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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理好,一日晚在縹玉山莊中收拾東西。這些天燕領一直陪他養傷,每天喝藥的時候兩個人都是各執藥罐,看著喜感得很。燕領治血瘤的藥一直帶著喝,原縱看他收拾東西的時候問“藥還夠喝多久?”
燕領數了數,嘆了口氣。反過身摟著原縱的脖子。“差不多了。我大概得回去一趟,這麼大的事……慕家那邊也有摻和,得跟皇上通個氣。”
畢竟是朝廷官員,以國事為重。原縱也無話可說。至於魔教的事,原縱心裡有底,那陸景雲跟魔教少不了些瓜葛。這也是條線索。他還想繼續查下去。
燕領明白他的意思:“那要不十天後我們定個地方見,我彙報完了就來找你。”
原縱沒說話,把頭枕在燕領肩上,“十天……”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就是三十年吶。”燕領笑著把原縱壓在枕上,伸手拂著他的臉頰:“想死人了。”
儘管聽慣了燕領的情話,原縱還是脖梗一紅,接著就是更臉紅的了。他一直很排斥雌伏,只是因為那個人是燕領他才會甘願。他們需要彼此,索取彼此,探知對方最隱秘的存在。就像是汲縉輪地的圈。
主人還在說著體己的話,早已熟悉的身體就已經脫離控制,猛烈地糾纏起來。高///潮處原縱的眸中的熱度像是敷上了冰塊,褪去焦距只剩空濛的眼瞳蒸騰,燕領最受不了他這痛起來就變清冷的模樣。一遍遍吻著他溼漉漉的眸子,釘進他反抗不得的身體,曖昧沙啞的痛呼已經全無章法,意亂情迷。只想每一秒都烙刻最癲狂與深刻的痛楚甜蜜。
長夜的盡頭,漫漫無邊。
作者有話要說:嗯嗯,更了~求包養~
36
36、第三十五話 。。。
仲秋十月,比起清逸的初秋多了些涼意,又比暮色深秋多了幾絲鮮豔。燕領帶著貼身僕從趕回京城。
原縱在縹玉山莊繼續打探魔族的訊息。陸卓給他講了很多陸景雲過去家族的事。陸景雲的父母和黑道上有些不乾淨的往來,他年輕時想斬草除根,現在老了,為自己當時的衝動而後悔,但事已至此,種下的苦果成了參天大樹。原縱一邊安慰莊主,繼續收集魔教的資訊。燕領說好十日後再來找他。
慕寒和蘇媛依然卯著勁,一個被騙了放不下,生氣得不得了;一個求死不得,冷淡得不行。天天把藥端進端出,卻不會哄不會勸,常常鬧得紅了臉。原縱本來想幫幫他們,誰知道燕領看了一眼就把他拖走,淡淡笑道,小兩口吵架旁人別瞎摻合。原縱愣是看不出來這兩位到底啥時候成小兩口了。
慕寒帶著蘇媛也和燕領同一天出發上路,但是他們坐馬車。腳程比燕領慢。燕領也不清楚慕寒的打算,看樣子是準備把人帶回京城,找慕家那群姐姐問個清楚。
離京城不遠的驛站,燕領聽到了很多訊息。得知率兵前去鎮壓吐蕃起義的大軍又打了勝仗,正在重新安排節度使前去治理。大軍不日即將趕回京城。
燕領微笑著翻身上馬,百戰百勝的大哥又將凱旋而歸,說不定能趕在離開之前見上一面。那是他最為驕傲的大哥,從無一次敗績。他依然記得自己剛學會騎馬,燕梁就能夠獨自領兵了。十七歲初征的少年將軍,狼頭盔頂紅纓飄蕩,鐵鱗甲冑反射寒光,手提長槍,銳不可當。
後來燕梁登壇拜將,長鋒所指,四海賓服。他替皇上東征西討,平定天下。從唐古拉山的皚皚雪頂,到西陲黃沙的大漠邊疆。從橫斷嶺的戈壁荒灘,到南蠻的森林幽潭。江山永珍,都化作了鋒甲軍鐵騎下臣服的順民。皇上像一條蟠龍在寶座上穩如磐石。
燕領知道他一輩子也趕不上燕梁,也永遠不會有領兵的機會。可他不介意,只要能看著大哥在天空中越飛越高,哪怕他只能在塵埃抬頭仰望,也就滿足了。
燕領縱馬賓士在驛路上,四周的錦瑟金黃,翻滾的麥浪層層鋪到天涯海角,收割的條狀麥壟泛出深褐色的泥土清香。從晨光微曦到星光閃爍,秋風吹過田野的薰香。淌過小河,雪浪堆積的泡沫被踩碎。行過渭橋,滿地黃葉踏得飄飛。
燕領一直很知足,這番遊歷讓他萌生了離開朝廷的念頭,反正大哥會把皇上的江山守得安穩若素,皇上賢明通達,君臣際會足讓萬事敬仰。他歸隱也沒什麼影響,到時候和原縱一起踏遍千山,去東海看明月升起的千里白浪,去西陵看松柏蔥蘢地覆蓋山崗,去玉虛神峰蒸著溫泉看雪一點點染白髮根,去碧玉潭邊品著荷花茶消暑納涼。等到老了都走不動了,他們還可以待在平湖山莊裡,正像原縱說的,春來桃花灼灼,夏賞荷風柳月,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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