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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得這般徹底的慾望,忍不了他和別人調笑,忍不了他對別人太好,忍不了他為別人太難過。
燕領最不能碰的地方是鎖骨,平時輕輕啄一下都會站不住。原縱心中堵著那受不了的疑慮,噬咬著燕領頸下玉骨,燕領只覺萬蟻蛀身,痠軟痛麻,連最細小的關節都曲不了,身體軟似泥水,化在滾燙的波濤中。
日子就這麼過了月餘,原縱在京城中長居,平日裡在城裡外也做些仗義疏財的事,把京城裡裡外外的江湖混了個有滋有味。閒時就去找燕領相伴。
這些日子過得十分平靜,幾件大事都和他無牽連。雲拓犯法的罪名落實,皇上給了他個流放嶺南的懲罰。忠定侯府所有人被髮配為奴。皇帝之所以留了雲拓的性命,完全是太后和雪容公主求情的結果。否則他巴不得把雲小侯爺剮乾淨才消氣。
而燕梁大將軍出征的捷報頻傳,大軍翻過天塹唐古拉山,直搗賊府,活捉了吐蕃國主,把駐守高原的部落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不日即班師回朝。
原縱常想,自己本來是個飄零遊歷江湖的人,最好的生活無非是找個情深意重的俠女,相伴相偕,走遍天涯海角。只是紅塵雖大,總要有個歸處,如今他既得喜歡的人,呆在一個地方,也有了長久安心的理由。
只是這樣的日子總是美中不足,原縱雖然對燕領的風流有充分的思想準備,但真正風流起來,他還是受不了。
一天清早,他去找燕領的時候,看見燕領正從一個公子房中出來,笑得比較僵硬,原縱什麼也沒說,嘆了口氣走了。
下午些他再來,看見燕領正和另一個公子下棋對弈,那公子吃子後神情一舒,燕領就揩了下他的側臉,說“有點花。”,手指劃過唇瓣,順勢含了口茶脯進去。正巧讓原縱瞧見,他還是什麼都沒說,只是震碎了窗下的欄杆。
晚上燕領呆在房中,原縱走到門口正準備進去,便聽見燕領對僕人說話,幾句話就沒聲了。原縱推門進去,只見那僕人正在給燕領按摩,燕領解開衣服躺在床上。那僕人顯然輕車熟路地按摩著某些不該按摩的地方。原縱挑挑眉,這回說話了。
“你什麼時候讓我看到乾淨的時候,我什麼時候留下。”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燕領追出來跟他解釋道歉,他也不聽,賭氣跑去夜市上亂逛。
“小二,拿酒。”原縱心想難道他還不知道燕領的德性?率性妄為,又風流得很,只要心中有點感覺,也不會忍耐克制,直接就上手吃掉了。他心裡憋得慌,不知道自己能忍多久呢?如果不能忍了,會不會一走了之?
酒入愁腸,未飲先醉。原縱迷迷糊糊,卻聽見鄰桌的人總在重複一個名字:顧清杭。
“你們聽過那個顧清杭了沒有?可神得不得了啊。”
“當然啦,現在三歲小孩都會念:顧清杭,狀元郎,金鑾殿上驚皇上。”
“哎呀,聽說前不久的殿試上。皇上問策,本來只問三道的,因為那顧清杭回答得太好,他一連問了十八道。顧清杭都回答得很合皇上的意思,把朝臣都驚得吐血啊。”
“那顧清杭是什麼來頭?什麼大戶人家出的?”
“不知道啊,好像沒什麼背景。”
“怎麼可能,那他怎麼懂得這麼多東西啊?”
“有人說他是天上文曲星轉世啊。”
原縱聽得心煩,付了錢換一家喝酒,卻又聽到酒店裡的人提顧清杭。他每換一個地方,每個地方都在議論這個神乎其神的狀元郎,原縱鬱悶地想難道他們生活已經這麼無聊了?為什麼議論的都是相同的話題。
他揣了酒慢慢在街上走,身邊走過的百姓是如此喜樂富足,又是如此的卑微。這紅塵大千世界,比他清冷的山莊熱鬧許多。可他在這熱鬧中,卻還是獨自一人生著燕領的悶氣。是不是有些太把他放在心上了,不能瀟灑一點麼?
這時正對面走過來一個藍袍書生,不衫不履,顧盼神飛。原縱和那人擦過身,忽然回頭叫道:“喂!你是顧凡麼!”
藍袍書生回過頭,仔細打量著原縱,驚喜道:“啊,你是原縱麼!”
兩人對著彼此笑開了。想不到在這繁華的京城街頭,能夠巧遇多年前故友,世事不可說不奇妙。
“顧凡!真的是你小子!你怎麼跑京城來了?你爹還好吧?”
“呵呵,原兄,想不到你也跑到這京城煙花之地了,怎麼,不在莊上陪老爺子?”
顧凡是原縱小時候的朋友。他爹是個書商,遇到了馬賊,被原縱的爺爺搭救,帶到平湖山莊中養傷。原縱天天帶顧凡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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