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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個心重的,打定主意要瓦解當時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的外戚勢力,忠定侯麾下的舊部全被打散,無數有軍功的將軍落馬。雲拓呆在皇宮裡,偶爾回一趟王府,發現那些忠臣舊部紛紛跪在門口哭訴被迫害的血淚史,悽悽慘慘慼戚。雲拓大受刺激,打定主意從皇宮搬出來,重新住回王府,保護那些父親的宿將。
後來先皇掛了,皇后成了太后,雲拓把父親的舊部保護得十分妥帖,沒幾個比先皇早掛的,雲小侯爺得到了屬下們的一致擁戴,忠定侯勢力不減當年。如今雲拓年紀輕輕,可是殺伐果決,已經是個手握重權的親王。
原縱自然不知道雲拓是何許人,如果他知道,怕是會驚得跳腳。劫駙馬的事原來不僅有裴府的勢力,還有王室的宗親的在摻和,這可就不是見義勇為這麼簡單了。
原縱還沒想好要不要把燕領交出去,對面的雲拓卻率先發話。
“可是原少俠?辛苦了,你就在這裡歇住吧。把燕公子交給我們就好。”
燕領明顯一震,“是……他們派你來的?”
原縱想遲早也要說清楚,“你真以為我見義勇為到不要命的程度?”
燕領神色一黯,繼而冷道:“雲拓!果然是你,娶不到公主就來這一套,你無不無聊,你以為皇帝會因此改變主意?”
雲拓長得也是眉清目秀,可睜眼說瞎話的功夫讓人歎為觀止:“燕公子,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帶了府兵,奉命保護你去提親的路上沒有差池,是來保護你的,如果你不領情,我可就太失望了。”
原縱差點沒從馬上摔下來,到底裴揚他們是不是來鬧事的啊,接應的人居然在這裡說是來保護燕領的。
這時一襲銀灰甲冑閃到前方,和雲拓並立,正是全副鎧甲的裴揚。他爽利的笑容已經無影無蹤,冷得每個字都可以掉下冰碴。
“燕領,我們是來保護你的,請吧。”
原縱這才明白,所謂的請,就是請君入甕。明明是劫持,硬要說成是保護,看來朝廷做強盜的人,和江湖上做強盜的人,果然不是一個等級,就連遣詞用語,都可以說得那麼好聽。
原縱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巨大的迷陣中,府兵策馬過來交接,他卻並沒有按照事先說好的把燕領拋過去。反而退後幾步,瞪道:“裴揚!原來你跟我說的不是這樣的!”
裴揚肅道:“原少俠,你怎麼了?有什麼問題?”
看著忠定侯家亮著利刃的私兵,坐下的馬匹不安地噴著響鼻,原縱的劍依然搭在燕領脖子上,可是幾乎沒有力道。他看著雲拓和裴揚眼中閃爍的相同冷意,心頭呼嘯過凜冽的怒意。
“你跟我說,是因為駙馬失德,配不上公主,所以才要來攪亂提親,讓燕家臉面無光,讓皇上取消婚約——”
燕領身體一顫,原縱咬牙道:“可你們是要把他劫持走——他有什麼錯啊!他自己又不想娶那個公主!”
雲拓和裴揚面面相覷,“這……就是你託付的江湖人……”雲拓搖搖頭:“這種什麼都不懂的傢伙,你居然敢用?”
裴揚哭笑不得,“原少俠……這麼跟你說吧,要讓皇上取消婚約,還得走些程式,如果我們帶走燕公子,有些程式走起來就比較方便……這跟他做得是對是錯沒什麼關係,這是……一種戰術。”
“戰術?程式?”燕領譏諷道:“你們一個個,一個個……哼,無非就是一句話,拿人質施壓。我告訴你們,沒用的,你們敢怎麼樣?雲拓,我真是可憐你,喜歡的人要嫁我這個斷袖,你什麼也幹不了,只能裝裝強盜過過乾癮。雖然我也不喜歡這樁婚事……可我更不願束手就擒。”
原縱心中這下雪亮,原來這根本就不是見義勇為,這是朝廷上的勢力之爭。這是雲小侯爺吃醋搗鼓出來的好戲,裴揚是小侯爺打下手的爪牙!
老天爺,他怎麼稀裡糊塗捲進這趟渾水!早知道就該跑路,這下自己處境可不妙了。可是眼下又不能一走了之,馬背上帶著個燕領,是交還是不交?
這時忽然大批兵馬包圍住景門道,從空隙中看去,竟然是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甲,士兵胄頂高豎纓飾,一面墨旗在空中徐徐展開,上面繡了銀色的大字“燕”。
鎮國公大將軍燕梁竟親自前來了,所有人覺得心臟一緊,那位不敗的沙場煞星,帶著他的菁英——燕字營。
燕梁是燕領的哥哥,替皇上打下了半壁江山,麾下的鋒甲軍戰無不克,近衛隊燕字營更是以一敵百的精英。
隨著轅門緩緩開啟,從鐵甲包圍中款款而出,卻是明黃的袞服,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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