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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以死謝罪,望陛下您能早早醒悟,莫要再被這奸臣妖妃矇蔽了!”
說完便站起身,將劍扔在地上,環顧四周,忽然向李承勳那邊衝去,直直撞在了李承勳身邊的大柱上。
張文玉撞柱而死,雙目大睜躺在地上。李承勳旁邊坐的是最膽小怕事的持盈公主,看著張文玉的死狀,嚇得大叫起來。
其餘人也是嚇得不輕,皇帝本來也是上了年紀,聽了這番話,又親眼看了張文玉的死狀,不免怒極攻心,站起身,雙手發抖,連著幾口氣沒有喘上來,便昏了過去。
紫宸殿內亂作一團,到沒有人再去顧及死去的張文玉,鄭貴妃不顧儀態的大叫著命人將皇帝扶下去。李承勳站起身,走到張文玉的屍體邊,蹲下來,替他合上了雙眼。之後,卻覺察有誰在看自己,抬起頭,卻見那裝瘋賣傻的杜預正站在失態的貴妃身邊,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李承勳站起身,面無表情的迎上杜預的目光。
章十一
皇帝被送去了麟德殿,李承勳和齊王相王在麟德殿外的飛鳳閣中侍候。此時閣中只有兄弟三人,其餘的侍從都被擯退。閣外傳來匆匆的腳步聲,也不知麟德殿中情況如何。李承勳和相王各自坐在一邊喝著茶,齊王一人在殿中來回踱步,看起來甚是急躁。走了一會兒,見到李承勳和相王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不免有些不快,便上去奪了相王的茶碗:“你到是一點兒也不擔心!”
相王陰沉沉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當然擔心。”這樣說著,嘴角卻露出了嘲諷之色。
齊王被相王陰陽怪氣的樣子氣結,再看李承勳裹著裘衣,聽了相王的話,嘴角竟然勾起一絲笑意。
“張相為護你而死,你現在竟然還笑的出來!”齊王又指著李承勳說道。
李承勳垂下眼瞼,道:“齊王是何意思,我不明白。”
“哎!”齊王嘆了口氣,走到李承勳身邊,道:“我不明白你為何這麼小心翼翼,手上有九千府兵,到是與他們……”
“啪!”齊王話未說完,李承勳已經起身狠狠打了他一巴掌。
因為病了一年多,李承勳基本沒有長個,如今比齊王矮了半頭。齊王捂著臉,低頭看著李承勳,“你……”
卻見李承勳不發一語,走向閣門,之後猛的將閣門拉開。
“吉中丞既然來了,為何不進來?”李承勳冷著臉,看著愣住的吉溫和他旁邊的侍御史。吉溫如今已經升任御史中丞,負責監察百官。
吉溫反應最快,忙調整情緒,假笑道:“臣正要通稟,卻沒料到這麼巧……”
“父皇現在如何了?”李承勳打斷他的話問道。
“皇上,皇上還未醒來……”
“那吉中丞來所為何事?”李承勳雙眼微眯,“莫不是在與譚御史來找我兄弟三人的差錯?”
“臣不敢,不敢,臣是……”吉溫結結巴巴,“臣是看剛剛張文玉死在殿下身邊,擔心殿下受驚,特來問候一下。”
李承勳冷笑道:“本宮沒有事,吉中丞請放心。”
“那,卻不知,卻不知,殿下為何與齊王殿下起了衝突啊?”吉溫小心翼翼的問道。
“怎麼?本宮教訓自己的弟弟,御史臺也要管嗎?”這句話,讓吉溫徹底啞口無言。
尷尬的吉溫隨便找了個藉口離開了,李承勳回頭看著齊王,冷冷的說道:“總是信口胡說,你以為自己有幾條命。”
皇帝終於還是醒過來了,不過卻將眾人趕了出去,連鄭貴妃都不留。第二天鄭貴妃披著頭髮,口銜土塊跪在麟德殿外,請求皇帝把自己賜死。大約跪了兩個時辰,皇帝念及她有了身孕,於心不忍,又命人把鄭貴妃迎進了殿中。
這件事似乎就這麼結束了。
但是未過半個月,皇帝突然提出要巡幸東都。此時鄭貴妃已經有了七個多月的身孕,不易舟車勞頓,可是皇帝是鐵了心要去洛陽,連鄭貴妃也攔不住。
傳聞是大明宮中有張文玉的鬼魂作祟,皇帝派道士也鎮不住,便想去東都躲一躲,不知真假。
皇帝臨行前破天荒的召見了李承勳,李承勳的身體好了一些,見到皇帝時也沒有咳血。到是皇帝,一下子似乎蒼老了許多,眼圈發黑,虛弱的躺在床上。
見了李承勳,問了問他的飲食起居,李承勳一一答了,問完之後,皇帝忽然問道:“張相是不是在東宮為你教授過功課?”
李承勳答道:“教授過幾次。”
“他都教了些什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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