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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是大半截身體都入土的人,覬覦美色這種事情,不是他一個江湖前輩應該做的。
而這時,只是隨便批件外衫遮住誘人的身體的心嫣,風姿卓越地掀開紗幔,與張淼擦肩而過時。
張淼頓時感到背部發麻,根據他的經驗,這是大麻煩、特別棘手的事情找上門的前兆。
玉郎奉茶,心嫣送上時鮮水果,漫不經心地吃著葡萄的蕭宇,依靠在長榻上。
尋常人若是穿著紅衣,總會顯得有些俗不可耐,或是太過囂張,亦或是風塵味十足。偏偏蕭宇一身紅的耀眼的衣裳,襯著他的美貌卻脫了俗氣,竟有幾分飄然欲仙了。
平生汶作為天下第一等的神醫,五十年行醫,見過的美人無數,卻在看見蕭宇的時候,露出了驚歎。
“公子果然美貌非常,而且——氣質脫俗。”
“氣質脫俗嗎?我的幾位兄長都說我這人俗氣得緊,胡亂揮霍,又遊手好閒,吃喝玩樂無不精通。”
蕭宇說著,蘊了一泓秋水的妙目看向張淼,伸手道:“拿來。”
“拿來?”
他的手也不是尋常的白皙,色澤竟如天山的羊脂白玉雕成般細膩溫潤,張淼一時看呆,不由錯愕。
好在蕭宇素來自戀,自詡容貌絕色無雙,見張淼因為他而發呆,自然不會生氣。
“墨竹要你送來的東西。”
張淼這才回過神,急忙把墨竹繪製的媚蘭圖送上。
蕭宇展開畫軸,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送我媚蘭圖,這是誇我還是損我?”
“這個……”
張淼的額頭冒出冷汗,雖然眼前人一臉微笑,他卻覺得尖刀滑過嫩肉,異常地不舒服。
“而且——還是幅沒有畫完的蘭花圖。”
蕭宇補充著,捧著畫軸走到書桌前,善解人意的玉郎急忙跟過去,為他研磨調色。
張淼也是跟在他身後,垂手凝神。
蕭宇將媚蘭圖鋪平放好,壓上鎮紙,看了良久,接過玉郎遞來的蘸飽墨汁的羊毫,在蘭花與枯石之後,勾畫了幾筆。伺立在側的張淼偷看著,幾抹枯枝,雖疏枝橫斜清朗風骨,卻看不出到底畫的是什麼。
畫完枯枝,蕭宇又蘸了些女兒家的桃紅胭脂,在枯枝上飛快地鋪點著,寥寥幾筆,嬌媚可人的薔薇便躍然紙上,只是這薔薇雖是胭脂畫就,顏色嬌嫩,卻沒有輕浮之感,反而嬌弱柔媚,若弱柳扶風。
這時心嫣也湊近觀看,蕭宇笑著咬了她的耳朵,不知說了什麼,心嫣兩腮緋紅,俏罵著將風塵女子用於眼角勾花的鵝蕊黃拿出,蕭宇小指尖挑起少許鵝蕊黃,在薔薇上彈點了幾處,於是有了明黃花蕊的薔薇更顯得楚楚動人,只是手指彈點得隨便,越發顯得薔薇嬌媚,纖弱的花瓣包不住淡黃的花蕊,更有幾抹淺黃落在了枯石與蘭葉之上。
只是這媚蘭醉薔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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