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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湘回過神來,內心惶惶,心神不寧,應了兩聲,就要抱著兒子離開,孫三娘趕緊把剛才拿出來的見面禮塞給小如兒,小如兒捧在手裡,看到是一個精緻的有鏤空的盒子,搖一搖,還會響呢。
孫三娘道,“小玩意兒,給小公子玩正好,又辟邪。”
閔湘自從看了那畫,就心神不屬,讓兒子道了謝,就抱著兒子回家去了。
孫三娘一直把兩人送出了門才轉身關門。
孫三娘送閔真如的東西,是一個精巧的鏤空花紋的木盒子,裡面裝著刻了辟邪花紋的幾顆小銅珠,所以搖一搖才會發聲。
顧大娘看到這個,就說道,“這姜家看來還真不是一般人家,大戶人家裡才把這樣的玩意兒給小孩兒玩,又辟邪,以前公子您是沒有玩過,其他院裡的公子倒是有的。”
閔湘只是低聲應了一聲,抱著兒子去給他擦臉洗手,然後就去用晚飯。
第二天,閔湘一整天都在書房裡制畫,即使出書房門,言語也少得很,雖然他勸顧大娘不要想吳家當年,但他自己其實也還是會想的,放不下的不是當年的榮華富貴,只是永遠也放不下已經離開的親人,還有那個人,明明對方不僅辜負了他,還背叛了他,他卻無論如何忘不掉。他為人一向冷淡,在這裡住了一年也沒有去結交過鄰里,卻唯獨對姜初衍例外,何嘗不是總覺得他像那個人呢。
夕陽西下時,姜公子手裡拿著東西又來閔家拜訪來了,這次是提著一隻食盒,又拿了一卷畫。
他一進來,閔真如就去敲他爹爹的書房門,還喊道,“爹爹,爹爹,姜叔叔來了。”
喊了,還過來把姜公子接住,當然不是稀罕容簡這個人,只是想看他提來的食盒裡是什麼東西。
顧大娘從廚房裡迎出來,看閔真如盯著那食盒,就在心裡感嘆,心想不知道閔真如怎麼就這麼嘴饞,以前吳家的公子小姐們可沒有一個這樣嘴饞的,並且閔湘也不是嘴饞的人,恐怕只能歸結為他的母親燕語那個丫頭血統太差了。
閔湘收拾了畫,這才開了書房門出來。
姜公子已經把食盒交給顧大娘了,正說道,“這是供應王府燒鴨的‘致意齋’出的鴨子,說來當吃現燜出來的熱鴨比較好吃,奈何他那裡只賣外帶,我讓一友人給去定了一隻來,正好給你們這裡送過來。”
聽到食盒裡是燒鴨,閔真如就開始跟著食盒走。
顧大娘道了謝,說已經有多年沒有吃過了,頗感嘆。
閔湘站在簷下沒說話,就把他們看著,姜公子見閔湘出來,就拿著那個卷軸走過去,笑著拱手,道,“這是從義道人那副山居圖,也不知是真品是贗品,讓人驗了,一直沒有定論,三娘說你昨日看這幅畫看痴了,想來你喜歡,正好拿來送你。”
閔湘趕緊推辭,道,“哪裡敢受,我昨天看了一陣,覺著是真跡,可值不少銀兩,你也不是空手得來,花了不少銀錢才買來的呢。我哪裡敢收。你萬萬不要這樣客氣。”
其實聽孫三娘說了閔湘對這幅畫的反應之後,容簡就有些懷疑了,心中有種難以壓抑的激動和恐慌,這幅畫的來歷他自然是知道的,當年吳湘還小,雖然面上矜持又老成,骨子裡卻也會淘氣,自己去刻了印章往他父親的畫上一蓋,然後被他父親發現,捱了他父親一巴掌,這件事是吳湘告訴他的。之後吳家被抄家,這幅畫外流,他就當成寶貝地收了起來。
容簡對著閔湘,眼神裡帶著說不出的溫柔,眼底深處卻像是燒著炙烈的火一般,道,“無論是真跡或是贗品,這也不過是一幅畫而已。正好送這畫給它的知音,這才是對得住它。說起銀錢,就真正不值什麼。我是不解這畫真情真意的,閔兄留下看著,才是正好。”
閔湘還是推辭,容簡看著他的那柔柔的目光,讓他心裡惴惴的,雖然心中不安,面上卻依然禮貌客氣帶著疏離,道,“你還是自己收著吧,我是真不敢收。”
姜公子道,“和我不要推辭這個,我那裡還有好幾幅從義道人的畫,還要閔公子給掌掌眼,看一看才是。”
閔湘於是只得接了,卻說道,“那就且讓我先看這畫幾日,之後定當奉還。”
閔長清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姜公子和閔湘坐在院子裡,還擺了一個矮桌,正對著最後的天光看一幅畫。
閔湘倒是在認真看畫,並且低聲說著什麼,那姜公子卻神思都沒在畫上,只目光黏在閔湘臉上,那黏糊勁,該是扯也扯不開。
兩人湊得那樣近,閔長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