠為你做點什麼。”
閔長清將臉轉向了羅漢榻的裡面,氣息虛弱,說,“我知道你關心我,不過已經沒什麼事了,不勞你來幫忙,再說,這都是得罪人的事,你一個小小護院,又能幫上什麼呢。倒是今日謝謝你救了我,不然還不知道那幾個來抓我的人是要抓住我做什麼。”
林安懷想生氣又沒法生,對於閔長清的事,的確是心有餘力不足,雖然心裡想的是願意為他肝腦塗地,甚至願意為他去死,但是,卻是死也沒有個門路。
他在房間裡走來走去,看閔長清蜷在羅漢榻上,身姿單薄,淺藍衫子上染了不少灰塵,他就心疼不已,卻又知道閔長清不喜歡人碰他,所以只得看著他如此,連上前替他擦去衣衫上灰塵的勇氣也沒有。
閔長清總算是回過了一些氣,慢慢從羅漢榻上爬起來,整了整身上的衣裳,對林安懷說,“你再倒杯水我喝吧。”
林安懷總算是發現了自己的用處,趕緊去倒了水端給他,閔長清接過後又喝了,說道,“這裡看來沒法住了,他說不定已經容不下我,我還是去院裡住才行。”
林安懷憂心忡忡地看著他道,“閔師傅,你說的他,是你一直打聽的歐陽大人嗎?”
閔長清道,“是他又如何,不是的又如何。他家是世代簪瓔的大世家,他本人又深受皇上喜愛,年紀輕輕,已經官至四品大員,大理寺少卿,我能拿他怎麼辦,我能拿他怎麼辦……”
閔長清說著,無力之感洶湧而來,這些天來,他一直強撐著沒有露出一絲軟弱,此時卻禁不住流了眼淚,他以前就恨過自己只是個奴才的身份,此時更是恨自己沒有一點用,閔湘被歐陽徽帶走藏起來了,他卻找不到他,也找不到辦法。
看他這麼痛苦,林安懷很是受驚,一時熱血上腦,說道,“我去替你殺了他,不管他是什麼,是大官也好,是一般人也好,也只有一條命,我去替你殺了他。”
閔長清怔怔抬起頭來,而林安懷已經要往外走,閔長清趕緊過來拉住他,喝道,“你亂說什麼!”
林安懷大叫道,“他讓你這樣,我替你殺了他。”
閔長清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他力氣小,一巴掌根本打不痛人,但是林安懷卻被他打醒了過來,閔長清道,“你說什麼胡話。這是讓我欠你一條命是不是,你這樣想的是嗎?”
林安懷看著他怔怔不言,閔長清漂亮的眼睛裡盈著淚水,他突然就心有所動,伸手就將閔長清緊緊抱住了,甚至要親他,閔長清被他嚇了一大跳,趕緊掙扎起來,厲聲大叫,“你做什麼?”
林安懷被他叫得醒悟過來,滿臉通紅,他比閔長清年歲還小,在溫華園那種地方居然也沒有學會里面的那些油滑手段,趕緊將閔長清放開了。
閔長清震驚地盯著他,趕緊退後了兩步。
閔長清收拾了一些自己的東西,又鎖門要離開去溫華園,林安懷一直跟在他的身邊,他也再不和他說話。
☆、第二十七章 一家三口?
第二十七章
閔湘發現要從歐陽徽這裡這座私宅逃離非常困難,裡面看守非常嚴格,他和顧大娘還有小如兒被允許的活動範圍只是兩個院子加上一個花園,別的地方都不允許去。
閔湘只得想辦法讓歐陽徽帶他一家人出去,在外面趁亂應該更易逃脫。
定下了這個計劃之後,他也和顧大娘小聲說了,顧大娘自是捨生忘死也會幫他達成的。
而很快就來了機會,京城裡,七夕這一晚大街小巷都會非常熱鬧,特別是城東,朱雀街和東湖一帶,因為放燈等活動,會人流如織,在這種情況下要逃跑,閔湘覺得才有機會。
因為想七夕時候逃離,故而七夕前兩天閔湘就沒有和歐陽徽鬧起來。
歐陽徽每天都是一大早天剛矇矇亮就離開,晚上晚膳之後才會回來,回來了也不過是逗一逗小如兒玩,然後就是睡覺時間,而因為小如兒總是鬧著要和閔湘一起睡,他又那麼寵著小如兒,自然沒法和他爭奪他爹爹的床的使用權,於是想對閔湘動手動腳,一次也沒有成功過。
到七月初六時,閔湘才對歐陽徽提出第二天想帶小如兒出門看燈的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