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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沒喝。他嘴角抿得最緊的時候,也是他最不會妥協的時候。
“璟南!你派孫羽航去殺原縱,有必要麼!你怎麼能這麼幹?”
璟南是雲拓的表字,他站在窗邊,負手而立,疏夜漏的星光映著他半邊臉。眼神堅銳,語氣篤定:“寧可錯殺,不能放過。你居然提著聖旨把他救了,你到底是哪邊的人?”
裴揚拳頭捏得咯咯作響:“你變了。”
雲拓頗有深意道:“該變卻沒變的人,是你。”
裴揚忽然開啟門走到院中,神色如冰:“雲璟南,跟我說,現在你心裡重要的是你的志向,還是你的野心?”
雲拓站在門中間,被星光映得半邊明亮半邊昏暗。“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替我上戰場立功的東西。”
裴揚許久沒有說話,他的眼神黯淡如灰,手慢慢地捏緊又鬆開,夜風一陣陣吹過他的耳畔,帶起如荇草般的髮絲。許久,終於說道:“我知道了。”
一次次地當他的工具,十幾年來不變的理由。裴揚走進屋關了門,雲拓吹不得冷風,甚至連跑動這樣簡單的動作都會讓他的心肺難受得彷彿要死掉。
十幾年的癆病,裴揚還記得那時候他們還小,雲拓救他,掉到了水裡,從此就沒治好。
裴揚習武,練功,考武舉人,中武狀元,拜兵部守備。
這一路走下來,其實他是想有一天登壇拜將,征服遠方偉大的土地。凱旋而歸,然後對那人說,我沒有辜負你,你沒有白救我。
可是如今,他已經不明白,自己這把劍,到底會被雲拓指向誰?是敵人,還是親人?
作者有話要說:求支援……請相信日更黨……
素捉蟲哎……
修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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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話(已修) 。。。
原縱一夜沒睡好,一大早青著眼出了門。他習慣早起,天剛矇矇亮,太陽都沒露縫,就已經梳洗整齊。昨晚偷聽的內容雖然不端,不過他起碼確定了燕領不會立即做什麼,用起這些東西來也放心了。
不知道晚上給燕領侍寢的是不是那模樣俊俏的僕從……原縱滿懷惡意地想,有那麼多公子,連下人都不放過,實在是濫情中的極品,道德不能再敗壞了。
沒想到他剛開啟門,就看見昨晚上給燕領稟報的青衣僕從在門後躬身等候,對原縱笑道:“原公子,我服侍你早點吧。”
原縱尷尬地擠出笑容:“有勞了。你叫什麼名字。”
“回原公子,小的叫玲瓏。原公子是想在院裡用飯,還是在屋裡用?”
“院裡吧。”
庭院鋪滿彩卵碎石,原縱坐在花間石桌。早餐幾樣精緻麵點,他都從來沒見過。吃飯前還要淨手,這東西做得跟畫似的,吃起來分外難過;旁邊垂手服侍的玲瓏更難過,這人一口能吃四個,還不會噎著。少爺從來帶回來都是弱柳扶風,偶爾吐口小血生個小病的文弱公子,這次變口味了麼?雖然是長得清秀,可是哪點有半點柔弱嬌態,簡直是個男人嘛。
吃完後還要漱口喝茶,原縱抬起頭幽幽問道:“府裡所有人都是這樣麼?”
“不。”玲瓏生怕原縱嫌他服侍不周,“蘭幽公子吃飯前還要用指甲花汁浸泡十指;於書公子飯桌旁邊要放一壺龍涎香;傾宣公子吃的東西都要分成豆香乾的小塊;沉雨公子飯後要含玉參片,還有陸言公子……”
“等一下,”原縱挑眉問:“這麼多公子,都是你們二少爺那什麼……什麼的啊……”
青衣僕從看他一臉無奈的模樣,被逗樂了:“原公子有所不知,這些公子也不全是您想的那樣的,有些是幕僚清客,有的是避世,有的是無處可依,有的是少爺在勾欄裡看上憐惜,他們不是二少爺的禁臠,要是他們願意離開,少爺也是會答應的。”
“他難道沒有強搶……”
玲瓏淡淡一笑:“公子對我們少爺誤會實在太大了,少爺身世顯赫,多少人暗地裡誹謗,什麼事到了他們口裡都變成了下作。府上的公子,有少爺哄來的,追來的,求來的,唯獨沒有搶來的。”
原縱滿腹狐疑。他細想燕領行為,雖然舉止輕浮,倒也始終沒有仗勢奪人,也沒有粗暴用強。一開始原縱想他是漁獵色相的登徒子,那些戲碼不過騙人手段之一,現在想來,如果燕領真的無恥下流,以他的勢力和鎮國公府的背景,要動什麼人只需要直接綁了進府就可以。
原縱繼續打聽:“他這個斷袖的脾氣怎麼來的?”
青衣僕從支支吾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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