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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鬧出過什麼事,他六歲左右,因為他的姑姑宮裡的吳貴妃不能生育,就將他抱進了宮裡去,也許的確是因為他當時長得可愛,所以連先皇也很喜歡他,因此他就大部分時間待在了皇宮裡,進宮之後就遇上了容簡,在宮裡的日子,他記得的幾乎都是和容簡相關的,那時候,雖然受盡榮寵,其實並不是沒有委屈,他從小就活在規矩裡,生怕有哪一點地方沒有做好。在吳貴妃的宮裡時更是,畢竟吳貴妃不是自己的親孃,皇帝也不是自己的親爹,處處都在小心著,連笑也要笑在恰到好處的時候,只有和容簡在一起的時候才覺得輕鬆,因為他知道容簡喜歡著自己,即使兇他,他也不會厭惡自己。
後來先皇過世,現在的皇帝登基,吳家的危機其實就已經來了,他的父親應該是知道的,畢竟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三朝不敗的大家族,誰不是儘量低調的。
父親也有過收斂,但是,一個人恨另一個人,即使不去尋找,也總有那麼多理由,就如愛是一般。
就像他覺得他和容簡之間的愛沒有任何理由就像是春風化在身體裡一般,現在皇帝對他吳家的恨,就也像是沒有理由地就那麼討厭一樣。
吳家因為皇帝的厭憎而衰敗下去是一定的。
其實以吳家當年的勢力,當時扶持容簡上位做皇帝,其實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連閔湘都在暗地裡覺得奇怪,他父親似乎不需要理由地就覺得容簡不堪大用,瞧不上他,即使他是個正經皇子,而且各方面都不差。
這個疑問也一直存在閔湘的心裡,在容簡依附當時太子也就是現在皇帝容琛之後,他也依然在想。
即使現在,閔湘依然覺得很奇怪。
就因為自己喜歡上了容簡,他的父親便如此厭惡容簡麼。
閔湘是沒有答案的,而這種問題,似乎也不需要答案。
人的一生都享盡榮寵的,又有多少?
總不過是月滿則虧,由虧轉滿,人生起起伏伏也全在命數之中。
閔湘多想一些這些,剛才那完全無法解開的要讓他窒息的痛苦才稍稍好些了。
只是,他還是沒有辦法釋懷,要如何對他父親為了保住他而毒死家裡女眷的事釋懷,恐怕一生也不行了。
雖然他知道,以吳家仇家的能耐,他家即使流放了,最後也不能好好地過下去。
月光漸漸不能照到房間裡了,甚至連月亮也落下去了,閔湘還是那樣茫茫然地坐在那裡,要不是他知道容簡抱著他,要不是他知道即使這個世界都不再屬於他而容簡也會在,他想他一定會瘋掉的,寧願瘋掉,也不要受這樣的折磨了。
到天明的時候,容簡靠坐在床上,閔湘趴在他的懷裡才動了一動,這一晚,容簡也想了很多事情,小時候的那些,現在的,還有將來的。
人生說長不長,說短不短,過去的無法挽回了,所以便越發顯得現在和將來的可貴。
所以,再多的苦難他都可以忍受,只要閔湘還在他的身邊。
外面侍衛輕聲詢問著容簡是否醒來,容簡和閔湘才從兩個人的深思裡回過神來。
容簡聲音乾啞,對外面說道,“今日怕是不能去早朝了,你讓人去告假。”
侍衛應了,屋子內外便又恢復了沉靜。
閔湘整個人身子都是僵的,他要從容簡的懷裡退出去,容簡放開了他,又替他揉了揉胳膊,輕聲問,“和我回去好好睡一陣,好嗎?”
閔湘依然有些呆愣,過了一會兒才說,“我不想動。”
容簡嘆了一聲,道,“那就在這裡睡一會好嗎?”
閔湘翻身躺在了床上,他知道如果不是容簡在這裡,如果他還如以前一樣養家餬口便已經非常艱難,又如何能夠有這麼多的憂思來傷懷當年的事。
但是,放不開便真就放不開。
容簡下了床,將閔湘身上的被子蓋好。
容簡出了臥室,在外面和閔長清遇上,閔長清見容簡臉上神色些微憔悴,說道,“我大哥,他如何了?”
容簡道,“他現在才躺下。讓人準備點粥,讓他吃點吧。”
閔長清嘴唇翕動,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只得什麼也沒說,開了正屋大門,去讓桂子做點粥,容簡去稍稍做了洗漱,讓侍衛們換了班。
桂子做的早餐不賴,但是容簡也實在吃不下什麼,喝了兩口粥便放下了。
閔長清要去溫華園,出門前進閔湘的房間裡看了看他,閔湘正靠坐在床頭,容簡端著粥讓他吃點,閔湘同樣只是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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