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識貨嘛,看得出來這是名駒。”
大喇嘛合掌十字:“此馬目光如炬,肉色碧如霞片,蹄大頸長,一看便知是追風馳電,日行千里的好馬,施主可否割愛?”
原縱心想若是其他的馬,他肯定二話不說就成交了,只是這匹馬和他感情深厚,意義非凡。價位雖然令人動心,可他手頭寬裕,生活饜足,也用不著這麼多錢,於是抱歉笑道:“大師對不起啊,我不是賣馬的,這馬是我的好朋友,我也不想離開他。大師還是找別的吧。”
那大法師連忙雙手合十:“如此就不奪施主愛物了。”
原縱牽著馬繼續走,只想著過了人多的地段就可以騎著馬趕回去。不料路旁忽然有人擋在了他面前,是個算命的。手裡拿著一掛番:上書“天推地演”,頭簪星笄的算命道士對原縱說:“公子面有鬱色,想不想算上一卦?”
原縱疾步過去,對算命的道:“行啊,你就算算我的運勢和劫勢吧。”
道人吟道:“運和劫?公子不如讓貧道為你推格吧。”
“怎麼推?”
“公子從我這竹筒內捻一數量錢。”
原縱應他的話摸出,是個銅幣上書5兩4,道士捻了一下,順著鬍鬚念出一首偈詩:此命推來厚且清,詩書滿腹看功成,豐衣足食自然穩,正是人間有福人。
原縱啞然失笑,這算什麼把式啊,和他想知道的完全不搭邊,他無奈地揮揮手:“我要知道的又不是這些東西。”
“哎,公子命格這麼厚,好歹也賞個錢啊。”
原縱心中煩悶,實在沒有那個心情,這些街邊江湖騙子的把戲他本來從來不信,今天怎麼就鬼使神差地想要來推一下呢?難道這種看不見摸不準的胡亂語云雲,可以真的應驗麼?還是說他在期待聽到什麼?
其實他想問那道士你能不能推得出一個人斷袖到底是天生的還是中了什麼邪,但是這樣的說辭真是出不了口啊。
他剛想推開擠到身邊的道士,忽然覺得一陣殺氣逼近後心,他驟然發力把道士猛地摜開,轉身拍出掌,那人頭一沉順勢躲過,竟是剛才準備買他馬的大喇嘛。那大喇嘛重新後退站起來,手上已經多了一對銅錘。
原縱怒視大喇嘛:“你要幹什麼?!”
大喇嘛不說話,悶聲掄起地瓜大小的銅錘錘揮過來,呼呼作響。原縱赤手空拳,和他纏鬥得正激烈,忽聽見自己的奔霄發出尖銳的嘶鳴,原縱本來牽著它,和大喇嘛說話的當口就放了韁繩。斜眼看去竟是剛才那算命的道士,拽著籠頭正費力地想騎上馬去。奔霄性格剛烈又認主,撅著蹄子拼命地想去踢那道士。
“給我放手!”原縱顧不得大喇嘛,展開輕功一躍而起,去抓那道士的後心,身後風聲忽至,原縱回身阻擋大喇嘛飛過來的流星般的銅錘,那道士乘機逃過,拉著韁繩且拽且行。
原縱擋下了流星錘,又發足狂追,趕到那道士身後,抓小雞似的把他扔開,翻身上馬,抖開韁繩,大聲“駕!”奔霄卯足力氣一路狂奔出集市,把大喇嘛和道士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那大喇嘛和道士顯然是一夥的準備騙他的馬,這種區區江湖把戲居然把他堂堂平湖山莊少主給蒙了,果然今天狀態太不對頭了。他頭腦沉痾地想,都怪那個姓燕的傢伙,像個鬼魂似的在他腦袋裡飄來飄去,讓他想什麼都不能集中注意力。
“原賢侄~~~~~~~”洪亮的聲音從剛才他走過的路那方向飄來,渾厚的中氣聲讓音色變得極好分辨,原縱馬上就知道了來人的身份,他勒馬停下,掉頭轉身。只見遠處樹梢間掠過來一個迅捷的身形,輕功一路縱躍,在樹梢間如踏青萍點末。那人喊時尚在遠處,彼時已經飛近了身前,在原縱馬前三尺處落下。滿臉笑意地看著他
“原賢侄,好久不見。”
原縱翻身下馬,抱拳納禮道:“雷伯伯,小侄有禮了。”
來人是江湖大幫洪水幫的幫主雷鳴,是現任江湖四大盟主之一,以洪水幫勢力為支撐,糾合了大大小小數十個幫派,雄踞東方。他四十多歲,猿腰虎背,雙眼如豹,沛足的中氣站在那裡吼一吼,其他人都要氣短三分。
原縱從前見到雷鳴的時候,就知道他是個有壯志雄心的角色,如今他風采不減往昔,依然魄力十足。
“哈哈,賢侄客氣什麼,剛才你在市集上和人打了一架,我認出是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招惹誰了,誰欺負你了?說出來伯伯給你出氣。”
原縱笑道:“不過是兩個騙子,也怪我太不小心了。雷伯伯怎麼會在這裡,洪水幫離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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