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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淼不願意,蘇允明飄身而下,一掌虛砍,張淼本能地側身,於是,張淼與姜偌分開了,蘇允明站在兩人中間。
“姜偌,我敬重你是個血性男兒,所以擅闖之罪不會與你計較。如今意尼教正處於危難之中,我自顧不暇,蕭宇的事情,也唯有請你如實稟報了。”
他整了整衣領,正色作揖。
“哼!”
姜偌無禮地瞪了他一眼,揚長而去。
反倒是張淼,沒想到左使竟是如此的無情,不由呆住,待到姜偌的身影消失,這才回過神,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
蘇允明不解,張淼冷靜而誠懇地叩頭三次,而後道:
“左使一心為教,本是無可厚非,但是今日之事,我張淼卻覺得左使做得不對。蕭公子確實是錯,他錯在每每都以為只要自己竭心付出了,就能得到左使的回應。蕭公子是說過謊,裝出快要死的樣子欺騙左使,但是他對左使的一片誠心,我們這些人都看在眼裡。蕭公子出身清貴,性格傲慢,受不得絲毫的委屈。可為了取悅左使,他自汙名譽,在青樓楚館與花魁孌童學習床笫之術,還屢次設下圈套,只為左使能夠真誠接受他。蕭公子做出的這些努力,左使難道都沒有看見嗎?還是即使看見了,也認為都是虛假的?”
蘇允明苦笑了。
“張淼,你起來說話。”
“左使若是不解釋清楚,張淼絕不起身!張淼知道左使不是個無情無意的人,但是張淼不懂,為什麼左使對意尼教的每一個人都是真心以待,唯獨對蕭公子,總是若即若離!蕭公子到底做出了什麼,要左使這般對待?明明……明明……左使和白翼那等無恥之徒也能平靜地坐下來談話!”
張淼悲憤地說著,蘇允明唯有蹲下身,扶起張淼。不想張淼絲毫不想起身,反以勁力掐住挽扶的手臂,對持著。
看著他的堅決,蘇允明嘆了口氣。
“張淼,你一直都是聰明人,為什麼這時候就想不明白呢?我對意尼教的每一個人都好,因為我是意尼教養大的孩子,意尼教是我的責任。我和白翼往來,只是看出了白翼有悔過之心,加以利用,對我教有益無害。但是對蕭宇……我又能怎麼樣!平神醫說過的話,你難道忘記了嗎?”
張淼的腦子裡轟的一聲,呆住了。
他記起來了,平生汶早在半年前就說過,左使只餘下一年半的性命的事實,所以……他不能接受蕭宇的愛,也不敢接受。
“張淼有罪,張淼竟因為無知橫加指責了左使,妄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望左使責罰!”
蘇允明只是苦笑一聲。
“你覺得時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麼?是我愛的人不肯說愛我,用失蹤逃避我的愛;還是我們歷經了無數的苦難,心心相印,快要在一起的時候卻天人永隔?我認為是後者,後者的痛苦在於徹底地絕望,而前者,再痛苦心中也還是存了個念想,想著所愛的人在看不見的地方快樂的生活著,遇上新的愛人,享受新的快樂……所以……我不能接受他,不能讓他知道我……對他是一樣的心思。”
“可是……左使就眼看著蕭公子於危難中而不顧嗎?”張淼站起身,湊近道,“七王爺從六天前出席五王爺的接風宴,從此再無蹤跡。而自那日後,五王爺在蘇州的宅邸,廚房每日都會準備個精緻的食盒交給五王爺的心腹,不知帶到何處去,又給誰人吃。若是結合在一起,再聯絡姜偌的話語,蕭公子被五王爺囚禁也是有跡可循的。”
蘇允明點點頭,吩咐道:“我明白了,你把這情報告訴姜大人,另外派幾個人暗中跟著他,我看姜偌一臉怒氣,行為衝動,只怕到時候不但救不了蕭宇,還會惹出新的事情。”
張淼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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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偌雖然氣憤蘇允明的無情,但靜下心來也明白,蘇允明有他的立場,即使蕭宇對他一片誠心,蘇允明畢竟也還是意尼教的人,而蕭宇到底是皇親國戚,彼此間的溝壑並非一言兩語就能填平。
此外,五王爺憤恨七王爺,囚禁七王爺,可是七王爺是絕對不會有危險的。因為他是王爺,是皇上的手足。五王爺縱然是天大的膽子也不會輕易殺死手足,畢竟皇室中的那個傳聞,也是人盡皆知的。
只是若是那傳聞屬實,五王爺當真要為了皇上隱秘的慾望戕害七王爺的身心,那對七王爺而言,便真是生不如死了。
反覆思量許久,姜偌沒有了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