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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的四皇子別有深意的看著燕梁,燕領看不懂的眼神。而燕梁毫不掩飾他的厭惡和生氣,一點不給四皇子留面子。那劍搭在脖子上像是真要殺了他的樣子,而四皇子就任他殺了也無所謂的樣子。
但是後來燕梁和四皇子的關係就沒那麼僵了,燕領記得四皇子經常來找大哥出去騎馬打獵。先皇要傳位給二皇子,就賜給四皇子西陲的封地。那時候西陲正是塊爛攤子,吐火羅國屢屢犯邊,燕梁就領兵跟著四皇子去打仗。這一打就是好幾年。
再後來四皇子重回京城,奪嗣之戰,燕領的父親站在先皇一邊支援二皇子。可是最後卻是四皇子帶著燕梁的鋒甲軍射殺了他的三個兄弟,逼先皇改詔書傳位於他。
那天晚上二皇子的死士勒死了燕家幾百口人。燕領逃過一劫。二皇子的死士自刎前說,這就是叛徒的下場。要怪就怪燕梁那個亂國逆賊。
四皇子就是如今的皇上。燕領過去沒法懂,現在覺得也還是亂七八糟。誰欠了誰說不清,但是成王敗寇,後世自然會評皇上功大於過,燕梁棄暗投明。再加上他們君臣際會,開創出來盛世基業,收復四海的偉大抱負,都會讓後世抹去那些輕飄飄的血痕。
燕領頭痛地想,無論是化敵為友,還是明君良將都很適合皇上和大將軍。但是如今這樣真的不適合,皇上把他按在床上,口口聲聲叫著燕梁的名字,霸道肆意地吻他,不該是這樣的。他們的交集應該是在朝廷戰場上,不該是在床上。哪怕他只是個替身,他都不想讓大哥的清譽受損。而對他自己來說,於公來說那是皇上,私底下燕領一直把他自動划進兄長的範疇。更是絲毫碰不得,況且皇上只是一時失去心智,若是他清醒絕對會後悔。可一時半會又掙不脫,推卻拒絕反倒刺激了那人,把他抱得更深。
燕領難耐地偏過頭,受不了皇上吻在身上深深淺淺的痛癢,恍惚間覺得一陣酸楚,待到那粗硬的火熱東西抵住他的腿,他也不顧什麼君臣禮法了。
“人都死了你就放過他吧!”燕領渾身顫抖,兩行清淚劃過“讓他安息吧!”
皇上瞳中迷惘更深,伸手擦去燕領的淚,慢慢地停止了身下的動作。
“……他不會哭的。”
“他死了。”
皇上咳出鮮血,從鼻孔和嘴裡同時流下,他緊抿嘴角,似乎不承認就可以改變事實。他默默地看了燕領很久。疲倦地搖搖頭,鬆開雙手的時候,燕領胳膊上已經起了淤青。
“你是燕領。”皇上眼中墨色浸染的地方更深。臉上冒著熱氣,身下之物已經硬挺如腫,滴下的銀絲淫靡異常。
“只是看著像他都能讓我這樣……”皇上嘴邊泛出自嘲的笑,抓過燕領的手按在自己的硬物上面。“你不是很擅長這個嗎?幫我弄。”
燕領欲哭無淚,心頭的痛楚與怒火燒昏了理智,他一巴掌扇在皇上臉上。顫道:“是因為我擅長?還是我像他?你把他……當什麼!?”
燭光下皇上臉上的幾道紅腫痕跡清晰可見,燕領倒抽了一口冷氣,他做了什麼……?
皇上似乎被扇的有些發愣,“你打我……?”
這個時候燕領已經完全清醒過來,如果跪下求饒,自己就死定了。他破釜沉舟道:“這是替大哥打的,打的就是你。”冷汗已經浸透他後背,天知道他費了多大力氣才說完。可他知道現在不能用正常的思維去行事,否則皇上一定會把他千刀萬剮,只能寄希望於……皇上最關心的東西。
“打得好。我對不起他。”皇上似乎清醒過來,墨色溼潤的眸中成行的眼淚。和身下的液體同時湧出。不像是興奮的釋放卻像是痛苦的傾瀉。
高高在上的皇帝居然哭了。
三天之後,靈樞運到了京城。負責運送的是燕字營的幾個都統,帶隊的名叫洛子軒。他們用一輛不起眼的馬車把載進了皇宮。奉旨直接抬到了景陽宮。皇上在那裡,燕領也在那裡。
這些天皇上一直把燕領留在景陽宮裡。賜他睡偏殿一間耳房裡,每天也不讓他做什麼事,就是醒來的時候看幾下,如果見不到就會發脾氣。雖然後宮幾個妃子對此頗有微詞,但燕領知道皇上看上他的可能性,不超過皇上看上一棵樹的可能性。是因為他和大哥像,皇上看著心裡舒服。
洛子軒他們把靈棺運進殿中。雪白的方棺遮蔽了視線。皇上的視線凝固了很久,終於下令起棺。棺起到一半又連忙揮手說關上。洛子軒忍不住說:“稟皇上,其實將軍遺體沒在裡面,裡面是……”
“沒遺體運回來做什麼!你們敢欺君!”皇上又驚又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