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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也不知道到底過了幾日了,容簡和小如兒他們到底怎麼樣了。
他在絕望裡熬著日子,而容簡也很絕望。
找了七日沒找到閔湘,他恨不得殺了歐陽徽,但是殺了他就更是找不到閔湘了。
歐陽徽七日後依然沒去上早朝,因為身體不好,告了假。
容簡對歐陽徽忍無可忍,讓一位御史拿著歐陽徽此前洩露受李德欽之案牽連官員的名單的證據在早朝上公然參奏了他。
皇帝本就對李德欽造反一案非常在意,而歐陽徽居然洩露過要被調查人的情況。
歐陽徽被從歐陽府上逮捕了,而且歐陽府也被搜查了,但是沒搜到什麼證據,而且在第二日歐陽徽又被放了。
因為容簡去天牢裡看他,他對容簡說,“只要我不回去,湘兒他就沒飯吃沒水喝,只能餓死渴死。”
容簡恨恨地給了他好幾鞭子,歐陽徽卻冷笑著神情也沒有變一下。
歐陽徽家裡是因此事措手不及,但是很快反應過來,便營救歐陽徽。
而容簡也不得不想辦法放了他。
歐陽徽被帶去受皇帝親審,他自己承認了罪狀,但是卻只是說,他的小舅子的一個朋友的岳父劉清平受李德欽案子牽連,他小舅子將他請去喝了酒,醉後被套了些話出來,的確是因為他被套出話來,對方才想辦法救了這位劉大人,不過,他又拿出十足十的證據來說劉清平大人和李家只是有姻親關係,兩人平常關係並不熱絡,甚至有些矛盾,劉清平大人為人一向清正,在李家案子後,甚至不忍心讓兒子休了李家嫁過來的庶女,以至於才受李家案子牽連,整家入獄,如此比起那些李家謀反案一出就和李家完全劃清界限的官員,倒更多了一絲人情味……
如此種種說得情真意切,容簡也在旁邊幫他說了兩句好話,皇帝沉默不語,沒說對他如何發落。
歐陽徽已經自己請辭,說自己的確是瀆職了,請皇帝開恩歐陽家,歐陽家與他這事沒有關係,他自己願意請辭。
皇帝沒有再讓把他下獄,只是讓他回了歐陽府上去禁足。
劉清平案子十分分明,皇帝便沒有將此事翻出來再審,於是此事就不了了之。
歐陽徽回家自然又是“病”了,決意要請辭,辭職的文書都遞了好幾封上去。
皇帝一直壓著沒有給答覆。
歐陽徽被下獄一日,閔湘果真在這一日沒有人照料。
他自己也一心求死,所以躺在那裡,等歐陽徽再來看他,他幾乎已經半昏迷了,歐陽徽好不容易餵了參湯給他,將他的命給吊回來,又自己給閔湘把了脈開了藥方,又對照著醫書好好修改了藥方,才讓心腹偷偷去抓藥熬藥回來。
容簡此前一直懷疑閔湘沒有被送出歐陽府,他的確是被藏在歐陽府中的,但是藉著搜查歐陽家,也沒有搜到蛛絲馬跡,特別是對嫌疑最大的歐陽府上歐陽徽書房,更是仔細搜了,也沒有找到痕跡。這就讓他不得不想閔湘也許沒有在歐陽府,但是那在哪裡,他就更沒有頭緒了。
歐陽徽本就是做審案偵查,對這方面非常瞭解,所以一般人要找到痕跡難如登天。
他甚至沒有給閔湘吃過飯菜,連從食物方面入手也是沒法查的。
衣物方面也查不出什麼來,他都給閔湘穿自己的衣物,被子則總是被他灑了藥上去而被送去洗,一切痕跡都被掩蓋了起來。
但是容簡也不得不猜測,也許歐陽徽那書房下面是有地道的,所以他才能夠在牢房裡說他被關押,閔湘就會沒有吃喝,因為他人不在,就沒有人能夠照顧閔湘。
或者也有可能是閔湘在別處被別人照顧,歐陽徽說得那句話只不過是威脅他關心則亂。
容簡十分著急,憔悴不堪,不得不去求助於神佛,知道城郊鎮國寺裡菩薩非常靈,就去寺裡拜了菩薩,回府時天上又下起了雪,雪還挺大,路上行人漸少,在這一片白茫茫的天地間,他知道閔湘在,卻不知道閔湘到底在哪裡。
無力,痛苦,悲傷,憤怒,思念,心疼,種種情緒在他的腦子裡洶湧,突然之間,一隻箭矢破空而來射入他乘坐的馬車,從車窗射進來,釘入馬車之後,因力道太大,箭尾還在劇烈顫動。
容簡一陣心驚,一般人坐馬車,大約就是坐在靠車窗的那個位置,只因容簡和閔湘同乘時,閔湘喜歡坐那裡,所以他就坐到更後面去,閔湘能夠靠在他的身上,他形成了這個習慣,所以這次刺客的箭的射入角度估算錯誤,他才免於一死。
那邊射箭的人從箭如車窗後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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